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如果那真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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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主任走到我面前,“这位是负责漫画插图的许涵。”他看着我如对其他人一样地伸出手,“你好,许涵。”,我也赶紧装出自然的神态伸出手,“你好,江总。”没那么糟,也许他没认出我,直到一切介绍结束,主任大声说道:“好了,大家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继续工作吧。”于是大家散去,我刚抬步,只见他好象无意地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理解你为什么跑到公园里睡觉了,这儿的几个女人没把你吃了吧!”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得鼓了出来,等我回过神,他已经和主任走出去了。
可想而知这时候的办公室里是炸开了锅,我没有注意她们在议论什么,心里盘横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毫无疑问他还是认出了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不要太难过啊,“涵涵,你现在在公司帅哥排行榜的排名要推到第二了,那位江总看来比你帅多了。”,“啊”我还是单音节答复那些不知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又帅又多金,就不知是不是单身?”,“管他呢,只要没结婚还有机会啊。”看着她们的样子,还真有点象饿了很久的狼,真是没心情再继续听下去。
没想到第二天,主任就宣布说,因为江总需要一个在杂志社工作三年以上的人做他的暂时特别助理,以此可以尽快了解杂志社的状况,所以点名要我去,顿时办公室一片抽气声,我快被几位单身美女丢过来的眼光淹死了,赵大姐先出声:“可是主任,许涵只是负责漫画插图,并不了解整个杂志社的状况啊,再说这儿少了她,谁来画那些画啊?”,“是啊”旁边的人附和着。
看来人缘太好,都觉得少不了我,“这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要知道总经理是新来的,我们都不了解他,既然他指明要许涵,就让她去吧。”然后主任转向我说道,:“许涵,难得新来的总经理器重,你本来的工作就将就着把时间挤一下,一起完成吧。反正不是永久性的,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听到这儿,我还有什么发表意见的权力呢,“哦”,我点头应声。于是在众多复杂的目光下,我搬着我的那些东西离开了原来的办公室,在离开之前郭嘉丽还耳语道,“到时请你多帮忙哦。”还向我使了个眼神。其他特别是那些经常需要我提茶送水的更是依依不舍地拍了拍我的肩,“保重”,“会想你的,涵涵”哎,搞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太壮烈了的吧。
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江总坐在椅子上正用电脑写着什么,他头也没抬,“江总”,“你的办公室在隔壁那间,把你的东西放好后,我们再谈。”我回到他那儿的时候,他已经停下手上的工作,看了看我,说道:“想知道为什么是你?”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算是我在进这家杂志社以前就认识了你,再说我也不想让自己身边有个把我随时当美餐的母老虎。”他指了指下面楼层,“也算我拯救一下身在苦难中的你。”他扯着嘴角一笑,我没想到他堂堂一个总经理和我开起玩笑,好象他没有记恨上次我的无礼。我挠了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不知为什么看到你就让我有些放松随便,希望你别介意,不过所有该完成的工作,我们还是要做好的。现在带上你的笔记本电脑我们开始吧。”
实事求是地说,我的工作性质在一天之内发生了质的变化,不需要为那些女人们服务了,也不用听非短流长,而且他做事简洁明快,又很有效率,只要有多余的一点时间,我就抽空把我的那些画完成。可他要求十分严格,做事要求做到完美,一不小心,经常是要重复好几次才能达到他的要求,不再象以前那样有时还可以出去跑腿轻松一下。
以前办公室的那些美女们还找了各式各样的理由来看望过我,其实应该我并不是真正目标,可我只能无能为力地摇摇头,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还要帮你们泡总经理,再加上他开始时说过的话,我就更没理由给自己脖子上套绞索了。
一个星期下来,我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开始需要经常加班,因为还有本来的画画工作,我有时一天要从二楼到六楼上下十几次,而这是栋老式的办公楼,没有电梯这种现代玩意。虽然我从前就被训练的很勤快,可毕竟不同现在又劳心又劳力,除了工作以外,他是个让人轻松的老板,可问题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就是工作,让我有时忙得气也喘不上来。以前办公室的那些女人们都为我深表同情,庆幸不是她们自己被选上做这项工作,而可怜的我又能上哪儿去申述呢。只能咬咬牙,继续战斗。
四
