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只是当时未相见 第19章时间过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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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在他的作品《奥德赛》里说:男人内心是缺乏安全感的。所以男人需要一个像山一样的好兄弟。于这纷繁复杂的世事中,纵使相隔千里之外,念及君处,心里有的是温暖的踏实和精神上的依靠。
我和安飞冲洗了一下,已经是6点钟了。天色有点暗沉。
我们去了楼下的东北菜馆吃饭。安飞点了两个菜,一个是蒜薹炒腊肉,一个是酥炸玉米饼。我点了一份凉拌牛肉,还有一份大盘鸡。我问安飞喝酒不?安飞说,
“你喝不?你要喝的话,我陪你。”
我们要了一斤散装的枸杞酒。
边吃边拼起酒来。
我微醺,安飞微醉。
安飞酒量真好。
吃完饭,我们去了附近的白玉兰公园走了一下。安飞是我喜欢的类型,和我之前在脑海里摹画的一样。时不时的还来一个鬼脸,偶尔蛮逗逼的一个。他是那种很多人都会喜欢的类型吧!
我问安飞:“很多男人追你吧?”
安飞说:“哥不喜欢,咋办?”
我问道:“那你喜欢啥?标准还蛮高的嘛!”
安飞顿了顿,侧脸微笑地看着我。
“我喜欢你,你说咋办?”
白玉兰树下,我们拥抱在了一起。
我们边走边聊,聊曾经的经历,现实的状态,未来的期望。我说我形婚的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可能秋季就会完婚。
“恭喜你!终于可以给父母一个交代了。”
我问安飞的打算是什么?他说现在还不确定,不过还是会找人结婚的。
我们拉着手,走过蜿蜒长桥,羊肠小径。
公园的凉亭里有人在孤独地拉着二胡,欢快的调子,我想起了诗经上的《绸缪》。我问安飞记得不?安飞说,没读过,要我背给他听。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薪,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薪,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璨者?子兮子兮,如此璨者何?“
安飞吃惊地问我,这是关于什么的?他压根没看过也没也听过。我告诉他这是一首祝贺新婚的诗,只不过与其他新婚诗不同的是,带着戏谑、开玩笑的味道。
安飞看着我,英俊的脸庞上,一脸膜拜的神情。
我给安飞说,我去一下厕所,我便去了角落里的公厕。昏黄的灯光应该是物业很久没有过来维修了。厕所只有两个蹲位,中间用隔板分开,可能是为了通风吧,隔板的上部和下部都留了十厘米的空间。我感觉有点不怎么舒服,但是憋不住,还是进去方便了。当我在厕所方便的时候,我听见隔壁的非常迅速的进来一个人,等了几秒钟并没有听见小便或者打开衣服的声音。我有点很紧张,晚上在这个地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去看隔板的下方,我看到我的左脚边,隔板的下面一部黑色的手机正对着我,我有点吃惊,愤怒。我遇到了偷拍。于是我迅速系好腰带,冲出厕所的蹲位。
“咣当”一声,我还没看清楚偷拍的人影的时候,那人已经从厕所里跑出去了。我大骂了一声,“变态!有种给我站住!”
那人影,已经消失在黑夜里了。
安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懵圈地看着我。我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安飞说,
“你想怎么办?丢钱事小,失节事大!”
“你丫的还在调侃我。走,报警去!”我愤愤不平地说着,便拉着安飞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从派出所回酒店的路上,安飞带着浅浅的酒意继续调侃我。
“你丫的是不是属蟒蛇的,去个厕所都受追捧!”
