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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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今晚异常寂静。无他回忆起今晚与主子谈完后就不见了,许是又去了思音阁独自饮酒。自从先帝走后,主子便要一个人扛起这云秦,别人都是先成家后立业,主子只能先国后家,自己竟然还在主子伤口上撒盐,真是笨死了。无他连连敲了几次脑袋,准备去找赋一打一架,让自己清醒清醒。走到主子书房外却突觉异常,房内似乎有人!无他飞身上房,哪知赋一在房顶已经盯了房内之人许久,怪不得他刚刚进院门没见赋一。
无他使了个眼色询问赋一什么情况,怎么还让外人进了主子书房?你想找罚?
赋一抬了抬下巴,示意让无他自己看房内情况。那人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主子的书案上不知在找什么,只见他拿起案上的一堆奏折翻来翻去,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又想打开案下的抽屉,里面装的是主子的密折,不过上了锁没有钥匙打不开。这黑衣人似乎确定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在这里面,想使蛮力将屉子打开。就在这时,无他与赋一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人破门而入一人破瓦而下,直指黑衣人的面门而去,而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个翻身就破窗而出消失在夜空中。
这边无他与赋一争相追上,只见那黑衣人一个口哨,瞬时从四周出现了四五名身形相似的黑衣男子,几人在夜空中混合交汇,让无他与赋一都分不清哪个才是刚刚在主子房内想要偷密折的人。一时间无他拔剑而起,今晚本来就想找人打架,来得正好,全部给灭了!而赋一更是兴奋不已,已经好久没人敢挑衅他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里都透着嗜血的光芒,一手拔剑而起,随着宝剑出鞘而出,带出的厉气将主院内梧桐的一支枝干都给削断了。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摄政王身边守门的都如此厉害,打是打不过了,正要准备逃跑,却见无他一边追着黑衣人一边将手中的剑缓缓扬起,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黑衣人周围的树木像是被风掠起一般摇晃个不停,不一会便断了许多枝丫。
“摄政王府的门可不是这么容易进的,既然来了,就得留点东西再走。”一个箭步,无他已经飞身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
几个黑衣人相互交汇着眼神,下一秒就开始分路逃跑。无他与赋一自是不能让人逃走,只见无他一手执剑拦住一人,另一手飞快从袖袋中使出一只扇型飞刀,在空中分解成几只月牙形弯刀后就飞往各个方向,只听到“簌”的一声,弯刀穿破空气划向黑衣人的脖颈,鲜血迸发而出,三个黑衣人接连倒下,瞬间只剩下三人。
见无他大显身手,赋一也不甘示弱,双手合握剑柄从头顶划落至地再挥向胸前,只见一道剑芒如闪电一般疾飞入空,追着那将要逃离王府的两人,在那一瞬间锋芒入背,削骨断肠。如此就剩下与无他在过招的一人了。
“若是你说出幕后主使,便饶你一命。”无他反手一剑,哪知用力过猛,剑锋已刺入黑衣人胸膛。“莫怪莫怪,好久不曾使剑了,力道控制的不好。不过若你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我等下会让人替你诊治。”无他拔剑入鞘,没想到这几个小喽啰这么不经打了,居然还妄想在王府偷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呸。”黑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摄政王暴虐无道篡位夺权,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这群跟在他身后的不过就是几条走狗罢了!若是…”黑衣人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哧”的一声,赋一的剑突然刺入黑衣人的胸膛又猛的拔出,只见那人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你疯了!他话还没说完呢!把他杀了干嘛?!”无他刚听到关键部分,一个不防就让赋一把人给解决了。
“他说我是走狗。”赋一将剑收回剑鞘,扔下这句话转身就欲离开。
“哈?”无他拿着剑都要气吐血了,“你给我回来!主子回来了你去解释啊?”真是要了命了,刚刚只顾着发泄忘记赋一是个死脑筋了。
“不去,你是老大你解释。”赋一懒得搭理无他,径直离开了。
“靠!老子是老大,不是专门擦屁股的!你好歹回来把这收拾了!”无他望着渐行渐远的赋一的身影,自己这个老大就是个名号,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还要收拾这一地的残局,他怎么活得这么苦的。
刚把几具尸体处理了准备收拾主子书房,一踏进门,只见主子一脸凛若冰霜坐在上首,右手不时敲击着桌面,似是等着他来解释。
“主,主子,您回来了?”无他吞了口口水。主子何时回来的?靠,赋一居然不来请罪?!
