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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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西褚
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阵阵酒香,混合着胭脂水粉的香气,秦朗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后撤的错开了一步,堪堪躲过了一位满身香气,手腕脚腕都挂着银铃的舞姬。舞姬扑到了陆煜谨的身旁,肩膀撞了下陆煜谨的肩,便身姿摇曳的围着陆煜谨跳起了舞。手腕和腰间的银铃,随着她的舞动,发出清脆动听的乐响。
齐越则是满脸笑意的,左拥右抱着两名舞姬,揽着身边的美人,一边用手在舞姬的腰上摸索着,惹得舞姬娇嗔的扑到了他的怀里。齐越顿时大笑着,搂着两个舞姬,上到了二层的包厢内。这一路而上,有不少的美女想方设法要借机扑进秦朗的怀中,都被他巧妙的避开了,倒是陆煜谨的肩上贴着一只芊芊玉臂。
齐越等人来到了二楼的包厢内,常乐虅的肖妈妈就笑盈盈的迎了出来,“几位小郎,您要的酒已经让姑娘温上了,随时都能喝。”齐越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身边的舞姬就坐了下来,“几位慢慢欣赏舞乐,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喊我。”肖妈妈笑道,虽然人是上了些年纪,但是保养适宜,还是有一番风韵犹存的味道。肖妈妈转过身,就看到了倚靠在门廊上的秦朗。“这位小郎,咱们常乐虅的舞姬乐娘都是顶好的,您要是没有合意的,我再安排几个过来,随您挑选。”说着肖妈妈就抬手招来了一个乐娘。
“妈妈就别费心了,我这位兄弟啊,除了赏乐,那是欣赏不来您这里舞姬乐娘的好喽。”齐越说完,就吃了一颗舞姬递到嘴边的葡萄。肖妈妈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齐越这话里的意思,经由身边的乐娘提示,肖妈妈才满面了然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哎,您瞧我这个记性。”肖妈妈顿悟的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前两日咱们这儿新来了一批舞姬和乐师。等下就有他们的表演,您要是看上了哪个,就和我说,妈妈就把他给您带过来。”“那得看你这儿来的乐师技艺如何了。”齐越说完,就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就有舞姬依偎上前,帮齐越将酒水满上。
“看您说的,咱们常乐虅请来的乐师,那必需是最好的。”肖妈妈捏着手中的帕子抖落了下,又连忙屈身上前,接过了齐越递来的金叶子,在嘴上咬了咬,笑眯眯的又拍了拍秦朗的手臂,就扭动着有些丰满的腰身,继续忙她的去了。
此时,轻慢柔缓的鼓点声响起,鼓点的声响渐渐变的更快,其中还交缠上了琵琶的弦音,随着鼓声的渐缓,从顶层散落下了一层轻薄的纱幔,琵琶声玉珠走盘,又有无数的花瓣自空中飘落。当众人都正关注在纷纷漫漫而落的花瓣时,由上而下的响起了一阵的惊呼和叫好声,原来是五名乐师,身着异域风情的饰品和衣着,双臂上缠绕着臂饰,胸前用金色勾勒出了不同的图案,头上镶嵌着宝石的头纱,让几位乐师,更就有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顺着绸带而下,几位乐师刚刚还在空中弹奏舞动着,纷纷轻巧的一跃,都踏在了二楼包厢的窗栏上。还倚靠在廊柱上闭目欣赏着乐声的秦朗,突然伸出了手,一声轻呼声响起,悦耳清脆的琵琶声中,错漏了两个音,一瞬而过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秦朗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头纱,又看向了坐在身前不远,正背对着自己弹奏着琵琶的人,侧脸白皙盈透,线条柔和,鼻梁高耸,柔黑的发丝卷曲着滑落,遮挡住了一半的脸,头上戴着的宝石在灯光之下闪动着夺目耀人的光彩。
