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周一。
    咖啡馆里，柔美的背景音乐，有些昏暗的灯光。
    桌上摆了一束玫瑰。
    “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生日快乐”
    路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你因为十一点而生气的那个晚上告诉我的”
    “不是吧，你真的找了所有的电话亭”
    “你不也是认真的吗，而且我找对了”
    “……”
    “对了，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郑拿出一枚钻戒。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不一定的”
    路抢过钻戒，放在手心，一番掌消失不见。
    “你猜猜在哪里，猜到我就嫁给你”
    “真难呢……”
    郑走到路旁边，蹲下去。
    顺着路的大腿往下抚摸，一转手，钻戒又再次出现。
    “找到了”
    “不赖”
    那一晚上的浪漫一只延伸到整条街道，那些小店，小摊上两个人的欢笑。
    日历，周二。
    一声尖叫时整栋楼震颤了一下。
    小米拿着行李站在门前，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泪水。
    郑冲出房门，视线缓缓移入房间。
    一片杂乱，路全身赤裸，风不断从窗户鼓进来，吹起一地纸张。
    脖子上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
    “小米，你先出去”
    “路……死了？”
    “出去！”
    米赶紧拿出手机，拨打。
    郑走到鞋架边上，拿起那天晚上路穿的高跟鞋。
    鞋底有一张身份证，总经理的。
    出门，小米冲上来。
    倒在郑的怀里大哭。
    郑拍拍她的背，离开。
    警车迅速赶到，可是再快也赶不上死亡，他们的到来不过是给死亡一个记录。
    郑走到天台上，风从耳边滑过。
    他拿起手机“c-o-c-o-n-u-t”
    电话的那边一片漆黑。
    郑的手上拿着总经理的身份证。
    撕开。
    草花四，正面一个传音机，背面一个播放器。
    郑马上将草花四抛出公寓，旋转着消失在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