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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牢的少教主,抱着草褥开始幻想,大哥哥掀开红盖头,正版变成拼多多,退货!
少教主咬着草褥,闭眼甩了甩头,这一幕重新来过,大哥哥掀开红盖头,少教主用魅魂眼?太污!
大哥哥掀开红盖头,少教主撒一把春药?更污!
琼门小师弟忽悠人,在一瞬间只有两种可能,当场翻脸退货或者用卑劣手段啪啪啪,前者是少教主不乐意,后者是大哥哥不乐意。
更何况这事也瞒不了多久,琼老爷子必定会追究,新帐旧账一起算,娘亲也未必保得住他,挖坑自埋有木有?
人家是情投意合才干坏事,他跟在里边凑啥热闹?
仅仅和大哥哥拜个堂,跟小孩子过家家似,代价是不是大了点?想起琼老爷子的大熊掌,拍哪儿、哪儿就凉凉。
少教主正在哆嗦时,就见大哥哥匆匆赶来,站铁栏前上下一扫,狐疑说你没受伤?怎么又回来了?
大哥哥听说他又回地牢,还以为被人打伤了,但看起来并没受伤,头发衣衫都没凌乱,仍是病蔫蔫的模样,惶恐哆嗦似受惊吓。
大哥哥冒出一个念头,丫不会连手都没动过,就乖乖跟人回来了吧?
少教主耷拉脑袋嘀咕什么,大哥哥没听清又问一遍,第二回倒是听清楚了:我想跟你拜堂成亲。
大哥哥冷脸觑着,锥子似目光,扎得少教主心疼。
十年前小毛孩的兴趣是邪功秘笈和跑山鸡,十年后闲公子把目光瞄到自己身上,还说什么拜堂成亲。
大哥哥被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按地一阵猛捶,捶完谁也认不得谁。
大哥哥带着自作孽不可活的神情走了,反而让少教主下定决心,这辈子不指望他回心转性,还不兴自己披上嫁衣、留个美好回忆?
琼老英雄掌下留情的话,以后就做一个闲公子,日日在西山调配心香,下一款香就叫”夙”。
闲公子的夙心往志,也不过是一个衢尘。
一直等到大婚前夜,小师弟果然来了,带着他七拐八绕,避开众人耳目,登上未婚妻的绣楼。
见替身来了,未婚妻走得毫不留恋,被暴躁老爷子关了半月,笼子一开立马逃了。
少教主站在喜服前,瞅瞅这摸摸那,心里颇不是滋味,跟草根鄙夷不学好的富二代似,握着大好姻缘却非要私奔,小师弟油腔滑调有啥好?辜负大哥哥这么好的人,脑残、傻缺有木有?!
更声才敲了一下,房门就被推开了。
爱的魔力转圈圈,私奔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大师兄抓回琼门,顺便把绣楼这只冒牌货一起带到师傅跟前交差。
琼门大师兄过来抓人时,缺根筋的少教主还抓着喜服,傻乎乎问吉时提前?不用更衣吗?
不是每一次犯罪都能顺利实施,琼老爷子霸气端坐太师椅,虎威威目光扫过堂下三个臭皮匠,轻蔑眼神似说就凭你们也想跟我玩宫斗?
大哥哥也到场了,瞅着少教主的眼神怪怪,难怪上次说跟他拜堂成亲,敢情他不是说说罢了,还真特么付诸行动了!
再瞅瞅未婚妻和小师弟,大哥哥说不出的生气,眉头都拧成麻花了,我是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子?
少教主已经吓得发颤,琼老爷子的大熊掌,第一个拍在谁身上?
爱的魔力转圈圈,先拍小师弟,未婚妻扑上来,舍命挡这一掌;小师弟见她死了,当即自拍天灵盖,双死!
大哥哥悲恸,琼老爷子懊悔,自己呢?打酱油来着?
爱的魔力转圈圈,先拍未婚妻,小师弟扑上来,舍命挡这一掌;未婚妻见他死了,当即自拍天灵盖,双死!
大哥哥悲恸,琼老爷子懊悔,自己还是打酱油来着??
爱的魔力转圈圈,先拍未婚妻,大哥哥扑上来,舍命挡这一掌;自己见他死了,当即自拍天灵盖……得多深厚的内力?万一没死、傻了呢?
爱的魔力再转圈,先拍大哥哥,自己扑上来,舍命挡……等等,琼老爷子为啥要拍大哥哥,无过错方有木有?
