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校园驱魔事件 第二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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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空气中透着丝丝冷气,寂静的夜晚,什么声音也没有,好似空气凝结,没有流动。睡在房间里的小床上的人儿忽然开始燥热,在床上不安的滚动……渐渐的,双手紧抓住自己衣服的领子,好似呼吸不过来。
小人儿开始难受的呻吟,在床上躁动的更厉害了,双手朝着空气使劲的推着,像在垂死中的挣扎。
姐……姐——
无声的呼唤随着手臂的放下而终止,一切声响皆静了下来。
小床边上的大床上睡着的两个人始终睡的四平八稳,丝毫未感受到小人儿的挣扎和呼唤。
一丝黑线从小人儿的眉心间缓缓抽出,渐渐向床上好似睡死了的两人飘去,如若女子的柔弱无骨飘向她们的姿态竟有丝优雅。
缓缓的,黑线爬上钟玉的手背上,仔细一看,它竟有丝颤抖。像条蚯蚓一样沿着钟玉的手臂往上爬,缓慢而小心。
它爬过手臂,爬上脖子,爬上脸颊,缓缓向眉心间爬去。
真的,它离它朝思暮想的地方只有一纳米的距离,它甚至散发出了黑气。可就么这一丁点距离,它被人用两根手指捏在了手里。
“原来是你这么个东西在作怪。”陌小楼嗤笑,就这么个东西竟然还让自己开始困扰是什么,真是太失败了。看来她还是需要修炼的。
黑丝剧烈的扭动着,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黑气。
陌小楼轻轻一捏,黑丝消失,化作一团黑气朝着小人儿的方向奔去,半路被它的前目标,应该睡死了的钟玉挡住,钟玉出手间,黑气是真的消失了。
“啊——”
平地响起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钟玉心里一凉,暗道糟了。赶紧奔向父母的房间。陌小楼不紧不慢的在向死去般的钟石眉心间画下一道隐符,这才跟着钟玉而去。
钟玉父母的房里,于连眼怒睁,使劲的死扯着自己的已枯黄的头发,一双手鲜血淋淋,而父亲钟英雄已经在角落里昏迷了,看来,是痛怒中的于连将钟英雄吓醒,正想安慰她,谁知被她打落在角落里,昏迷了过去。
于连向门口已经傻了的钟玉呼喊着:“玉儿,救救我,救救妈妈,妈妈好难受,好痛啊。玉儿,玉儿,妈妈好难受啊,过来,好玉儿,过来安慰安慰妈妈,妈妈真的好难受啊——玉儿——”
钟玉呆呆的启动脚步,才刚跨出半步,便被陌小楼一手拉住并往后推,这才醒来,但是仍然不相信,眼前这枯黄,满头血丝,眼眶深陷,眼珠尽血丝,浑身被黑丝包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陌小楼脸色深沉,黑丝仿若是从于连的身体里长出来的,根还在她的体内,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
于连真的受不了了,她浑身无力,从床上爬下来,朝两人爬来。黑丝化为黑气,将于连包住。它们在扩张着,在跳动着,俨如一颗心脏。
它在兴奋着,叫嚣着,它要力量,它要力量,它感受到了,那女孩体内的东西,那代表着绝对力量的圣物。
“妈妈——”钟玉忍不住呼唤,这是平常爱她,雍容而温柔,对他们轻声细语的妈妈吗?她的脸上布满了贪婪和欲望,叫钟玉不能忍受,她心中的母亲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的母亲,她要原来的母亲!
钟玉推开陌小楼抓着她的手,紧步向地上爬行的母亲走去,陌小楼终究没反应过来,没有抓住钟玉。
钟玉刚步入黑气,猛的于连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钟玉动弹不得,浑身胀痛。那些黑气正化作黑丝进入她的身体内——钟玉对上那双已尽红的双眼: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啊——那公园里的秋千,那碧绿的草坪,那开满鲜花的花园里,你忘了吗,忘了我们幸福的一家,在阳光下是多么的幸福吗?你是妈妈吗?
陌小楼暗骂一声,拿出吟月,朝已被黑线包成个茧的于连和钟玉挥去。黑茧颤动了下,损伤的地方立有黑线继续补上。陌小楼连续出击,又不敢离的太近,一接近,黑丝化作刺般直朝她的门面射来。
每次出击都挥打一个地方,可恨的是当可以见着黑茧里面的两人时,黑线又立即修复,叫人心烦气燥。
时间越久,纵使多一秒,也是危险的。陌小楼只希望钟玉能靠自身力量坚持久点,打开这个黑茧是迟早的事。
是汽车的声音?
钟玉茫然的睁开眼睛,看见妈妈站在车牌下等车,神色安宁。钟玉叫着妈妈,想着原来刚刚那恐怖的情景是梦是不真的。
钟玉叫着妈妈,可是妈妈像听不见一样,继续等着她的车。汽车来了,妈妈要上车了,钟玉追上去,想抱住妈妈。可是……她扑了个空。
这是怎么了?她死了吗?为什么妈妈听不见她说话,看不见她?
车要关门了,钟玉赶紧跟上去。
车上只有妈妈和司机。司机面色苍白,眉间隐约透着黑气。妈妈坐在下车门的前面,看着车外的景色。钟玉乖巧的坐在妈妈的身边,将头假装真的靠在母亲的肩上,陪着母亲看着车外的景色。
就在快要昏睡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它在车上,就在——身后!
钟玉猛地往后一看,一张布满黑丝的人脸赫然出现在眼前。钟玉扯起妈妈,想带她逃走,可是……
钟玉傻眼的看着黑丝人脸往于连的后脑粘去,直至重合,仿若它本来就长在那。钟玉就那样站着,看着妈妈,想起了那可恨的黑丝是如何伤害她的母亲,折磨她的母亲,让她的母亲活的比死更痛苦。愤怒主宰了她的大脑,她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开始撕扯母亲后脑那张充满黑丝的人脸。叫人惊讶的人,黑丝竟然被扯动了,于连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钟玉见此,更是用力的撕扯,身体忽然隐隐作痛,好似有一团气在身体里充涨着,异常难受。钟玉虽痛着,可手下也未放松,更是用力的扯着。
于连开始呼痛,痛的在地上打滚,声声入钟玉的耳里犹如在刮她的耳朵般难受,可是她不能放手,放了手妈妈可能真的会离开他们,离开这个家——眼泪慢慢的涌出,意识也开始模糊,钟玉机械的用力扯着,忽视掉身体的疼痛和妈妈的呼叫。
坚持,在坚持一下,它马上就要被扯下来了,在坚持下,在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