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恶其余胥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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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智湛一愣,贪天之功为己有不是他的本色,他也不敢乱吹牛皮,只能老老实实的说道:“报告姜站长,俺按照情报所说的位置,冲到那旮沓一瞅,”干达婆”同志已经被转移了。激战中,是俺们第三分队的齐富周和曲绍山同志找到并救出了”干达婆”同志。……他俩也在会议室呢,您瞅着能不能……”
    姜站长站起身,说道:“好,我让护士把他俩叫来!……”
    姜站长刚迈出去没两步,战智湛在他身后又叫道:“姜站长!……”
    姜站长转过身来,狐疑的问道:“怎么,不方便吗?……”
    “不!不!不!……”战智湛赶紧否认。接着,他又十分扭捏的说道:“姜站长,齐富周和曲绍山同志在”拯溺行动”中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您瞅着……”
    “这个吊兵!……”姜站长心中暗骂战智湛“护犊子”,但他不露声色的说道:“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回去就打报告,给他俩的职务各晋升一级。你还有什么要求?……”
    战智湛欣喜若狂,喜出望外的连连说道:“没有了!……没有了!……这把真没有了!……”
    没有几分钟,“黄鼬”和“黑鸢”的“报告”声音就在病房的门外响起。
    战智湛一副活不起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进来……”
    “黄鼬”和“黑鸢”向姜站长和战智湛敬过礼后,战智湛还是貌似虚弱的说道:“”黄鼬”、”黑鸢”,你们俩向这位首长汇报一下在”拯溺行动”中,营救那位女同志的经过!……”
    “黄鼬”和“黑鸢”互相看了一眼,“黑鸢”说道:“报告首长!……”
    姜站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们不要拘束,坐吧!咱们就是聊聊天儿。……”
    “黄鼬”和“黑鸢”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之后,“黑鸢”开始云山雾罩的讲了起来:“按照首长”拯溺行动”的作战分工,我和”黄鼬”负责突袭越南”猴子”626特工团团部右侧的第三和第四间房间。……我和”黄鼬”商量之后,决定一个人负责一间房间。可是,又都想负责第三间那个稍大的房间,房间大意味着人多嘛。我俩争了半天,最后决定抓阄,我很荣幸的抓到了第三间房间。……”说到这里,“黑鸢”看了一眼战智湛,见战智湛仍旧闭着眼睛趴在病床上,胆子似乎大了一些,就接着讲了起来。
    “黑鸢”潜进房间后,蹲在门口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这才发现外间房间里有四张单人竹床,从呼吸可以判断出来是两个越南女“猴子”在睡觉。越南“猴子”的军队中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女“猴子”,实在是不得已。越南“猴子”打了几十年的仗,打完法国佬,又打美国佬,好容易把美国佬打跑了,越南“猴子”自己也打残了。最要命的就是越南“猴子”的人口急剧减少,特别是适龄男子更是稀缺,以至于在“抗美救国”的战争后期,越南“猴子”的军队中出现大量的女“猴子”。
    “黑鸢”拔出“82-2式”5。56mm匕首枪摸到床前,左手按住一个越南女“猴子”的嘴,右手的“82-2式”5。56mm匕首枪就顺着肋骨缝刺进了她的心脏。这个越南女“猴子”在睡梦中只觉得心脏一凉,腿蹬了两下,就稀里糊涂的找阎王爷叫苦诉冤去了。
