一:唐尧篇 五: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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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唐河把李岸供出去以后,李岸就很少回城了,尧清他肯定也怀疑了,且不说李岸这五年来与尧清的隔阂越来越大,曾经口口声声对唐河说他大伯最好的尧清现在已经没撕破脸皮就不错了。
唐河没有告诉尧清关于李岸阵法图的事,李岸的局做的有些太大了,尧清根本无法忽视,尧清亲自撞见过李岸把什么药投进他的茶水里,其实是唐河让尧清去的,后来尧清查了一下,那是骨噬散,喝下它骨头就像蚁虫啮咬一样,如果没有定期的解药会被活活折磨死的。尧清从小就异于常人,普通毒药根本伤不着他,不过这都把骨噬散给搬出来了绕是尧清再怎么敬重他大伯也不得不防。
现在,尧清和李岸已经就差一句“恩断义绝”的话了……
唐河在书房里闷了一下午,准备去天池散散心,要说这渡城哪里好,莫过于这天池了,灵气环绕实属增长修为的好地方,如果没有尧清那神奇的插花法那就更好了,一朵并蒂莲一朵水仙直愣愣的插在那里,它们再怎么好看也抵不住这萧条感啊!
唐河也曾多次和尧清说过,他就留下一句“挺好看的……”,并蒂莲是神物,珍贵的很,那朵水仙已经蹭了不少修为了……
唐河也想过在往里头插几棵,尧清那是死都不让!!!
“小末?”唐河看着远处的小孩喊“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弦末蹲在池边,听到唐河这一喊,转过头一看,淡淡的说“看莲花……”
说实话,刚刚弦末那一回头都把唐河惊艳到了,不愧是一个娘生的,一个比一个好看,要是有个妹妹那还了得!
唐河蹲在弦末旁边,“这是并蒂莲……是神物……”
“但是左边那个更好看一些……”弦末说。
唐河听后又仔细瞅了瞅“明明一模一样啊!”
唐河再怎么成熟也就十二岁顶头,也有些小孩子心性,上手又仔细观察一边“并蒂莲所生一魔一仙,也不知道这两个那个是魔那个是仙?”
“就是左边那个。”弦末说“我能感觉道他的魔气。”
褚南玉本就是一个人魔混血,他儿子怎么也占了四分之一,感受到魔气也正常。
“娘说了,”弦末说“她一直希望你能跟她走……”
“跟她走?”唐河摇摇头“我在这里也能保护她,拖住李岸。”
“小宣,”弦末这一叫差点没让唐河起一身鸡皮疙瘩,“娘……以前真的是……青楼……那种……内个……”
唐河“……”这小子懂的挺多的哈……
唐河也不好意思的说,“嗯……她一个弱女子,在村子里肩不能挑水不能提的,还能干什么?”
唐河又想了想,惊道“不是!你爹该不会知道啊?”
弦末云淡风轻的点点头,“听娘说她把之前被土匪掳走的事情都和爹说了,爹还敢娶她。”
唐河心里默默佩服着褚南玉。
“你不想见你爹吗?”弦末问。
“我爹?”唐河摇摇头,“不知道,但我还是查过他,谁知道宣门有那么多小公子!老大那里有个小的,老二那里也有一个,实在是猜不准是哪一个,再者说知情者不过二三,你说我应该去哪里找他?”
弦末听后,眼里也有了些笑意。
“我明天就要走了啊。”弦末站起来说,“当娘说我还有个哥的时候,心里挺高兴的……”
可不是嘛,唐河看见他在柳霁怀里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惊讶,在村里那么些年都没怀上,这一到褚南玉这里没过多长时间就怀了?他们是不是不行?怪不得村子里的人那么少……
唐河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嗯,有个弟弟也挺好的……”
弦末走后,唐河才喃喃道“城主带坏小孩子,往我书里夹春宫图……”
第二日——
“多谢城主收留我们一日。”褚南玉再次感谢道。
尧清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客气,“都说了无妨,以后常来啊……”
褚南玉带着妻儿走后,尧清正色道“唐河在哪里?怎么没看见他啊?”
“回禀城主,”侍卫说“小公子在书房里头。”
“还在书房?”尧清有些震惊“怕不是躲吧?”
唐河还真就是躲了,不是躲柳霁,而是躲褚南玉,现在看他就跟看后爹似的,瞅着怪别扭的……
“唐河!”尧清推开门说。
此时的唐河正坐在地上,百般无赖的翻着书,“怎么了城主?又有什么事?”