涉案人员都到齐了,琼老爷子一拍太师椅子,先冲小师弟发难:我就说了留你不得,淫贼的儿子还是淫贼,你爹是奸淫妇女,你是拐骗我闺女,这回我打死你,别人没话说了吧?
小师弟也不笑嘻嘻了,桀骜不驯瞅他说,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早就想杀我了?只不过碍着你的名声。这次被你逮着机会,假仁假义的……
啪,一记耳光,未婚妻狠狠扇他,瞪眼说你敢骂我爹?
小师弟不服气,倔强说是你爹想……
啪,又是一记耳光,未婚妻横眉冷对说,闭嘴,跪下!
小师弟还想犟,跟着第三记耳光,打得他气焰全消,膝头一软跪在堂前。
未婚妻看着琼老爷子,目光直视毫不畏惧,说看到啦,这才是我要的男人,敢对抗你和整个琼门,却不敢违抗我一句话。
一厅人都震惊了,御姐范儿有木有?!大哥哥从皱眉变成冒冷汗,连广见世面的琼老爷子都被呛着了,女儿啥时候变得这么……像她娘???
末了,琼老爷子望着大哥哥,虎眼一瞪说人抓回来了,别说我包庇护短,你看怎么办吧?
大哥哥楞了一下,毕恭毕敬说:任凭琼伯伯做主!
琼老爷子不乐意了,这是在甩锅呀,我要是做得了主,还用得着问你?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决斗呀?难怪我女儿看不上眼。
生平第一次对准女婿有了不满情绪,琼老爷子性情中人,喜怒皆于脸上,气呼呼说你要我做主?我娶媳妇还是你娶媳妇?成啊,俩个孽畜先下地牢关几天,把鸳鸯、蝴蝶梦醒醒再说。
小师弟未婚妻押走了,又屏退闲杂人等,琼老爷子冲少教主招手,话却是对大哥哥说,现在没外人在场,说说吧,你俩又是咋回事?
少教主懵了,大哥哥也懵了,琼老爷啥意思?他俩能有啥事?
琼老爷子拿出一封信递给大哥哥说,夜罗刹一时半刻来不了,在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把她儿子关起来,就怕他在喜堂上胡搅蛮缠,夜罗刹说她儿子十年前从莫看山回来就跟中邪似,后来更是一门心思要那啥,你俩当年究竟干了啥?
少教主和大哥哥面面相觑,琼老爷子越说越离谱了,在莫看山还是天真无邪的大哥哥和小教主。
琼老爷子瞅着大哥哥说,不承认是吧?你当真我眼花耳聋?旧褥子是你的吧?被人一直藏着,啥意思?
大哥哥脸色难堪,目光望向少教主,事件的始作俑者。
少教主急忙辩解:那是我咬破他的脚。
大哥哥嘴角一抽,越描越黑。
此地无银三百两,琼老爷子嗯哼一笑,压根就没问血迹,闲公子不打自招。
少教主瞪眼,对天发誓说,真是脚上的血,被我咬的,骗你小狗!
琼老爷子翻白眼,说他是烤猪蹄?你咬他干什么?撒谎动动脑子,我一双招子亮堂得很!
少教主傻眼了,这不是那天作戏用的词吗?琼老爷子是不是捡到他的唱本?
大哥哥说,您是何时怀疑我?
上次找青楼女子做戏,琼老爷子还力挺他,仅凭夜罗刹一封信,也只证明少教主有歪心,还不足以证明俩人有奸情。
琼老爷子斜觑他说,从你蒙面把人从地牢里放走开始,在渡口你俩抱了老半天,啥叫你以前不会这样凶我,你以前只会叫我抱好,还千万别撒手……听得我一张老脸都羞红了!
私密话都被听去,少教主又惊又羞,琼老爷子为老不尊,偷听墙角还乱配图,想当年在莫看山,还只是抱腿耍赖的熊孩子。
未婚妻坚决悔婚,琼老爷子也不再信任自己,大哥哥心里难受不想辩解,对琼老爷子深深一礼,今生注定没有翁婿缘分。
琼老爷子也难受了,瞅他半晌拍拍肩,叹息说你去吧!
大哥哥便离去了。
少教主想追,瞅着琼老爷子的大熊掌,愣是哆嗦着不敢造次。那天渡口一览无余,他竟没察觉琼老爷子身影,他大爷毕竟是他大爷,绝顶高手有木有?