这天他又把我刚写完的报告扔在了桌上,“重写,去年的数据不完整,怎么做事的。„那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加班到12点才完成的,我突然深深怀疑,他是不是还是没忘记那天在公园我对他的坏态度而故意报复,才让我来当他的所谓特别助理。我那不容易生气的肝也在冒着火。正好赶上我正在为这期杂志画漫画,我毫不客气地把他也画进了画里,一个恶魔老板被文件夹给夹死,又或者在马桶里淹死,要不就被倒下的树压死,真是解恨,要不是看在每个月薪水的份上,我干吗要这么拼命,又不想得劳动模范勋章,还假意说让我脱离苦海,简直是把我推进地狱。
这时主任找我去,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江总站在我的办公桌前看着什么,糟了,刚才走的匆忙,那些漫画没来得及收起来,他回头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把我画得这么生动,研究的那么透彻,还为我设计的很多种死法,要怎么感谢你呢?"我看到大局已定,恐怕今天我是要打包回老家了,就豁出去了,"江总,如果你是在对我那天在公园里的不友好态度报复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了,可以早点开除我."我红着脸说道."你是这样想的吗?","我不想把你想成一个爱斤斤计较,有仇必报的老板,可以我现在的处境,我不得不考虑有这可能."."你还真有点娘娘腔,是不是太长时间和楼下那些女人在一起了,想法还真多."他笑了起来.我气得正想告诉他我本来就是个女人.他已经抢在我面前说道:"算了吧,首先我绝对不是在报复你,再有如果觉得工作量大,可以提出来,我并不是的独裁者。还有你干得真的很不错,做事不拖拖拉拉,也很认真负责,最主要的不八卦,我们继续合作下去吧。„他手里拿着那几张漫画,拍拍我的肩,"这些做个纪念送给我吧,顺便说一下,下个月给你加薪,你做的工作量远远超过了现在的拿到的工资."他说完走出的办公室,我愣在那儿,一下子没回过神,总算最后想通了他的话,"哇!"跳了起来,本来想会被炒鱿鱼的我,没想到还加了工资,太棒了,抓紧拳头往下拉了两下,给自己加加油.
在那天后,他和我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友好自然了很多,他还不时拍拍我的肩,用文件夹敲两下我的头,他说我让他想起他的弟弟.哎,真是没有勇气向他解释我是个女人的事实.
这天好不容易早些完成了工作,看到郭嘉丽跑到我面前,"涵涵,今天下班后有空吗?""干什么?"她们近来已经很少找我为她们做什么事了,"我和陈静想去PUB,你去不去?"她请求着的问道,"我们不想两个女孩单独去那儿,万一。。。。。。。"我抬了一下眉,真想告诉她们如果怕就别去那种地方,存心是想去给那些大灰狼送去小红帽.可一向都是被她们可怜的乞求目光给弄得没有拒绝的勇气.
晚上和两个衣着时髦前卫的美女走进这家零点PUB,有不少人投来注视的目光,我们靠着吧台坐了下来,没多久就有几个男人打招呼,先后钓走了我身边的两个大美女,还不忘向我展示胜利的表情.是不是我应该合作一点还给他们一幅战败伤心的样子呢.其实我很高兴,他们带走了她们,说明我今晚的任务圆满完成,她们都找到了称心如意的"王子",正想把手里的酒喝完回家,身边又多出一个美女来,她向我笑笑,"怎么?想泡我?"我眯起眼睛问道.她红了一下脸,点点头,还真可爱,看她样子不到20岁,交个朋友吧."她说道."不如你先请我喝一杯吧,我这个凯子可没多少钱。„想想听到这儿她也应该撤退了吧,没想到她竟然点头同意了,正在骑虎难下之际,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么快就泡上一个了。„我回头一看是江总,这么巧他也在这儿,“如果你喜欢,可以让给你。„我连忙想到了把这块口香糖摔掉的方法,“怎么这女孩子不合你的心意?要求还很高吗。„他在调侃我。
“我怕你站在我旁边,不用我提醒,人家也会自动转移目标,到时候脸就丢大了。„我狡拮地笑着说。“你这算是奉承我,还是利用我啊?„。“我哪敢利用你啊,不要饭碗了!„。“你的饭碗丢不丢,要看你在工作的时候的努力,不用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讨好我,既然今天偶遇,不如我请你喝一杯吧。„我转向那个女孩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碰到熟人,以后有机会再聊吧。„她失望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总,又好奇得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不会是同志吧。„
我和江总同时呛了一下,还好没有酒含在口中,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原来现在的年青人这么直接啊,过后很长时间我们还在那儿调笑这事,不知不觉江总和我喝了很多,我的酒量本来就一般,现在就更是觉得舌头也大了,话也多了,他看上去不象我那么失控,反而静静地眯着眼睛看着说话,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停顿了下来,他好象也意识自己的奇怪表情,连忙调整了一下姿势,但我们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不自然,“我想我该回去了。„我在还没完全醉倒之前给自己提出建议。“嗯,明天别迟到。„。我略显慌张地走出了那间P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