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风云 第一章 复生还是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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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隋大业二年
呆在这里三年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所谓的男孩,司空释玄,这是我的新名字。我想这里应该是另一个和地球平行的时空,我只是依稀的听仆役们说司空这个官名被赐封为姓,这个地方出去的男人将世袭这个官名。我知道,这次又是我,也罢,有点事情做,总归是好的。
“玄儿。”一个粉嫩嫩的肉团朝我扑来,我知道她是雪潭,上辈子的妹妹,这辈子的姐姐。努力装出一幅可人的样子:“姐姐,玄儿要做功课。”雪潭照着我的脸就是一顿乱掐,我用洋葱水抹了一下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姐姐,疼。”
平常看管我们的张妈赶过来,“樱小姐,别掐少爷了。”听张妈说老爷也就是我父亲生了三个女儿,我和雪潭,也就是所谓的司空雪樱是同卵,最小的我被过继到了正室萧氏门下,是所谓的嫡子。
“贱人生的还就是贱人生的。”这时我看到了张妈身后的司空绀。
司空绀是我们的二姐,二房齐氏所生,在府上他们一支从不受高待。她虽说是二小姐,但身份如同一个高级点的丫鬟。因为所谓的父亲病重,所以我被过继到正室萧氏,也就是当今皇后妹妹,一品应诏夫人门下。雪潭也就是司空雪樱自然水涨船高,有可能成为司空家嫡出的小姐,自然遭人嫉妒。因我们年岁小,而司空绀只是一奴仆所生,又未曾有过管教,近来吃的打就越发多。
司空绀冷笑一声,挥手就甩给了樱一巴掌:“贱人,敢掐玄儿。你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绀姐姐,玄儿没有事的,不要打姐姐。”说实话,刚开始时是差点要动手的,毕竟原来在柳家还是鉴月楼都没有过打人。但是时间长也就习惯了,毕竟以现在的身体反抗是不切实际的。只不过这次她怎么这么大胆。
“住手,哪里的泼妇,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只是额间隐隐透出些霸气。
我从来没有看到司空绀这个样子“只是替张妈教训一下小骚蹄子罢了。”说着还狠狠踢了樱一脚。
他抱起了樱,额间怒气更盛了。“滚开,叫司空且给朕过来,府里的下人都是怎么教的……”得,这回撞上了位皇帝。还是隋炀帝杨广。
“叔叔不要。”樱趴在杨业肩头,顺手扯着杨广刚张起来的胡须。
“为什么你要放过她呢?”杨广瞟着哆哆嗦嗦趴在地上的司空绀,眉宇瞟过间厌烦。
“她是我姐姐。”我和杨业都清楚这是樱要给司空绀一个台阶下。
“起来吧,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我瞟了眼司空绀。本来就不精致的面庞因为愤恨更显得难看。这种人不除掉,呆在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捅我一刀。恰巧我离她近,一个貌似不经意的绊了她一脚,接下来顺水推舟,我以为会被她牢牢压在身下。
“贱女,滚出这里,自今日起逐出司空府。”我晕晕乎乎的躺在他怀里,直到樱的魔爪又一次伸向我的脸颊。
“姐姐,很痛啊,下手轻点。”
“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不是你的错,但出来招摇就是你的错了。”霸王条款,我直接像以往一样无视。
“小丫头,你说是你弟弟长的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没想到竟然勾起了杨广的兴致,我复抬起头来,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樱翘起了红润的唇:“自然是玄儿好看。”
杨广感到有些意外“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是他姐姐,他好看自然我更好看。”
杨广抱着樱颇有些意外这时,他身后出现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少年,明眸皓齿,衣饰颇华,应该是当今太子了。
“父皇,母后和姨娘邀请您去前厅。”他恭恭敬敬的朝杨广行了礼,“父皇,我想留在这里。多闻姨娘说表弟、表妹天资聪颖,今日也好探探虚实。”他眼角精光一闪,反而更是谦逊。
“好,你就留在这里,这个丫头实是可爱。”杨广眼里闪过丝厌烦,挥袖走了。“你要照顾好他们。”
“是,父皇。”太子又恭恭敬敬的一个礼,杨广冷哼一声,疾步走了。
起身拾起书本,今天的学业还没有完,起身回房。太子丢下了刚才的恭敬,一脸趾高气扬的指着我“你就是司空涣然(我在这里字涣然,古人喜欢和姓连用。)?见到本殿下为何不行礼?”无奈的转过身来:“草民司空释玄——拜见太子殿下。”前辈子都是别人给我行礼,没想到我也有这样一天。
“表弟请起。将来天下还带烦表弟。”太子眉宇间闪过一抹得意,把我从地上扶起。“都是自家人,不必生分,以后表兄我就称表弟为玄儿了。”
“殿下屈尊,草民不敢当。”为什么没本事的人都爱玩这招?瞄一眼自得其乐的樱,看她摇摇晃晃的欲跌在地上,不管了,怎么也得保护好她。
我冲了出去,却不料有一只手伸在我前面。“小心,雪樱。”看见太子一脸痛惜的表情,自动忽略。转身拍拍尘土,回房。
“表哥,我和玄儿从来没有出过这里,只是听见家奴说过,当今天子贤德,太子资质上乘,社会市井安定,所以…。。。”樱又在用她的惯用伎俩,嘴角勾起丝嘲讽,雪潭,更聪明了。你也知道他成不了大事。
