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上课睡觉我可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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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澜急忙扶着程昱安摇摇欲坠的身体,眸子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主子切勿动怒,有什么事先和奴才说说,说不定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程昱安尴尬地笑笑,满脸菜色,眼中像是里蒙了一层灰,没了以往的神采,低头唠叨道:“没人可以帮我了,自己做的死怎么都得咽下去。”嘴唇一瘪,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宿主宿主,就是上课而已。】系统试探性的话语在程昱安脑子里炸开:什么叫而已啊,我当年上学的时候就天天睡觉,我就是一个学渣啊!更何况让我在皇帝面前大展学识?你也不怕崩了我的人设啊!我是个八岁的心智的孩子诶。再说了,古代每天都是之乎者也,这些比女人裹脚布还又臭又长的东西谁听得下去啊!
【那你加油吧,恭喜你回到学生时期。】
谢谢啊,我觉得我可能连字都认不全……
崔子澜站在程昱安身边开始大眼瞪小眼,两人都呆愣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主子?”
“我累了,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两个人的话同时响起,程昱安压根没听见崔子澜的关心话语,直接大手一挥就坐在一旁伤春悲秋了。
崔子澜看了几眼程昱安看他没有其他问题便忧心忡忡退下了。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日的太阳格外的大,是影帝穿越以来最暖和的冬日。阳光照在身上格外舒适,扫清了诸多人几日来的寒冷与郁闷。而如此舒服的天气只有一个人十分地不高兴,他现如今正打着哈欠晕晕乎乎地被崔子澜领着往皇宫里面赶。
程昱安大大的眼睛眯着,脚步虚浮,头也歪在一边一下一下极其有规律的磕在崔子澜肩上,看得崔子澜直冒冷汗。当到达学宫的时候,程昱安总算是象征性地睁了一下眼,大致模模糊糊地扫了一眼四周的宫人好求学的世家子弟,又朦胧地打了一个哈欠沉沉地睡了过去。
崔子澜扶着人靠在椅子上,在身边耳语呼唤着人的名字催促他起床,但很显然并无半点成效。就连系统都在脑子里开始咣咣砸大墙了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四周来的学子多数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傻乎乎的只有八岁心智的王爷,少数人感到好奇,但是多数人都是抱着嘲笑来看待他,更别说某人现在睡得真香了。
“这就是那个只有八岁孩子心性的黎王?”
“是啊是啊,你瞧瞧那个样子可真没规矩直接睡过去了,真把学堂当他家了吧,也是不顾皇家颜面。不知道来学宫干嘛?这都十六岁了吧,据说他本该八岁进学宫,谁知突然变成了个傻子一直被搁置了,你说他识不识字啊?”
“别这么说,人家在怎么也是个王爷,我们父亲也只是个朝中要臣罢了。”
“此言差矣啊,这个王爷就是个挂名的,你看看他三个兄长,老大兵马大元帅官居一品七珠亲王,老二祭器司祭司长,官居二品六珠亲王,就算是一向不得宠的老三都是个三珠亲王啊。你在瞧瞧他无官无职,无权无势,除了有个当皇后的母亲还有什么用处?”几个官宦子弟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还带着莫名的讽刺和讥笑。
坐在树下看着书的傅丞柯拿书的手一顿,眼神一滞,一束寒光就向那几人刺了过去,几个人莫名打着哆嗦没过多久就搓着手散开了。
只见一老者从廊下走进来,手中带着戒尺和一本沉甸甸的书,老者看了看学子都已到齐,满意地点了点头,可谁曾想一个余光瞧到了坐在最边上的程昱安正打着瞌睡嘴角还挂着名为幸福的口水嫌弃地瞅了几眼,无奈地将眼神移开授课。
傅丞柯朝那个位置看了看,眼神有些嗔怪:这个家伙怎么也不知道找个靠窗能晒到眼光的地方睡,偏找个阴冷的,不怕风寒嘛。那个内侍也真是的,岁数一大把怎么做事如此不周到?
“现在开会上课,今天我们要讲述的是《战国策》里的冯谖客孟尝君。”老者再扫了一眼,还是继续看到程昱安呼呼大睡的模样,气得捶胸顿足,脱口而出道:“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堂下学子哄堂大笑,胆子大的还回过头看了一眼。崔子澜自是知道此话对谁而讲,对老学究如此不尊重自家主子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但作为个太监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加大了呼喊程昱安的力度。
【宿主宿主,该起来了,老师生气啦!你也不想老师在皇帝面前说你坏话吧。而且我昨晚告诉你了,皇帝今天会来,要是正好看到你睡觉岂不是完了?】
尽管脑子还不大清醒,但是听到皇帝一次程昱安还是睁开了迷茫的双眼,与诸多学子眼神相接,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尴尬地揉了揉脑袋笑得一脸憨。
老者摇头但说话掷地有声:“黎王爷,还请问是对今天老朽讲的学问有什么指教?”
程昱安不明所以但是从话中听来很明显不是什么好的意思,男人瞅了一眼崔子澜,看到他略微抱歉的眼神张口就说:“我就第一次来上课什么都不懂,还请老先生不要生气。”放低了姿态打量着老者,老人似乎因为这语气有些高兴,但是还是佯装怒气道:“殿下既然不懂那就安心听学,可别又去会周公,他可不能教你什么有用的知识。”程昱安尴尬点点头慢吞吞的坐下,心里暗道:果然老头子就是刁钻,就不能换个年轻的老师?老人家往往都迂腐不懂变通,学的知识都是死的,无趣死了。
【宿主你还是安心听课吧。】
程昱安强打精神但还是没能斗得过瞌睡虫没一炷香又趴在桌上睡着了,这次还打起了细声的呼噜。这次老者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傅丞柯冷傲的眼神骤然放缓,轻笑道:“他果然可爱,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继续开始讲课,老者讲得兴起,程昱安就好似与他作对一般鼾声四起,足以盖过他讲课的声音,老者猛然把书放下,快步走过来,戒尺往书桌一敲,将程昱安硬生生从睡梦中抽离出来,看着受到惊吓而闪烁的眼眸,老者大喊道:“既然黎王殿下如此胸有成竹不把老朽讲的东西当回事那我倒要考考黎王殿下。”
程昱安揉揉眼睛,看了看崔子澜再看了看老者,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那个老师你今天讲什么了啊?”
老者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硬憋出一句:“我要求不高,战国策的冯谖客孟尝君你给我全篇背诵一遍吧。”老者这样的要求实属为难,像这样的文章多数用于理解而非背诵,在座的大多数都是知晓的,故此大多抱着看戏的想法。
傅丞柯听到之后担心地看了看程昱安,与崔子澜担心的眼神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