琼老爷子正在伤感,大师兄进来禀告,人已经关进地牢了,这是打算关多久?
琼老爷子眯眼说,不用多久,饿个七天,趁你师妹睡着,扔块饼给小孽畜,我就不信他不先啃一口。
大师兄震惊,一脸那啥表情,难道这就是当年师娘一怒之下离开师傅的真相?
琼老爷子眼一瞄,瞅着发愣的少教主,说你还站着干啥?
少教主吃惊说,放我走?
琼老爷子说,不然呢?还要我请你吃鸡腿?
少教主二话不说就溜,跨门槛时又刹住脚,学着大哥哥作揖赔礼,然后跑得没影了。大哥哥腿脚不便,倒是方便他追赶。
琼老爷子也没不讲理,一掌下去几条人命,罗密欧与朱丽叶。
大家伙都是好好滴,惩罚也就是饿几天,他已经在地牢饿过了,现在轮到那两只,琼老爷子果然不护短,服气!
这厢里,琼老爷子冲门外骂:小兔崽子还晓得敬老尊贤,比他娘亲夜罗刹上路子,自己生的儿子不管教,扔我这里骗吃骗喝……
那厢里,少教主追到渡头慌慌张张跳上船,也不敢靠近坐在船头的大哥哥,只敢躲在船尾偷偷看着。
丢了未婚妻,大哥哥闷闷不乐,眼睛望着河道,景色没看入眼,眉头都皱成习惯了,再这样下去要得抑郁症,有木有?
少教主心疼,一路戳着手指,阴谋得逞后,又有点小后悔。
本不想打扰大哥哥,可下船时才发现,左使没有跟来,少教主没带钱,有木有?
船夫不肯赊账,少教主耍赖皮说,要不,你再把我运回去?
船夫破口大骂:你当我痴呆儿?再拉你回去,两趟不给钱?
一只手送来铜板,大哥哥面无表情,付账后就转身走了。
少教主乐开花,凑到大哥哥跟前,腼着脸说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
大哥哥冷脸说,我是怕你给武盟抹黑,还西山圣教的少教主,赖人家船钱丢不丢人?
少教主挨了骂,可怜兮兮说,我没带钱!
大哥哥瞅他一眼,活似看见吃白食的。
少教主摸出香脂,试探说,要不,卖了?本想送你的……
大哥哥冷觑着他,也别怪他会想歪,送这玩意啥意思?
少教主被他目光吓得不敢说话,又舍不得真卖了香脂,大哥哥进店他就猫门廊下,后来学乖了,厚脸皮跟店家说是小厮,帐就记在大哥哥头上,从睡三个铜板的长炕开始,到最后住天字号房间。
大哥哥那天没替他结账,少教主很没出息滴带掌柜和伙计追上大哥哥,一行人在车行推推搡搡,不晓得的还以为江湖寻仇。
被逼得没办法了,少教主用了魅魂眼,跟话本里的狐狸精似,抓块石头给大掌柜,厚颜无耻说要不了那么多,你再找给我点呗!
魅魂眼用到这份上,大哥哥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拽过少教主,拿自己的钱袋倒空了!
晚上找了荒宅,大哥哥阴沉着脸,对着火堆掰枯枝。
少教主不知死活,凑火边还在嘀咕,底气不足可怜兮兮,但还是暴发户的口吻,说等会到了分舵,我差人送他们十两,总够了吧?
大哥哥真生气了,一把揪住少教主衣襟,说你到底想怎样?
少教主被他揪过来,长发顺势甩到胸前,继承娘亲那张盛世美颜,在火光映照下越发无瑕,委屈说我就是想陪你慢慢一路看风景,你腿不好,走得再慢都没关系。
大哥哥冷脸说,走不了,没钱寸步难行。
少教主垂下眉眼,睫毛弯弯长长,摸出那盒香脂,低低说那我明天卖了它,你走后的第五年,那片竹子开花了,我想帮你留住它们,就拿花蕊提炼精油,淡淡的竹子清香,我为它取名无欢……
那委屈的小神情,似乎被卖的是他,逼良为娼有木有?!
大哥哥猛地松手,似被开水烫到,又转身坐火堆边,心想开花就开花呗,谁说他喜欢竹子?他又不是大熊猫。
少教主被嫌弃了,一路满满伤害,忽对大哥哥用了魅魂眼,说当年你父亲要进塔,想偷哪一部邪功?
