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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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姚看着亭中二人亲密互动,紧握的拳头显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他一拳打在墙上,白皙的手背瞬时鲜血淋漓。
不是前日还答应他,不与宫楚过分亲密,如今这般是在干嘛。
这么些年他为了害怕沈连止无法接受,不敢逾越一步,如今却便宜了宫楚。
他全然不顾受伤的手背,任由鲜血流淌。看多一瞬,心中怒意就更胜一分。
他闭上眼睛,默默压下心中怒火,转身离开。
他这一离开,便很久没再出现过。
沈连止醉眼朦胧的看着宫楚,感觉他有些晃动,双手搭上他的肩,嗔道:“别动,晃的我头晕。”
见他如此模样,宫楚也知道他是喝多了,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好,为师不动,止儿喝多了,为师带止儿回去休息吧。”
这时影竹突然出现,上前帮宫楚扶起沈连止。
宫楚一把将沈连止拉进怀中,对影竹道:“谁让你出来的,回去。”
影竹无奈迅速消失在二人眼前,他也是痛苦的很,奉命保护沈连止,还不能出现,还要吃狗粮。
沈连止晃晃悠悠挣脱宫楚,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看着宫楚。
“我跟你说,我不喜欢男子,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玩物。”他大着舌头,吐字有些不甚清晰。
宫楚将他扶住做好,耐心的听他继续说:“本公子虽然……但是也不是任由你玩弄的。”
宫楚将他被风吹乱的发整理到耳后,柔声安慰:“为师没有把止儿当玩物,止儿是为师的宝。”
听到他说宝物,沈连止愣了一愣神,许久后,喃喃道:“什么宝,我不配。”
他突然有些激动,大声对着宫楚大喊:“我不配。”
他仿佛是在借着酒劲发泄情绪,眼泪止不住从眼中流出,流到口中有些苦涩味道。
宫楚掏出帕子准备帮他擦拭,他一把拍开宫楚的手,抬起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哼~”沈连止看着宫楚傲娇哼了一声,甩袖踉跄的走出凉亭。
宫楚不解他想表达的意思,见他出去了,快步跟上。
他也没去扶沈连止,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听他一路自己嘀嘀咕咕。
他听得不太真切,大概只听到他说:“什么狗屁无极宫,本公子一点也不想要,烦闷得很。”
又说:“老有人想割本公子手腕,疼得要死。”
还说:“惹上一个不正经的师父,还抢本公子初吻,禽兽。”
沈连止就这样跌跌撞撞回到了他的挽风阁,一头扎进床上沉沉睡去了。
宫楚细心地将他把鞋脱了,又给他擦拭了脸和手,又给他宽了衣盖上薄被。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窗外虫蛙脆鸣,不时有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
宫楚点了一些驱蚊的熏香,方自行洗漱。
他宽衣躺在沈连止身边,侧身看着他的睡颜,竟觉得内心无比的满足。
想着他说的那些醉话,有些心疼,他的烦恼和痛苦好像都是他带来的,不知道他闯入他的生活是好还是坏。
今日是他的初吻,可何尝不试他的。
他这些年也并未遇到,让他感到心动的人,可是突然闯入他生活的这个人,却让他想怜惜,想护着他一生一世安好无虞。
日上三竿,沈连止才姗姗醒来,他舒坦的伸了个懒腰,他慢腾腾的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叫了声:“文谷。”
半晌无人回应,他此时也清醒,看了一眼外面才发现这是宫楚暂居的挽风阁。
他拍了拍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脸突然腾的一下爆红。
昨晚的事情他大概都记得,尤其是那个吻让他记忆深刻,甚至于当时的感受都能清楚的回忆。
他看了看自己此时只穿着里衣,应该是宫楚帮他脱的衣服。他睡在这,那宫楚睡哪?难不成睡一起?
他越想,脸就越红,一直红到耳根,耳垂仿若血滴一般,沈连止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有些不齿自己如此样子,竟像个小姑娘一样羞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床提着自己的衣衫鞋袜就往外跑,他低着头跑到门口时,结结实实撞进了宫楚怀里。
他揉了揉撞得有些痛的脑门,抬头瞪了一眼宫楚,他没有说话,提着衣物鞋子绕过宫楚跑了。
宫楚回头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又看了看良玉端着的醒酒汤,有些无奈的笑笑。
刚才幸好不是他端着,不然就该烫到他了。
他对良玉道:“将醒酒汤给少宫主送去,看着他喝下去。”
良玉到时沈连止正在洗漱更衣,他站在房中等了许久,眼看着醒酒汤都快冷了,沈连止才慢悠悠喝了。
这师父甚是霸道,凭什么他让喝就得喝,他本来不想喝的,可又不想为难良玉,只好任命的喝了。
吃了早饭百无聊赖,他让人搬了张躺椅放在院中树下,随手拿了本医术躺下看。
看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趣,回想一下以前都干什么。
以前好像一直为了给苏姚解毒忙碌,每天要翻阅很多医术,查古方,采药,制药。稍微清闲点就去没有茶楼听顾风易说书。
每天忙的要死,根本没有时间来躺着看书,如今苏姚的毒解了,突然觉得无所事事了。
他突然想起昨晚宫楚好像问起了苏姚,如果不是对苏姚有歹念,他打听苏姚干嘛。
疑惑一旦在心里萌芽,他就一定要弄清楚,他当下就起身奔着宫楚那去了。
他到时,宫楚正在院中烹茶。
“止儿来了,坐下稍等片刻。”宫楚见他来了示意他坐下。
沈连止几次想开口问,见宫楚专心烹茶,又不好意思打断。
宫楚自然是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了,但是他不说,他也没问。
半晌,宫楚给他斟了一杯茶,端起轻尝了一口,才淡淡开口问道:“止儿可是有事要问为师。”
沈连止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宫楚问了,顺着他的话道:“师父昨晚为何向徒儿打听苏姚?”
原来是这事,宫楚放下茶杯回他,“他在你身边多年你却不知道他有武功,为师只是担心他在你身边别有目的。”
“不可能。”沈连止坚定的否定了宫楚的想法。
他皱眉看着宫楚,心中有些不悦,“师父又不了解苏姚,怎可如此说他。”
宫楚看着生气的沈连止,撑着脸颊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许久,淡淡开口:“本座也没说他什么,只是担忧止儿安全,提醒一下。”
宫楚自称的是本座,沈连止看着他渐渐清冷的眼神,知道他是生气了,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于激动了。
但是对于宫楚这么说苏姚,他还是有些不高兴。
他起身,对着宫楚抱拳躬身行了个礼,语气好甚好道:“多谢师父关心,但是徒儿相信苏姚,徒儿还有事,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