我白了安飞一眼,这家伙也太油腔滑调了,我都被人暴露隐私了,还居然和我开玩笑。
“下次,哥带你去合肥的澡堂里泡个澡。”安飞坏坏地带着笑,说道。
“得,我可承受不起。”我用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扣了安飞的手指。
安飞侧脸看看我,笑了笑。
回到酒店,一天的舟车劳顿,再加上白酒的后劲很足,我和安飞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上海的夜,唯美迷人。
我们一直睡到次日早上10点钟。
昨晚忘记拉上里层的帘子,大太阳的光芒透过窗子照在我们的床头,我们的脸上。我侧过脸,抱住安飞继续睡。安飞呢,索性把枕头往头上一放,抱着我继续睡。
“叮铃叮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安飞的手机,不是闹钟,应该是电话。我推了推安飞,安飞懒洋洋的接了电话,是他母亲打过来的。
我下床,把帘子拉了上去,这该死的大太阳。
安飞讲了几分钟电话就挂了,说是母亲又在催婚。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安飞说,你在休息一下,我出去买早餐。他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把被子给我盖好。就出门了。
我闭上眼睛迷蒙了一会,脑子里都是安飞的样子,睡不着,便起床刷牙洗脸了。
不多时,安飞也回来了。
“不是让你再睡一会吗?你丫的怎么起来了。”安飞问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安飞说着,给我递过来一袋葱油饼。
他买了两瓶牛奶,两张葱油饼,用纸袋子装着,外加一笼小笼包子。
昨晚喝酒,睡的又早,我和安飞都没洗衣服,我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可是安飞没有换洗的衣服了,就勉强穿上我的衣服,一看,嘿,小一号,有点别扭。
我们出门,去了商场的报喜鸟。为了不使别人看出太亲热,我们俩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正看着货架上的裤子,忽听他喊:“宝贝儿,来看看这件衣服,穿上去会不会很好看?”语气虽自然,声音也不是很大,但他的小脆口,带着蜜汁特别具有穿透力。
旁边的售货员抿着嘴轻轻地笑了。丫的,还是让人家听到了。
我抬头瞪了安飞一眼。
安飞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言,却丝毫不显慌乱,绽开了一脸的灿烂,极力掩饰着局促,跟售货员打岔。我早已囧得满脸通红,在售货员不解的眼光中走了过去。最终却把那件上衣买了下来,三百多。
我们一起去了上海外滩,一起坐了轮渡,来到东方明珠电视塔下面。我们在下面的必胜客吃了一份牛排。我问安飞,此前来过这里吗?安飞说,来过。他反问我,是否来过。我点点头。
“一个人来,或者跟着同事们一起来的感觉,和你一起来这里游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看着安飞说道。
“是的,我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安飞说道。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在东方明珠下面的天桥上,安飞拉住了我的手,问道。
我有点好奇,怎么突然变的优柔寡断了。
“你的,你的第一次是怎么没的?”安飞问道。
我的心突然一凉,明白了他在乎这个。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我有点眩晕的感觉。
“因为,我,我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安飞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说了,我们就把这件是放过去吧?”我给安飞说道。
“我刚毕业的时候,和部门的经理一起去青岛出差,那一次,我们陪客户都喝了好多酒。刚毕业,我的酒量不怎么好,饭局上我喝多了,在卫生间都吐了。”我缓缓说道,尘封已久的往事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时候,我啥也不懂,晚上回酒店的酒店,躺在床上稀里糊涂就睡着了。夜里的时候,我感觉后面有股钻心的疼痛,发现部门的经理已经进入我的身体。我想反抗,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然后,一直到了天亮。“我淡淡地给安飞说道。
安飞的眼睛里迷蒙起一团雾气,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
我还想继续往下说,安飞打断了我的话。
“现在好,就好了。我们不谈过去了。”安飞低下头说道,带着一点愧疚,些许愤怒。
我理解,他想知道我的过去,但又不想伤害到我。
他拉住我,紧紧地抱着。
记得《老子》的作品中提到,“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同性之间的情谊,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无所图,不管男人处在什么样的高度,他都需要一个为自己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这个人不为自己的金钱地位,可以承君一诺,舍命相陪。
次日,买好车票,安飞执意要送我去苏州,我不忍心折腾他,就买了同一趟高铁,我在苏州下车。取行李的时候,安飞紧紧拉着我的手。
“”疯子”,好好注意身体,办完事早点去合肥。”安飞说道。
”疯子”是昨晚我们俩个闹着玩的时候,安飞给我弄的小名。
我点点头,便下了车。
高铁的车门关闭了,我依旧站在站台上,隔着窗子,我看到安飞流下了眼泪。我拉着行李箱,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
高铁开走了,我随着最后的人流,走出了苏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