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摇曳，窗外有了风。
    “你醉了。”
    叶青玄想摇头，可是又生怕一摇头，头就会掉下来。
    “这次你只怕是真的醉了。”是真醉也好，假醉也好，反正都是醉。
    “你应该去睡一睡。”
    “好，睡就睡吧。”
    睡睡醒醒，又有什么分别？人生岂非也是一场梦?
    “咱们睡去吧！”这话的声音很轻柔，是江玉华。
    “你带我去?”
    江玉华：“好，我带你去。”他在开门，苏玉为什么没有阻拦?他是不是也醉了?
    苏玉还站在门外，动也不动地站着。
    安阳忽然走过去，扶着他将他扶到炕上。
    苏玉吃吃地笑，不停地笑。
    他本来不喜欢笑，现在好像却已到了可以尽情笑的时候。
    风吹过长廊。
    风吹过花叶，吹过树梢，吹过星光。
    屋子是新盖的，新粉刷好的墙壁，新糊的窗纸，新的檀木桌子，新的桌案上，摆着新的铜台灯，新的绣花被铺在新床上。
    一切都是新的。
    叶青玄是不是已将开始过一种比以前完全不同的新生活？
    他倒了下去，倒在那张宽大而柔软的新床上。
    “这张床还没有人睡过。”
    江玉华的声音也是柔的，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柔。
    “可是一个人睡在这么好的床上，简直比一个人喝酒还没有意思。”
    “我就是来陪你的，你忘了？”
    江玉华的眼睛一直盯着叶青玄，叶青玄也在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叶青玄还在笑：“你陪我干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无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可以替你去找，陪我干什么?”
    “我喜欢的就是你。”
    江玉华忽然坐过来，搂住了叶青玄的腰，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滚倒在床上。
    叶青玄推搡着，挣扎着。
    可惜他的手也是软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整个人都是软的，又香又甜又软，就像是一堆棉花糖。
    他的皮肤比棉花糖还白。
    江玉华禁锢住他的腰，他动都动不了，只有不停地向床里缩。
    他可以感觉他的手臂已被人反扭。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可是现在他已醉了，既不能抵抗，也无法挣扎，只有威胁，却不知威胁反而更容易令人变得疯狂。
    江玉华已经在脱他的衣服，他咬着嘴唇拼命向床头缩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揪住了江玉华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起来。
    另一只手似乎要掴在江玉华脸上，他还没来得及伸手，紧跟进来的安阳便抓住了他的手臂。
    苏玉果然清醒了些，已能看见江玉华铁青的脸。
    江玉华正在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苏玉居然还在笑：“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小。”
    江玉华道：“连我说的话你都敢反驳?”
    苏玉道：“我没有。”
    江玉华反问道：“你没有?”
    苏玉道：“再说你是个什么人？我为什么不能反驳？你不就是有钱吗？你不就是前两天给我家盖了大房子吗？又不是我让你住我家的，是你前两天自己非要强行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