    “黑鸢”怕这个越南女“猴子”临死之前挣扎弄得竹床“吱嘎”、“吱嘎”的响声惊醒了另一个越南女“猴子”,他猛然转身,一步窜到了那个越南女“猴子”的床前。那个越南女“猴子”果然被竹床的响声惊醒了,但她却被“黑鸢”涂着迷彩,十分恐怖的脸吓得喊不出声音来,只是圆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黑鸢”的脸。“黑鸢”怕这个越南女“猴子”喊叫,急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就在这时,这个越南女“猴子”惊恐的用汉语低声求饶道:“别……别杀我!……”
    “黑鸢”愣了愣,手中的“82-2式”5。56mm匕首枪停在半空中,问道:“你懂中国话?……”
    这个越南女“猴子”用力点了点头,颤抖着低声说道:“是……是……是……”
    “黑鸢”心中一动,想起了这次作战任务是为了营救一个同志,于是捂着这个越南女“猴子”嘴的手松了松,严厉的低声说道:“你不许叫!……否则,我一刀捅死你!……”
    就在这时,越南“猴子”626特工团团部的枪声和爆炸声已经响成了一片。见这个越南女“猴子”吓得一哆嗦之后,又是连连点头,“黑鸢”这才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厉声问道:“里面的房间还有人吗?……”
    越南女“猴子”摇了摇头。“黑鸢”又问道:“你们抓的那个人关到什么地方去了?……”
    “黑鸢”几乎遇到了和“兀鹫”一样的情景,那个越南女“猴子”也是一脸的茫然,对“黑鸢”说道:“大哥,我们这里每天都有抓来的人。你说的这个人他……他叫什么?……是老是少?……是男的还是女的?……你告诉我,我应该知道。……”
    就在“黑鸢”“懵圈”的时候,那个越南女“猴子”似乎是猛然想起什么来,说道:“我们抓的人都转移走了,只剩下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我们团长去开会没回来,他是一个……他很喜欢女人,命令……命令我们把这个女人留下,等他回来。……”
    “黑鸢”心中又是一动,急忙问道:“你们把她关在哪儿了?……”
    越南女“猴子”的手不敢动,只能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说道:“就在里面。……”
    “黑鸢”又问道:“你别耍花招!……你是干什么的?……”
    越南女“猴子”镇定了许多,赶紧回答道:“我不耍花招!不耍花招!……我是团部保卫股专门负责看管囚犯的三等兵阮金花。求你别杀我,带我去中国好吗?……”
    “哼!……我可以答应你!……你起来,带我去找,不许耍花招!……”“黑鸢”放开阮金花的嘴,把“64式”微声冲锋枪拽到胸前,对准她,退后了一步,低声命令道。
    “是!……我……我可以……可以穿上衣服吗?……”阮金花战战兢兢的说道。
    “哼!……真啰嗦,快点儿!……”“黑鸢”皱了皱眉头,催促道。不过,他可不敢转过身去。我们有很多年轻的战士吃越南女“猴子”的这种亏,吃得简直太多了。
    阮金花身上的军毯一揭开,一道白光闪过,刺得“黑鸢”几乎睁不开眼睛。
    “黑鸢”打开手电,跟在拎着一串钥匙的阮金花身后,走进了里面的房间。里面的房间堆着一些杂物,“黑鸢”感觉到很潮,还有点阴森森的,有一股很难闻,似乎是发霉的味道。在原来后窗的位置,被改成了一扇犹如监狱那样的铁门,更显得阴森恐怖。阮金花径直走到那里,掏出钥匙,“咣当”一声打开了门锁,然后站在那里看着“黑鸢”。
    “黑鸢”手中的“64式”微声冲锋枪冲阮金花摆了一摆,命令道:“打开!……”
    阮金花十分无奈,双手用力,铁门“吱嘎”一声痛苦地呻吟着,打开了。阮金花又顺手“啪”的一声,打开了铁门旁边电灯的开关,说道:“那女的就在里面……”
    “黑鸢”关掉手中的手电,“64式”微声冲锋枪指着阮金花,命令道:“下去!……”
    “黑鸢”已经意识到这一定是传说中的水牢。他紧跟在阮金花身后走到水牢门边一看,立刻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走下几个台阶之后,在气味难闻的浑浊水中,几只硕大的水耗子被惊动,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窜,激起一片片水花。靠近台阶的污水中,一个浑身不着一缕的女人双手被拷,吊在墙上。这个女人的头垂着,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全身浸在水中,不知生死。“黑鸢”见阮金花忐忑不安的望着自己,一摆“64式”微声冲锋枪,命令道:“把这个女人背上来!……”
