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去世【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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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易指着宫楚,一脸不忿道:“我的师尊,就是你师父的师父,偏心,这么厉害的影卫都给他,可怜我孤家寡人的,唉~人比人得死呀。”
沈连止一直都不知道,顾风易竟然和宫楚是同一个师父,他知道他们可能很早就相识,但是从未想过他们竟是师兄弟。
他疑惑的抬头看向宫楚,“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无关紧要的人,懒得说。”宫楚摸着沈连止的头,淡淡道。
“你……”顾风易指着宫楚,气的说不出话来。
沈连止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此时马匹车辆都已被毁,如今他们也只能步行到下一个城镇再添置交通工具了。
天寒地冻的,加上地面又有积雪,几人艰难的前行着,刚走不远,古浣柔便有些吃不消了,古焕昊没办法,只能将她背在背上继续前行。
顾风易和宫楚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体力自然也是不错的,沈连止就不行了,不一会就累的抬不起步子。
但是他一个男人,也不好意思矫情,只好坚持的向前走,他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身体突然腾空。
宫楚竟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沈连止看着几人的眼神,有些尴尬的对宫楚道:“师父,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无妨,止儿休息一会。”宫楚并没有将沈连止放下来的准备。
给了顾风易一个冷眼后,抱着沈连止继续前行。
走了很久之后,沈连止发现宫楚额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了,有些心疼,他强迫宫楚将自己放了下来。
这时,影竹架着一辆马车向几人行驶而来,刚才影竹离开就是去重新置办马车去了。
沈连止扶着影竹的肩,直夸他聪明机智。
几人天色昏暗才到达一个城镇,顾风易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第二日一早就出发了,到了晚间时分,马车终于使进了临安城。
此时沈连止竟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他想快些回家,想念母亲和父亲,想象已经有两个多月未见到他们了,上次在皇子府,沈连止也有很多话想问没有机会问出来。
马车紧赶着,终于在子夜之前到达了沈府,听到外面的人说到了,沈连止脸上洋溢出开心地笑,急忙跳下马车,在跳下马车的瞬间,脸上笑容便消失不见了。
沈府大门上到处挂着白绸,大门两处还挂着两排白灯笼,这显然是在办丧事。
沈连止顿时觉得腿有些软,急忙跑进沈府,却因为脚下不稳摔了个大跟头,他不敢想为什么沈府会挂白绸。
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用力拍打大门,刚有家丁打开大门,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他就一把推开大门跑了进去。
宫楚疾步跟在沈连止身后,顾风易拉住家丁的急切问道:“沈府为何挂白绸?”
家丁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一脸悲戚的抹着眼泪,“老爷他……”
顾风易有些震惊,他松开家丁的手,急忙向着沈府前厅奔去。
沈府中一片素白,前厅赫然放置着一口黑色的棺椁,一身素衣的沈母跪在棺材前抹着眼泪。
“母……母亲……”沈连止跌跌撞撞的跑进前厅,口中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看着母亲如此,便知道自己猜测是对的了,瞬时间泪水决堤而下。
沈母听到沈连止的呼唤声,回头看见儿子泪流满面的跪在她身后,她一把将沈连止抱在怀中,放声哭泣起来。
“止儿……”沈母悲戚的叫了一声沈连止,便再也说不出来话。
宫楚在门口看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只好默默站在一旁陪伴。
二人相拥哭了良久,沈连止扶起母亲,帮她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沈母此时脸色看起来甚是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沈连止叫了两声,沈母身体瘫软毫无反应,他急忙将沈母抱起来像旁边厢房跑去。
他将母亲放在床上,拉出她的手摸上她的手腕,片刻他松了口气。
沈母只是伤心悲泣过度,近日过于劳累晕了过去。
沈连止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回来,竟还要母亲给他写信让他回家过年。
可想而知,母亲当时为了怕他着急,还要在信中装作无事,只说让他回来过年时的那种心情。
宫楚拉住他还想再给自己一巴掌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安慰道:“这也不能止儿,你先去灵堂守着,母亲这边我帮你守着。”
“师父……”沈连止一把将他抱住,趴在他肩头悲泣不止,一会宫楚便感觉到肩处衣衫,被他滚烫的泪水打湿了。
宫楚轻拍着他的肩,无声的安慰着他,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让他哭出来发泄一下。
良久,沈连止放开了宫楚,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母亲就麻烦师父了,我去灵堂陪会父亲。”
“好。”宫楚点头,沈连止擦了一把眼泪走出了房间,房中宫楚将头发上的血玉簪取下收了起来。
沈连止跪在父亲的棺材前,沉默不语的看着父亲的棺材,内心无比的懊悔,他应该不管不顾跟着父亲一同回来的。
他想不明白,一向身体健朗的父亲,为何才短短两月不见,竟……
第二日一早,沈母清醒过来,宫楚刚好熬好了药给她端过来,见沈母清醒过来,将药放在一边,扶起了沈母。
“沈母醒了,先把药喝了吧。”宫楚扶着沈母坐起来,将药端了过来,用勺子吹冷了才递到沈母嘴边。
沈母目光呆滞,嘴唇毫无血色,依然没有了初见时那副风韵犹存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止儿呢?”
“止儿在灵堂。”宫楚看着沈母模样,也有些心酸,他自小无父无母,一直都是那两个老头抚养长大,从未感受过父母之爱。
如今见着沈连止和沈母之间互相牵挂的模样,不由来有几分心酸。
沈母闻言,从他手中拿过药碗,缓缓将药喝了就去。
喝完后,宫楚接过药碗,扶着沈母躺下,沈母抓住他的手,有些空洞的眼睛浮出意思恳求,“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止儿,以后还请你对止儿多加照顾些。”
沈母眼中含泪,宫楚看着她,应道:“沈母放心,止儿我定会好好照顾的。”
闻言,沈母放心的点了点头,眼中泪水也顺着眼角流进了鬓角的发中,她翻个身朝里继续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