东晋
窦昱宁来到彭府时,彭府中的下人已等在门口,带着窦昱宁一路向内,内厅的宴桌上,不止有彭超一人,还有工部尚书卢金忠,左侍郎苗钰,吏部左侍郎林赫和礼部尚书纪离。看到窦昱宁的到来,几人也纷纷起身行礼。“窦大人也是席宴上难得一见的人了,看来还是彭大人有办法。”“卢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大家同位大臣,诚意相邀,窦大人若有空闲,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彭超笑着,示意大家就坐,窦昱宁和苗钰推拒了一番,便坐在了卢金忠身旁的位置上。
“不知彭大人如此相邀,是有何事。”窦昱宁饮了口茶水,便将话题引至了其中。“相邀各位,不过是为了小聚一番。”彭超抬手示意下人将备好的酒菜都上来,“最近兵部可是忙碌,就连今天的小聚,莫萧衍也是腾不出空前来。”卢金忠放下手中的茶盏,“主君不满,也是悬着官职性命在办事,各有各的苦处。”纪离接过卢金忠的话,“就拿各地的官员提选来说,也是棘手,有能者甚少,上位后又官不符职只能说无功无过。无功就算了,谁人能保证无过。过失之则不就是吏部使人识人之错么。大错虽不在己身,可也还是不免一通责怪。”彭超说着也是一阵苦笑。
“咱们还不都是一样的。这时候是看着兵部不好过,谁知道接下来又会转到了咱们谁这里呢。”窦昱宁并未搭话,只是夹着眼前的菜,听着几人之间言语推传,思索着宴席散后是不是要去傅程的府上拜会询问一下。
“窦大人近些时日如何?”“什么?”窦昱宁还在想着去拜会傅程的事情,并未听清楚苗钰的话,“近日兵部都如此忙碌,后续所需的军需和粮饷问题,可不得让户部又一阵忙碌了。”“军需,粮饷的,这不也得主君过目定夺,也不止我户部一力主张说的算的。他兵部要是再来讨要一些,难不成你们往后就不用找着主君,向我讨要各种开支了不成。”窦昱宁玩笑般的又将话语推回给了苗钰。他知道苗钰不过是替人问话,那他们要什么就推往主君那里,既没有明确推拒,也不让他人问得尴尬。
“这么久了,你还没领教够窦大人的本事啊?那一是一,二是二的,绝对不会多漏一处的。想从户部里占些便宜,那得明白的告诉你,你想的太多。”卢金忠虽也是玩笑般的回的这番话,看着是在提点自己的下属,实际上就是在明着说窦昱宁是个难说话的主。窦昱宁也不在意,只是笑着算是默认。
“卢大人这话,莫不是为了提醒窦大人,回去将我们的银两都看的更紧,好为你过几日求到户部时,能多分点不成。”纪离笑着夹了一筷子果木烧鹅送到了窦昱宁的碟子里,“那我也得借此,好好贿赂一下咱们窦大人,好让窦大人到时多从老卢那儿多给我分出来点。”一桌人,都被纪离的话逗笑了。“你啊,连老卢的这点都惦记上了。”彭超举起了酒杯,邀众人同饮。
一席酒散,除了窦昱宁,几位都以喝的兴致高涨,彭超遣管家安排好马车,都将几位大人安全的送回府中,窦昱宁被纪离攀着肩膀,纪离以窦昱宁与自己府邸不远为由,蹭上了窦昱宁的马车。好容易被扶进了马车内,纪离歪头就躺在了软踏上。窦昱宁进来时,差点踩到他身上。拽着纪离,他也只是醉意朦胧的哼哼了几声,将人倚靠在车壁上之后,窦昱宁才吩咐下人可以走了。
马车驶离了彭府一条街的时候,从开始就昏睡的靠在车壁上的人,歪头倒在了窦昱宁的身旁,眼睛缓缓的睁开,流露出的光亮,完全和刚才那副醉倒不省的样子,判若两人。
作者闲话:
最近扁导体发炎,感冒的反复,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今年真的是太冷了啊,大家都多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