    阮金花急忙走上前去,把那个女人的手铐打开,把她背在背上走了上来。阮金花虽然长得瘦瘦小小的,力气可不小。阮金花也许是有意卖弄自己的汉语说得很流利,也许天生就爱唠叨,她边走边叨咕着:“这个女人真坚强,他们用”笑刑”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她还是不肯招供!等我们团长回来,这个女人要是再不招供的话,就得动用”空孕催乳剂”了……”
    待阮金花背着那个女人一走近,“黑鸢”差点没吐了,只见那女人白皙的玉背上,趴着十几支水蚂蟥。“黑鸢”干呕了几下,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吐了几口吐沫问道:“”笑刑”?……”笑刑”是什么东西?……”
    阮金花似乎是想极力讨好“黑鸢”,那自然是求“黑鸢”带她走的动机。阮金花谄媚的说道:“哎呦呦……简直太残忍了!”笑刑”就是让羊舔人的脚心……”
    “黑鸢”闻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刚消失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他无暇去想象“笑刑”的残忍,脑门子又有点冒火星子了。“黑鸢”压了压火,对阮金花说道:“按你说的,这个女人还活着?……她身上有这么多的水蚂蟥还能活着,可真是个奇迹!……”
    阮金花背着那个女人没有停下来,直接走到外面的房间,边走边说道:“这个女人死不了,保卫股那些人下手是很有数的。这是我们团长要的人,要是弄死了,团长回来还不得把保卫股那些人都撕碎了呀。……桌子上有个竹筒,里面装的是”野山椒”粉。你帮我把这个女人放到床上,我把”野山椒”粉撒到水蚂蟥上,水蚂蟥自己就掉下来了。……”
    “黑鸢”虽然没见过人身上爬满水蚂蟥令人不忍目睹的惨状,但是却在培训的时候学过怎么处理被蚂蟥咬住。阮金花说的不假,包括她说的俗称“指天椒”的“野山椒”。“野山椒”果小朝天,肉厚,色泽鲜红,辣味十足,醇香浓郁,品质独特,被誉为“天下第一辣”。
    就在“黑鸢”看着阮金花把“野山椒”粉撒上那个女人身上的水蚂蟥时,完成任务的“黄鼬”不放心“黑鸢”,赶过来支援。“黑鸢”低声把情况简单地说给了“黄鼬”听,“黄鼬”越听越怒,忍不住目眦欲裂,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黑鸢”讲到这里,“黄鼬”站了起来,对姜站长说道:“报告首长!……下面就由我来讲吧!……我违反了战场纪律,不敢奢望首长原谅,愿意接受组织严厉的处分!……”
    姜站长和战智湛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黄鼬”违反了战场的哪一条纪律,不由得面面相觑。战智湛心中却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臭”黄鼠狼子”,白给俺当了一把教官。姜站长刚答应给你晋升副连职,给”黑鸢”晋升正排职,你就”嘚儿的喝”的自己承认违反了战场纪律,你这不是自己个儿往枪口上撞吗,缺心眼儿咋的?这副连职他娘的怕是要凉快!……”
    姜站长皱了皱眉头,温言说道:“富周同志,你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战智湛的心中却替姜站长说道:“爱卿请坐,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是!……”“黄鼬”答应了一声之后,规规矩矩的坐下,毫不隐瞒的讲了起来。
    越南“猴子”从“美国佬”那里学来的极为歹毒的三种酷刑,“黄鼬”是听说过的,这三种酷刑的残忍传说的恐怕要夸张得多。“黄鼬”一听自己的“利剑部队”花这么大的代价要救的人,居然被越南“猴子”伤天害理的这么折磨,传说中的三种酷刑已经使用了两种,也真难为这位女同志能够熬过来。有一个说人思维片面的成语叫做“爱屋及乌”,那么恨屋呢?恐怕就是“恶其余胥”了。“黄鼬”再也抑制不住对越南“猴子”的满腔怒火,他无处泄愤,一脚把正在那个女同志身上的水蚂蟥上撒“野山椒”粉的阮金花一脚踢倒在地,手中的“64式”微声冲锋枪枪口一调,一梭子子弹都打在了阮金花身上。
