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见都没见过鬼，这虽然不是闹市但也是城市，又有丘无意在身边，张子凡根本不怕，他对丘无意道：“我还真挺想看的。”
    丘无意没搭理他，给民工后脑勺的头发给剃了，就拿起毛笔沾了点墨在民工后脑上画了一只眼睛，然后拿出一根红线，红线一端系在民工小拇指上，一端系在自己小拇指上，最后拍了拍民工的肩膀。
    张子凡笑着揶揄道：“不能吧？”
    “不能什么？”丘无意问。
    张子凡动了动小拇指，道：“月老牵红线啊。”
    丘无意实在不想跟张子凡这个外行多解释，他昂了昂头，示意张子凡自己去看民工，能不能看明白就看张子凡自己的悟性。
    张子凡盯着民工，几分钟后就发现民工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不是很显眼，要不是张子凡一直盯着也不会发觉，因为这民工没有脉搏了。
    这民工刚才可能是非常紧张，所以他脖子上的动脉非常明显得在跳动，但是很快，这个跳动就停了下来，张子凡赶紧上前去试了试民工的鼻息，发现民工已经没了鼻息。
    张子凡抬头看向丘无意，满脸的震惊，问：“死了？”
    “灵魂出窍而已。”丘无意看上去没当回事，他站起来点了根烟，走到一旁，对张子凡道：“他的老婆前几年在工地里出事故了，现在还是植物人躺在医院里，他托关系来找我，想找他老婆回去。”
    张子凡看丘无意抽烟，烟瘾也上来了，这几天一直没抽，本来想着克制一下把烟戒了，但是看丘无意抽烟，自己的烟瘾也上来了，他摸了摸口袋想掏烟，但是烟早就没了，丘无意看他馋得慌，给了他一根，张子凡接过烟，顺手把打火机也拿过去点上烟抽了口，这一口下去，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他缓缓吐出烟，问丘无意：“植物人算死人还是活人？”
    “半死不活。”丘无意道。
    张子凡笑道：“我当然知道，我是想问，他们的身体还活着，是不是灵魂走了。”
    丘无意嗯了声。
    张子凡问：“去哪了？不是说有的植物人还能醒过来么。”
    “异界。”丘无意道。
    张子凡停下抽烟的动作，想到刘星之前跟他讲过，他问：“是不是至阳空间。”
    “嗯，佛教的说法叫中阴身。”丘无意吐出一口烟，烟像是碰到了什么，突然间以面的形势散开了，接着就被风给吹散了，他在面前挥了挥手，似乎是在驱赶什么东西，但是那东西不走，他就把剩下的半根烟插在地上，对张子凡道：“人死后阴形散阳形归于尘土，灵才能进入轮回，那种肉身没死的，灵魂就没法轮回，他们存在的地方密宗叫中阴身，我们术士叫它至阳界。”
    张子凡问：“那还能回来么？”
    丘无意道：“能找到路就能回来，要是操作不当，就把其他的灵给引过去了，所以有些植物人醒了之后会性情大变，有的变好有的变坏。”
    张子凡问：“那还能记得之前的事么？”
    “这是肉体潜意识的事。”丘无意又点了根烟，道：“你是外行，不能多说。”
    张子凡两眼一亮，问丘无意：“那大师您收徒不？”
    丘无意点烟的手顿了下，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点上烟。
    张子凡的脸皮还没厚到死缠烂打的地步，问了一遍看丘无意无意收徒，就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