“说说吧,本王不过出去一个时辰,书房便被人揭了顶奏折一团乱不说,连门外的梧桐都被削得只剩下几支残枝。是来了千军万马还是来了百万雄狮,让你与赋一如此大费周章?”宗政君按了按眉心,觉得这摄政王府还是得换个人来看管,若是再来个几次,这摄政王府都要给拆完了。
无他刚要回话,却不知何时赋一已经进门跪在地上请罪,“主子,那几人是冲着密折而来,赋一一人本能解决,因为无他中途出现打草惊蛇才弄得如此动静。主子恕罪。”
???这是又要背锅的节奏?!我什么时候打草惊蛇了?!明明破房而入的是你!削掉梧桐枝丫的也是你!无他盯着赋一,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几人?幕后之人呢?”宗政君敲着桌面的手突然停下。
“主子,一共六人。本来是打算留一个活口,哪知他还未没交代清楚无他便将人杀了。”赋一回话那叫一个快,猝不及防无他就又背了一口大锅。???老子上辈子是欠你钱了还是挖你坟了,这辈子做你老大净给你背锅了,无他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原因?”宗政君抬头望向无他,语气里充满不悦。
“他,他大逆不道口出狂言,骂我们是走狗便罢了,还骂您!我一时气不过就没把握好力道…”无他硬着头皮回答道,摊上这么一群手下真是要了命了。
“冲着密折而来?”宗政君脑海中似乎已经有了几个人选。
“是,他将您案上奏折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想要的,应该是冲着密折而来。”赋一如实回禀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赋一告退之时还收到了来自无他的眼神警告。
“何人的可能性最大?”此时只剩无他与宗政君两人,问的自然是无他了。
“能知道主子近日收到了密折的人,一定与这封密折脱不了干系。这封密折是荆州刺史上交主子的受贿名录,上册之人多是地方官员,而荆州则是城阳郡王的封地。不惜来王府行窃也要拿回这一封密折,怕是这城阳郡王收了不少好礼。”无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近日有何动向?”宗政君问的当然是城阳郡王府的情况。
“听说昨儿个赏花宴上荆州太守虽未前来,却是派人送来了一匹汗血宝马赠予城阳郡王。”无他想起赋二无意提起的一件事。
“今日未成怕是近日还会再来,若是再来便让他们取走吧,看看到底是何人对本王的密折如此感兴趣。”单单一个城阳郡王应该还没那么大胆子敢在他的王府偷东西,幕后之人远没有看似简单。
“是,主子。”
“嗯,还有一事,让赋二与赋五都回来王府吧。”
“主子您不是让赋二跟在风廷少爷身边教习他武功么。”无他不解。
“让赋一去吧,不然本王这王府都要被他拆了。”自己的属下什么性格宗政君还是一清二楚,让无他背锅的事也不是一两天了。
“是,主子!”无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几丝兴奋。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正如宗政君所料,又来了一拨人前来偷密折,这次他把密折就放在了案上,黑衣人拿着密折就隐进了黑夜之中,全然不知已经被宗政君盯上,赋五与无他更是全程跟得紧紧的,一路尾随至城阳郡王府,本以为到城阳郡王府便就结束了,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几个黑衣人从城阳郡王府出来后又去了文国公府,主子果然猜测的不错,这幕后之人还真没那么简单。
黑衣人进了文国公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了,宗政君知晓了这幕后之人便准备回府,无他与赋五跟在身后,一行人隐进了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