隔着熊熊火堆,大哥哥眼神空濛濛,说易筋大法,取筋三日内,可接续给旁人。
少教主说我在石塔看过,但取筋者已亡,如何替人接续?
大哥哥说去天山找鬼藏一脉的传人,他能够替人接续筋脉。
少教主记在心里,将香脂扔进火堆,顿时一股清新竹香,宛如置身竹林,瞅着大哥哥说,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大哥哥眼神迷茫,当年说的话太多了,从头到尾捋一遍,可能要到天亮了。
少教主望着他,自己报答案:你不给我秘笈,我就抱一辈子,不撒手……
香脂烧成篷篷青烟,模糊了谁的面容?
一晃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当年的竹林早已枯萎,儿时的欢乐不复存在,再见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少教主最后看他一眼,似在跟自己的童年告别,说我就拿这一本,忘掉今晚的事,等我练成了,自会来找你!
西山圣教少教主很有骨气,不欠陌生人,命都不要了,也要让鬼藏一脉替夙衢尘接上。
少教主每年都来莫看山,除了不见故人,其它倒什么都没变。
开门的是位老伯,慈眉善目得很,正是现一任盟主。
少教主施了一礼,道明来意,为治好故人的腿,而求取易筋大法。
院中还有一位老者,捻子瞅着棋盘,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高手。
少教主求取邪功,盟主有些顾忌,转头就问好友:元芳,你怎么看?
瘸一瘸又不会死,老者头都不抬说,自己一条命,换人家一条腿,还蠢得理直气壮,撵出去!
少教主再次一礼,毕恭毕敬说,是我欠他的,求盟主成全。
盟主坐回桌边,冲老者努嘴,甩锅说,我听元芳的!
少教主震惊,他真是盟主?
两位老人继续下棋,一边聊着最近猪肉涨价,连带其它东西都跟着涨,最近牙又掉了一颗,酸东西简直不能碰……
絮絮叨叨的家常,把少教主雷得外焦里嫩,武林盟主有木有?绝世高手有木有?
最终,少教主一咬牙,上前掀翻了棋局,用魅魂眼说,打开塔门。
两位老人对瞅一眼,不是被魅魂眼迷了,而是怕他再扰棋局。
盟主走到石塔前,内力拍拍石门,不乖乖待在外边,那就锁在塔里吧!
少教主还被蒙骨里,匆匆进塔强记秘笈,魅魂眼时效一炷香,短时间默背一套武功,从头到尾不错一字,要不为心爱的人,早打退堂鼓了。
少教主正在强记,就听背后灵魂拷问:你在干什么?
强记被人打断,少教主愠怒说,别吵,我在背……
等等,这声音……夙衢尘?不是中了魅魂眼?难道他研制的无欢,能够提神醒脑、破除魅魂眼?
大哥哥冷冷说,猜错了,不是气味,而是腾起烟雾,正好挡住你施功。
少教主傻眼了,笨到他这种程度,也是惊天地泣鬼神。
后衣领被人揪起,跟当年拎乌龟似,大哥哥在少教主耳边生气说,我不是说过,不许碰这些秘笈。
少教主原本有些傻眼,听他这么一问,眼眶红红说,当年你可以自己逃走的,那些人未必追得上你……我喜欢你,但你不要我,除了把筋脉还给你,我没别的方法报恩了!
说着说着,掉下泪,委屈得跟窦娥似。
大哥哥不为所动,冷脸说你对我用魅魂眼就算了,竟敢对我爹和杜伯伯无礼,不想活了?
少教主哭诉说,我本来就……咦,那是你爹?
大哥哥鄙夷说,多大的人,还哭?
少教主抽噎说,你爹不是叫夙寒?
大哥哥顺口道:字元芳!
少教主哭傻了,半晌才又问:你不是腿脚不好?怎么跟我前后脚?
大哥哥皱眉说碰到我爹和杜伯伯,什么叫前后脚?我们比你早到三天……你还不去赔礼道歉?
两位老人还在下棋,方才被搅乱的棋局,恢复后又在酣战,见大哥哥拽人过来,也只是摆摆手说算了,现在的年轻人不懂规矩,哪像我们以前看见师父下棋,都是等一局下完才敢开口。
大哥哥喊了一声爹,前任盟主不耐烦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难得出一趟门,还要见几位老朋友!
