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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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整理好的明信片又撒了,故灯的心错乱不已,他瞪大眼睛,很惊讶,“我说的,你听错了吧?”
    不是想要的答案。
    贺兰欣眼里的希翼瞬间泯灭,随后是愤怒,他狠狠攥住故灯的手,“故灯,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你为什么要否认。”
    肌肤相触,贺兰欣的温度好像把他整个人灼烧一样,故灯垂眸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固执地握住他的手腕,微笑,“我没有骗你,真的。”
    贺兰欣不死心道:“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惊慌?”
    故灯道:“那种话,听了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贺兰欣猛然松开他的手,重重落座,看向故灯的眼神带着说不清的愤恨,故灯微微失神,不知为何,他觉得贺兰欣的这个眼神好像是在控诉他始乱终弃。
    贺兰欣嘲弄道:“我喜欢一个不告而别,薄情寡义,冷漠自私的男人,我这么想不开,脑子被驴踢了吗!”
    没有哪头驴会有这么大胆子敢踢你,故灯默默的想。
    故灯的话,不是贺兰欣想听的。
    深深烙在他脑海里,是那一句带着浓浓叹息的喟叹,”贺兰欣,我好喜欢你。”
    低低沉沉的诉说,带了数不尽的缠绵和眷恋,像极了故灯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睁眼,又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那人说着动听的情话,替他脱衣脱鞋,还不忘煽风点火四处撩拨。
    这就是故灯!
    在酒精的作用下,贺兰欣上了头,两人肌肤相触的时候,宛如星火燎原。
    贺兰欣迫切的需要,那个人不断挣扎,却又好像怕伤害到醉酒的贺兰欣,挣扎着挣扎着,就在贺兰欣的暴力下妥协了。
    一觉醒来,贺兰欣结束了单身狗的生活,身心说不出的轻快。
    扭头一看,漂亮妹子躺在他的床上,床单上几滴鲜血,他如遭雷击。
    那姑娘是他的同班同学,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名字好像叫安安。
    贺兰欣从未正眼看过她,此刻她却裸着身体躺在他的身边。
    贺兰欣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喝醉了,只隐约觉得,晚上和他缠绵的那个人声音低沉沙哑,哭喊着贺兰欣,你慢点,我疼……
    像个男人。
    贺兰欣不敢直白的问,他怕故灯生气,明明说好的朋友,他却幻想把他按在身下。
    可醒来以后,身边却是安安。
    贺兰欣很懵,心里想着,故灯,去哪儿了?
    贺兰欣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你是把我安排好就走了吗?”
    故灯说:“对啊,我把你安排好就走了,怎么,我走后有人来了?”
    那清澈的目光,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贺兰欣的心仿佛烂了一个窟窿,这么多年的思念愤恨控诉都随着故灯的一句话变成了笑话,他自暴自弃道:“不知道,但是我睡醒以后,身边躺着一个女生,就是我同班的那个安安。”
    故灯一愣,神色复杂,感叹道:“怕是安安也喝醉了,走错了房间。”
    贺兰欣冷冷道:“你没关门?”
    故灯露出个无耻的微笑,“我忘了。”
    一股愤怒席卷心头,贺兰欣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故灯!”
    故灯微笑,“嗯?”
    “我可以把你打死吗!”
    故灯摇头,“不行,我只卖艺不卖身,虽然我暂时属于你,但是我的肉体和灵魂还是自由的。”
    故灯摸科打诨,主打一个漫不经心,但是心像针扎一样的疼,他离开以后,竟然有人趁虚而入,强行占有了属于他的贺兰欣。
    她有没有得逞?
    一想到二人可能会有的亲昵,故灯的愤怒险些失控。
    贺兰欣冷笑,“你的一句忘了就想抹除我受到的伤害?”
    他想把伤害彻底抹除,如果可以,安安的存在也一并抹除。
    虽然他的爱不能宣之于口,不代表他能大度的接受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贺兰欣的身边。
    “安安不错,公认的美女,但是听说她挺有异性缘。”
    贺兰欣冷笑,“你在说她的坏话。”
    故灯面不改色,“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非良配。”
    贺兰欣轻声呵笑起来,“故灯,我跟她谈恋爱没有感觉,甚至她挑逗我,我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是薄情寡欲的人,那场仿佛自杀式的情动只能是故灯引起的,可是故灯不承认,还主动承认了他没锁门,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安安,宛如天灾祸世,把他刚刚冒尖的希望一把掐断,扔进了垃圾桶。
    暑假的第一天,他有了女朋友。
    暑假的最后五天,故灯打电话来,说他要出国留学。
    扔进垃圾桶的希望进了回收站,贺兰欣疯了一样去质问故灯为何出国,故灯说家里安排。
    暑假两个月,贺兰欣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故灯,最后悲哀的发现,不用想了。
    漂洋过海的异国他乡,严重的时差,使得两个人就像太阳和月亮。
    四年,他的歇斯底里终于冷却了,“两个月,我跟她就分手了。”
    不太美好的开始,都会有一个痛苦的结束。
    快刀斩乱麻,才是人间至上的道理。
    故灯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为什么分手?”
    贺兰欣冷笑,“你心里没点数吗?”
    故灯的心狂跳,“你喜欢我?”
    贺兰欣一愣,随后咬牙切齿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人?”
    说的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而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人”。
    故灯心情复杂,他用尽力气才问出那句”你喜欢我”,得到的却是贺兰欣极致的否认。
    故灯叹气,“我想也是。”
    现在看来,有些事烂进泥土里才是最好的结果。
    贺兰欣捏住他的手腕,还反复捏,在故灯的注视下,说出让人惊悚的话,“这手腕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细,握住的感觉,和我的记忆重合。”
    故灯笑,“你不是喝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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