“表妹,表哥就带你和表弟去市井玩。”惊讶的回过头来,却撞见了太子斜挑的凤眼,唉,这回不说他是我表哥是不行了。
立在旁边,“表哥,不需要钱么?”看着他有些困窘涨红的脸,真不知道他有没有到过市井:“等我一下。”张妈,唉,可惜这块昆仑玉了。
熟悉的拐过几座回廊,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火烈炙……”我无力的垂下手,火烈炙,又是幻觉,甩甩脑袋,我真是个白痴,一辈子还不够么?等我,笑话。抹去滑落的眼泪,转身走了……
“张妈,你看这块值几个钱。”虽然上辈子没少买玉,没少卖玉,但在这里还是不清楚行情。
“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张妈一脸惊恐,我也知道他们都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我不喜欢玉,八成是被上辈子那块羊脂玉吓怕了。
“张妈,我向您借几文钱。回头我质了玉还您。”看见地面撒着一层煤灰,“怎么,今天有客人来吗?”
张妈站起身来,向我匍匐下身叩首“贱奴叩见唐国公。”身体颇有些夸张的聚合着,唐国公?不是李渊吧?转回身,只见后面立着一身饰锦服的阿婆,身材高挑,眉目间有些疑问,我看着她实在有些疑问:“阿婆,为何着男装?”她嘴角猛抽,恶狠狠的盯着我,她恶狠狠的眼神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又不知死活的添了一句:“阿婆您是突厥人还是吐蕃人?可以长这么高。”
她有点不受控制,冲着我一顿大吼:“你哪家小孩,自己长的不男不女还来说别人。”低下头来,冲着我的颊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我是唐国公李渊,你该叫唐国公还是什么随便,只要不是阿婆。”
她有些暴走了,刚才只顾看着她容貌,头颅高耸,额高广,多纹,只可惜二三纹之间有断,为中年丧子之象。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应了一句:“知道了,阿婆。”
“哈哈,表哥,哦不,阿婆。”杨广懒洋洋的走过来勾住阿婆的肩“表哥,你看,不是我说你像阿婆,玄儿都认错了呢?”杨广很没形象的摊在了阿婆,哦不,李渊身上。该死,竟然忘了李渊是阿婆面,他可是未来皇帝,我得罪不起。有些冒冷汗,被身边的一个小孩推了一下也浑然不觉。
“你是谁?”身边是三个模样差不多的小孩。一字排开,
“司空释玄。”抬头对上了李渊有些怨毒的目光,不自觉的缩了一下。你都那么大了,为什么和我一个小孩过不去。
“无忌去哪里了?”
“不知道,刚才不知到哪里去了。”
把银针逼进天井穴,不由咳嗽了起来。抬头看着他们,出脚踹了踹张妈,不动声色的在旁咳嗽。
张妈惶恐的抬起头来,扫过围立的众人,哆哆嗦嗦就是说不出话来,我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跌在了地上,接住我的是三个小孩中最大的,应该是李建成了吧。身体蜷缩着,根本拔不出针来,无奈,却对上李建成凝澈的眼睛不免有些失神,下不了手,最后失败的原因。
“成儿,送玄儿回房休息,世民,你也去吧。”撞上李渊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我也只能无语,惹谁不好惹他,自作孽不可活。
有些受不了了,蜷缩在床上,该死,针拔不出来我是在玩命。咬牙把李建成叫道耳旁:“叫你弟弟出去,然后你再帮我做件事。
李世民和李元吉出去了,他掩好门,又回到床前,“帮我拔出来。”实在没有了力气,指指扣子,但愿他动作快点。
奇怪,小小年纪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别是和他老爹一样指望我挂。“不想让我死就快点。”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有点害怕,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解开了我扣子,胸口的银针变了颜色,“就是这根……”我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他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拔下来。解脱了,银针变成了殷红,他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方帕子,轻轻擦去了我额头的水。
“你还好吧,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他手里拿着银针,盯着我的面颊。
“你再慢点就要替我收尸了。”缓缓扣起扣子,补上一句:“这件事我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兄弟。”挥手射出两根银针,系好扣子,添了一句:“替他们拔了针,我不知道他们听见了什么,放心,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关于我的内容一概省略罢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他紧紧攥着帕子:“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可以带他们走了,拔下银针就可以了。”我不带任何温度的转身,躺在了床上。
“答应我。”他倔强的跟到床边:“没关系,我会跟着你。”说罢退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