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奴性的人，被丘无意这么一说，他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他对丘无意：“好像是这样吼。”
    “嗯。”丘无意点头。
    张子凡又问：“那法醮呢？七门呢？”
    丘无意解释道：“法醮三年一次，是在道观举行的术士大会。”
    张子凡问：“干什么的？”
    “之前三胖跟你讲过，术数有七门。”丘无意道。
    张子凡点头。不仅三胖跟他说过，在苗寨时，他听丘无意跟那位苗老太也提到过内七门和外两门。张子凡知道外两门是巫术和异人，三胖当初说的时候特地提了一嘴，但这内七门具体的相关，他还不知道。
    丘无意没等他问，先解释道：“内七门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不复存在了，真正的绝学已经失传了。”丘无意眯了眯眼，说：“所以术士界才会举行法醮大会，目的就是切磋修行和讨论九门的存亡问题。”
    “切磋修行？”张子凡问：“是打架么？”
    “切磋跟打架的目的是不一样的，切磋是为了看七门中术士的修行程度。”丘无意道：“这其中不乏有些天才能创造奇迹，悟出七门的绝学。”
    这听上去像学术研究，这让张子凡感觉他们很专业，以前他一直以为术士圈就像一盘散沙，术士们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事，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在苗寨里他也听丘无意提起过内七门和外两门的规矩问题，他又问丘无意：“你说的规矩是什么规矩？”
    “太多了。”丘无意狠狠嘬了口烟，一鼓作气解释给张子凡。
    所谓七门，除去丘无意说过的大罗梵仙、奇门遁甲和三胖的阴明司外，还有空识界、盗化夺机、真禅以及贞观门。
    七门之首是贞观门，这一门的记载相关非常少，据说能修这个的人，都是仙人，这里所说的“仙人”是进入高纬度的人，但具体什么样的，现在无人可知。
    其他六门中，大罗樊仙、奇门遁甲和盗化夺机为阳三门，阴明司、空识界和真禅为阴三门。
    再具体一点的丘无意没有说，只说到了地方就有人跟他解释了。
    至于规定，那就很多了，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用术法来迫害他人，尤其不能用来对付圈外人。苗寨的那小子迫害普通人，就是破坏了规定，也就是犯了戒，这要是被举报了，会在圈内进行通报。如果犯戒的人跑了，抓住了还能拿奖金，这类似于通缉令。
    丘无意的话，张子凡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
    半晌后，他又问丘无意：“昨天我看到你……”张子凡想了下，说：“嗝屁了……怎么回事。”
    “是那小子的本事。”丘无意道。
    “就是你说的斯辰么？”
    丘无意点头。
    张子凡问：“他怎么做到的？”
    丘无意掐了烟，扔进垃圾桶里，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超意念的存在，他能夺取你的意识，知道你怕什么，让你产生这种恐怖的幻觉。”
    关于意念，张子凡所了解的只是刘星之前跟他讲过的“佛头事件”，佛是否存在，谁也不知道，但是所有人的意念都说他存在，这个意念又流传了上千年，并且无数人把意念加注在佛身上之后，那么这个佛就成真的了。所以古往今来，无论是道观还是庙宇，都会给佛或者神仙塑金身，这就是为了收集意念。
    可那个少年只是一个小孩，他怎么就成超意念的存在了？
    张子凡望着丘无意，两个眼睛几乎要成问号形状了。
    丘无意被张子凡这渴望地眼神吓得愣了下，随即又点了根烟，说：“巫有巫神，他们不立塑像，把意念加注在一个胎儿身上，这个胎儿生下来后就天生拥有超强的意念，这就是斯辰，承载着巫师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