    听“黄鼬”讲到这里,战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怪不得”黄鼬”这几天这么乖,原来这臭小子是在战场上杀俘虏,违反了纪律。……”
    也许姜站长对越南“猴子”灭绝人性的折磨“干达婆”切齿痛恨,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只不过是不得其便而已。“黄鼬”杀了个把越南“猴子”的俘虏,虽然不能说正中下怀,那也是大快人心,管他是不是犯纪律。所以,姜站长并没有追究“黄鼬”在战场上杀俘虏违反纪律的事。几天后,召开庆功表彰大会时,“黄鼬”晋升为副连职,“黑鸢”晋升为正排职。“黄鼬”和“黑鸢”是怎么晋升职务的,恐怕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隐蔽战线的斗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是极为血腥。“干达婆”秋水被救回国内的不到一个月之内,越南“猴子”的情报总局就有十名高级谍报人员相继离奇死亡。其中,三人乘车外出,汽车途中突然失控,摔下山崖,这三人死无全尸;一人在洗澡时触电死亡;一人在休假钓鱼时溺水而亡;有两个人出差入住酒店,电梯发生故障,把二人活活挤死。剩下的三人死得更为离奇,一个人是下班骑自行车回家途中,路边一台正在作业的吊车突然倾覆,这个人被活活砸死;一个人晚上睡觉,突发火灾,被烧死;最后一个谍报人员就有点不像话了,居然死在了“嗦了蜜”的床上,尸检结果是从未有过心脏病史的人突发心梗。
    越南“猴子”的情报总局对这十名高级谍报人员的死因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最后也都无果而终。但是,越南“猴子”的情报总局明白,这是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战智湛赶紧收敛心神,只听“黄鼬”接着讲道:“这个女人醒了过来,她喘息着对”黑鸢”和我说道”同……同志,我……我是南宁……南宁”四一二”医院的医……””
    就在这时,战智湛听到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姜站长刚刚提到过的王玉凤的声音:“同志,麻烦一下!……有个叫战智湛的伤员住在哪间病房?……”
    “哦……请您随我来!……”回答的这个声音,显然是负责战智湛房间的护士徐雅婷了。
    “黑鸢”和姜站长、“黄鼬”也听到了门外的对话,“黑鸢”停了下来,望着病房房门。很快,房门开处,出现了手捧野花、风尘仆仆的王玉凤。
    “黄鼬”倒是没说什么,“黑鸢”却笑眯眯的站了起来,笑道:“玉凤同志你好!……我就说嘛,我们分队长的人缘老好了!……这不,咱们基地”七仙女”的头儿都来看我们分队长了嘛。……”
    “富周同志、绍山同志,你们好!……”王玉凤含笑和“黑鸢”、“黄鼬”握了握手。
    姜站长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富周同志、绍山同志,感谢你们两个把情况告诉了我,为了不影响小战同志休息,你们回会议室去吧!……”
    “黄鼬”和“黑鸢”虽然不愿走,但是姜站长的话那就是命令,命令是必须要执行的。“黄鼬”和“黑鸢”无奈,向姜站长和战智湛敬过礼之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病房房门。
    “黄鼬”和“黑鸢”一走出房门,姜站长接过王玉凤手中的野花,捡起墙角的一个空罐头瓶,也走出了病房房门。
    王玉凤眼含泪水,冲到战智湛病床边,举起了双手。她似乎要用一双玉手捶打一番战智湛的后背,可是她猛然意识到战智湛身负重伤,恐怕经不起她的捶打。王玉凤气急败坏的跺了一下脚,“嘤嘤”的哭着说道:“你个天杀的”瓜兮兮(傻里傻气)”的”散眼子(说话做事没准头的人)”!……你怎么一”哈儿(一会儿的工夫)”就跟老子”装舅子(显摆自己)”,做啥子事情都”晃壳儿(没脑子,瞎混)”,你个”青沟子娃娃(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这下子”扯拐(出问题)”了吧?……你个”龟儿子(骂人的话)”!……”
