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二章神仙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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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用小爪子戳戳君辰夜,“吱吱”叫了几声。君辰夜一拍手,“哎呀,我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在上面想要降落的时候需要拉住垂下来的绳子,布包缓缓收拢,气体渐渐散去。小白有爪子,怎么做都可以。可是独角兽只有蹄子,他要怎么拉!
君辰夜希望独角兽在空中多待一会儿,至少在他没想到办法前,不要喊着下来……却偏偏在此时听到了它的叫声。
“豆豆,你难得上去一次,再多待会吧!”
豆豆:不了不了,我看够了风景了,高处不胜寒啊!
“真的不了吗?再好好想想?”
豆豆:“……”
天啊,他不会是下不去了吧?不会这么一直挂着吧?独角兽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问题,再次甩了一把英雄泪,风雨过后未必是彩虹,还有可能是暴风雨!它这株小小草,为何总要经历风吹和雨打!它,心疼自己啊……
君辰夜正冥思苦想之际,一抬头看见了苍甲兽,眼睛一亮,“小黑,上!”
苍甲兽欢呼一声,振翅飞上高空,特意盘旋了两圈后,才降落在布包上,只要不让它奔跑,什么它都愿意干。真的,包括救独角兽这货!
布包微微降落了一些,虽收效甚微,但君辰夜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小黑,唤它们都出来。”
苍甲兽振翅飞上云霄,发出嘹亮清脆的叫声,三声过后,数百只苍甲兽自山林深处飞来,在君辰夜的指挥下先后落在布包上,布包缓缓降落,直至地面。独角兽重获新生,感慨颇多:论成败,兽也豪迈,大不了,再上一次!
修元子站在一处君辰夜完全察觉不到的地方,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瞧瞧,也只有他的徒儿,连玩耍都这么……别具一格!
虽然经历了这次“上地去下不来”事件,但灵兽们热情不减,有爪子的自己拉,没爪子的苍甲兽帮忙,逐一坐了个便,一直玩到天黑才散去。
“小白,明天老地方见。”
老地方?今天抓到它的和昨天抓到它的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好吗?只见白光一闪,小白“嗖”的一声蹿走了。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①。渺无尘、明河挂斗,碧穹如洗②
。
夜晚,吃了几颗野果,喝了小半壶桃花酒,君辰夜躺在两棵参天古树间,用藤条枝蔓编织的秋千上悠荡着,仰望满天繁星,仔细观察着万千星宿的方位变化。起初是被修元子要求这样做,慢慢地,君辰夜就养成了习惯。仰观天象,俯察地理,成了他每日必修的功课。
星像在天,昭之以理,大之为风云龙虎之机宜,小之为种田插秧之时气,范围天地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百姓日用而不知③。
半个时辰后,君辰夜去泡温泉了。他居住在石洞之内,外室有一张大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内室有一眼温泉,若井口大小,迷蒙蒙,烟袅袅,蒸腾飞升,如梦似幻。
君辰夜舒服地眯起了眼眸。其实呢,“神仙谷”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究其原因,简单,他觉得自己每天快乐的像神仙。
天色已然漆黑,而石洞内却无有烛火,老头子师父用不用点蜡烛照明,君辰夜不知道。而他自己是从来不用的,因为,用不着。他在黑夜中,视物如同白昼。
三炷香之后,君辰夜泡好了,穿好中衣,舒舒服服躺倒在了石床上,嘀咕了一句“君辰夜晚安”,甜甜睡去。
……
白日丽,山横修眉新绿④。色妍艳,花染烟云欲火。
一道瀑布自山顶飞泻而下,水气濛濛,珠玑四溅。山掩浮云,水笼流烟。水势不小,但并不如何湍急。中间经过三个迟缓斜长的落势,在下方汇聚成碧波潭。
君辰夜拿了一个小木板站在上游处,打了一声呼哨,踏着
小木板飞跃到水面上,身子压低,曲着双膝,追风逐浪,肆意盎然。小小身影飘逸灵动,若隐若现,似流风之回雪,如轻云之蔽月。
第一处,第二处,第三处……一路成功滑下,降到碧波潭。
岸上的灵兽们睁大眼睛看着,片刻后响起欢呼声。本来它们打算四散奔逃之际,却看到君辰夜并没有追赶它们的意思,一个人扛着个小木板来了这里。忍不住心中好奇,便偷偷跟了过来,不想看到了刚才惊心动魄一幕——永远,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君辰夜做不到的。
君辰夜漂浮在水面上,拉风地冲众兽们挥挥手,“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能让你们尝试呢,当然是我自己试过了,才敢给你们玩,都别着急,我再试一次。”说着,滑到岸边,向上游飞掠而去。
第二次,依旧完美。
第三次,无懈可击。
……
众灵兽眼巴巴望着,君辰夜是存心让它们眼馋的吧?看他笑地那么坏,就知道……它们猜对了。
“谁想玩的,过来排队。”折腾够了,君辰夜自草丛里拖出两截劈成两半,中间掏空,两端微翘的千年楠木。
“小白,要不要第一个试试?”
雪兽气哼哼的瞪了君辰夜一眼,跳了上去,它什么都是第一个,这个怎么能不是!君辰夜好坏,告诉它到老地方等,害它在前天和昨天被追到的地方徘徊不定来回往返的时候,却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玩耍。
“小白,抓稳,走了!”
君辰夜轻轻一推,木船顺流而下,雪兽兴奋的尖叫着,这种刺激和前天在山顶降落,昨天自地面升起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一种畅快,一种发泄,一种极致的欢愉,
一路下到碧波潭,木船停住,飘飘荡荡的,雪兽舔舔小嘴巴,意犹未尽。却被八爪兽硬是拉到了岸边,来吧,下去吧,该换下一个了。八爪兽扛着木船,晃着超大的身子,送回到山顶,这时另一个木船也顺水而下。
一尾赤鱼兽在潭中欢快的游来游去,并不时在水面上跃来跃去。瞧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还在水面上,就快乐地跟什么似的,水里的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你们怕是永远也体会不到了。
这两日,众兽们已渐渐明白君辰夜的这种颠覆性思想理念,把天上的弄到地上来,地上的弄到天上去;岸上的弄到水里来,水里的弄到岸上去……
想到这,赤鱼兽一惊,那他们岂不是要变成鱼干……不好,君辰夜看过来了,快逃!
“小红,出来透透气嘛!”
“要不要去看看陆地上的风景啊?”
“花啊草啊,山啊树啊,可美了!”
赤鱼兽卯足了劲,一口气潜到了潭底,躲藏到石缝里,仍然瑟瑟发抖,君辰夜不会追到这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