少教主听出弦外之音,小眼睛一闪一闪,厚颜无耻说爹,那我们先走了,您放心我会……
月神眷顾,真给他一个爹,老夙家太厚道了,买一赠一有木有?
大哥哥本来已经走了,一听这话皱眉转身,揪住少教主往外拖。
少教主一边被拖,还一边喊着:哎,你别拽,我在跟咱爹说话呢,我会好好照顾衢尘,还有杜伯伯,先告辞了……
出门依旧是青青翠翠的竹林,几年前竹子开花枯死了,后得少教主热情赞助,不仅重新种植竹林,还在里边散养好多鸡,搞得莫看山黄鼠狼多一倍。
大哥哥在竹林走着走着,一歪头,一只鸡扑啦啦飞过。
少教主一把扑住,一路抓到客栈,交代伙计炖锅汤。
房内,大哥哥正在洗脸。少教主凑到旁边,小心翼翼问,咱爹知道亲事黄了?
大哥哥说,我爹!
少教主心里骂小气,嘴上乖乖说,你爹知道了?
大哥哥把毛巾挂上,面无表情说知道!
少教主窥他表情,明知故问说,你爹问起我了?
大哥哥说,问过了!
少教主紧张说,你怎么说的?
大哥哥说,照实说。
少教主愣楞问:那你爹怎么说?
大哥哥说,爹让我自己看着办。
少教主瞅他说,你想咋办?
大哥哥说,我想回家找个媒婆,问问村里哪户人家,肯把闺女嫁过来。
少教主听着听着,脑袋渐渐耷拉,闷声不响走到门边,又猛地转身扑来,将大哥哥扑倒地上,一把攥住他的子孙根,羞恼搓弄说我不许你找媒婆,不许你回家娶媳妇,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做,你要孩子可以抱养,我们圣教设了念慈堂,专门收养那些弃婴,你要多少我抱多少……
这一回少教主动真格,都已经见过家长了,可以到这一步了吧?
大哥哥见势不妙,想躲开说哎,干嘛,别乱来……
到底是受过伤的人,一手一脚不便利,在这一刻就突显了。
少教主的手腕灵活指法过人,又浅浅咬住大哥哥的喉结,沿着脖子耳根来回吮吸,待听见大哥哥的闷哼,手心也一阵滚烫发热。
趁大哥哥失神时,少教主拿出手帕,赶紧留下罪证,省得他不认账。
大哥哥震惊,说你这手法……
少教主得意说,我回到圣教后,天天学你练字,笔杆顶着羽毛,手腕可灵活了!
大哥哥惊得天雷滚滚,敢情这是练小黄书?实在看不得自家武功被如此糟蹋,反唇相讥说,我看你是天天撵鸡练得吧?
少教主褪了衣衫,坐到大哥哥身上,脸上泛着红晕,忍着不适往下压,说都差不多,鸡我也抓,字我也练,就为跟你相逢这一日……
大哥哥啐说,瞧你这抓鸡手,还是别相逢得好!
话虽然这么说,但蜜里调油的感觉已经出来了,大哥哥也翻了身,把闲得非要菊花疼的少教主压在身下,让他尝尝啥叫冲冠一怒为蓝颜,不是要留罪证吗?不让他放点血,怎么对得起初夜?
第二天,被压惨的少教主果然羞答答,不敢在人前走路,怕被笑话一瘸一拐,但仍缠住大哥哥不停追问,爹真同意咱俩?不会拿我装猪笼?
大哥哥为安抚提心吊胆的爱人,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没娶未婚妻,娶了闲公子,正经说我爹就问了你吃啥?
少教主听懵了,啥意思?
江湖传言西山闲公子只吃花糕和蜜,父子俩隐居天山附近,气温寒冷常年积雪,可不似西山四季如春,哪有许多花和蜜饲养他?
大哥哥说,你要是只吃花花蜜蜜,爹怕我带你回去养不活。但我跟爹说过了,你也吃鸡腿饭,别看着你吃就成……
少教主楞了半晌,揪着大哥哥开掐,羞恼说还带回去养不活,你拿我当兽饲养呢?我告诉你呀,一天起码一只鸡,天山不是有雪莲?拿雪莲喂养的鸡,吃起来是不是有一股雪莲花的清香?
大哥哥心想,完了,就说不能靠近他,马上又要霍霍天山,可怜的雪莲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