    王玉凤连哭带说的一通麻辣麻辣的四川方言,战智湛犹如鸭子听雷,半句也没听懂。但从她失控的情绪,可以猜出王玉凤是在心疼自己负伤。战智湛“哼哼唧唧”的说道:“哎呦……小凤大妹子,俺就剩半条命了,你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跑这旮沓来损俺。哎呦……俺的个亲娘哎,俺上辈子欠了你啥了,让你这么”糟践”!……姜站长没教给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吗?……你这是啥心理素质呀!哎呦……疼死俺了!……”
    “啊?……”骆驼”你别动,都是我不好,让你牵动了伤口!……我看看你的伤……”王玉凤哭泣着,伸手揭开了战智湛身上的被单。
    “啊……”王玉凤突然又惊叫起来。
    “王玉凤,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大惊小怪的?可别影响小战养伤。……”就在这时,姜站长端着插在罐头瓶子中的野花走了进来。姜站长显然对王玉凤在病房尖叫不满。
    “姜站长,你快看呀,战智湛后背上的伤疤……”王玉凤解释道。
    “哦?……”姜站长走了过来,只见战智湛的后背上虽然缠满了绷带,但还是难掩战智湛后背上丑陋的大片烧伤疤痕。
    战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嘿嘿……老子幸亏是趴在炕上,要是让你瞅见胸膛上的刀伤伤疤,你更得吓的”吱儿哇”乱叫唤。……”
    “小战,你后背上的烧伤伤疤是七九年自卫反击战燃烧弹留下的吗?……”姜站长问道。
    战智湛趴在床上,若无其事的说道:“不是!……这是哈尔滨的”四一七”大火留念。……”
    “哈尔滨的”四一七”大火?……你是受灾的?……”王玉凤更好奇了。
    “嘿嘿……不好意思,俺是救火的!……”战智湛对王玉凤说自己“受灾”有点不满。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去年春天的事情。据说,这场大火整整烧了十五个小时,火场面积达8。8万平方米,在军警民奋力扑救下,第二天早晨六点钟才扑灭。有六百八十八户居民和城建局木材加工厂等七个企事业单位受灾,共烧毁住宅、生产车间和其它建筑物三万三千八百七十三平方米,直接经济损失七百八十万元。其中受灾最为严重的是哈尔滨市城建局的一个储木场,九千余立方米的木材化为灰烬。这场大火共造成九人死亡、十人受伤,是哈尔滨市有史以来最大的火灾,史称”四一七”大火。这场大火成了哈尔滨的人挥之不去的黑色记忆。……”王玉凤犹如背书般说着。
    战智湛忍不住想笑,说道:“你连数字都记得这么清楚,记性真好!呵呵……在火灾扑灭后的第二天早上,所有的哈尔滨市市民在上午九点多钟才看到了灰蒙蒙的太阳。因为大面积燃烧产生的烟尘实在是太大了,只能用遮天蔽日来形容。这次灭火战斗调集了哈尔滨市及周边地区的所有灭火救援力量,就连市区内的洒水车、掏粪车都上了灭火前线。……”
    姜站长皱着眉头说道:“哦?……哈尔滨”四一七”这场大火我听说过。据说过火面积之大,焚毁建筑物之多,受灾群众之众,造成的损失之巨,在哈尔滨的历史上是空前的,在解放以后全国的各大城市中也是罕见的。这场特大火灾给哈尔滨市民留下了切肤之痛,也在其它城市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人民日报》发表了长篇通讯《一场特大火灾的思考》,并配发了《防患于未然》的社论。可是……可是小战,你救火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没……”
    战智湛自然明白姜站长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的意思,那是说自己救火受了这么重的伤,理应受到表彰才对,可是怎么档案中没有记载?战智湛淡淡的说道:“姜站长是说在俺的档案里没有记载对吧?……那是因为俺不会顺情说好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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