“我一回渡城你总是一直跟在我屁股后儿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尧清吊儿郎当的说。
“就是……就是不想去呗,”唐河支支吾吾的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瞅你心不在焉那样儿!”尧清说。
“我哪里心不在焉了?”唐河也喊。
尧清没回答,用手指了指唐河手里头的书,“书都拿反了……”
唐河紧忙把书正回来,看了一眼就立马扔出去,“城主!你!”
“怎么了?”尧清笑着说,“不就是普普通通一绘本吗?至于这样吗?”
唐河“……”没看过哪个绘本没几片衣服的……
“好了好了。”尧清拍了拍唐河的肩膀,然后坐在唐河旁边,“算算时间,李岸的人已经追上褚南玉他们了……”
“什么!”唐河惊道。
“那褚南玉老婆身上有宣门的追杀令,要是李岸得了这人头好歹也能和宣门关系好一点,这事我也插不上手,也不想蹚浑水,可怜他们一家老小喽……”尧清无奈的说。
“你知道他们来渡城干什么吗?”尧清问。
“什……什么啊?”
“褚南玉说他妻子有个孩子走丢了,这才来渡城找的…”尧清还没说完,唐河就飞快的跑出去。
“喂!你干什么去!”尧清在后头喊。
唐河牵起一匹马骑上就跑,好好当个深闺妇人不行吗,偏偏来找儿子干什么!
“唐河你这发什么神经!”尧清在后头火急火燎的喊,不过转念一想“你他娘的不会是那娃吧?!”
……
当唐河追着他们的路不就就发现了褚南玉他们,褚南玉受了重伤,宣门,李岸还有那帮马匪都盯着他,柳霁坐在轿子里搂着弦末,身子还时不时的发抖。
唐河直接把腰间的弯刀扔出去,把褚南玉前边的土匪正好穿过心口,唐河一个轻功下来落在褚南玉的前面接住弯刀,“这刀还挺好使的。”
褚南玉看见唐河也是一惊,褚南玉伏下身子用黑扇支撑着,“小孩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救我娘的。”唐河淡漠的说“哪有什么该不该来?”
“小宣!你来干什么!”柳霁在后头喊“找死吗?”
“您前有马匪,暗里有宣门坐收渔利外加个李岸助力……怕是……人命不保啊……”唐河说着,用弯刀在手上划来划去。
柳霁看见这一幕大喊“住手!小宣!你会没命的!”
唐河没听柳霁那些话,阵法一画成,天上立刻出现一个泛着暗红的阵法覆盖了这片山“招魂阵!起!”瞬间,传来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阵眼涌出大片黑气,招魂阵招的不是魂魄,是厉鬼……
唐河的脸早已经没了血色,他虚弱的倒下地还不忘给他身后施一个结界护他们周全,柳霁见危险暂时解除,紧忙跑出去,“小宣!”
后头的弦末也跑过去,柳霁一把抱过唐河,哭喊着“你要不要命了!”
唐河没话说,“;你还不如看看你夫君……”
柳霁颤颤巍巍的将手放到褚南玉的脉搏上,许久才吐出一句“灵脉具毁……是昆仑的弦索术……”
褚南玉听后,苍白的脸上尽是淡漠“昆仑终究还是不留我……”
“爹……”弦末淡淡的说,尽管弦末再怎么装振作,他的眼圈已经通红通红的。
褚南玉将手中的黑扇给弦末,“此扇名为释……凭此扇……进昆仑……”
褚南玉垂下了手臂,最后一眼看向了旁边的柳霁,第一次见她是马匪关女人的笼子里那惊鸿一瞥,他追缴了那马匪三天三夜才把她抢过来,不顾她的过去不顾昆仑的逐出家门依然娶她……这到底为什么呢?
“爹……”弦末有了些哭腔。
柳霁伏下身,亲吻褚南玉的额头,“你不娶我,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唐河无意看这些,褚南玉的义无反顾,给了柳霁五年的安稳。
唐河看着这招魂阵四处觅食,厉鬼吃他们的魂魄,藏在暗地里的宣门和李岸派来的人无一幸免……
尧清骑着马紧赶慢赶的到这里,只见唐河虚弱的躺在柳霁的怀里,褚南玉早已经没了生息,而浮在上空的招魂阵也早已经慢慢收场。
李岸所谓的讨好宣门的借口,唐河失散多年的母亲背负着宣门的追杀令,李岸又捡到了唐河……终究是一场大局,尧清总是最后才懂……
尧清深吸一口气冲着天喊“李岸!从今我与你,势不两立!”
这是唐河昏厥前听的最后一句话……他突然怕尧清有一天也这样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