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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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被他拱得火起,有些纳闷儿自己怎么久经沙场还这么经不起撩拨。天成生涩的反应让池非很是新鲜,阿姆斯特丹是个开放的城市,在这里性和大ma都是合法的,他在这里生活多年,没少浪荡,春yao都是拿来助兴的,那些美人儿们吃了之后都更加热情,但是像天成这样只会抱着人蹭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难道夜寻还没将人养得熟透了?
池非开心地眯起桃花眼,叫来助手,用外套盖住天成的头,将人半搂半抱地带上电梯,弄回了他楼下开的房间。
迫不及待地将人扒光丢上床,池非抱着天成的身体不由赞叹,神在造物的时候一定对这个少年格外优待,给了他一张人神共愤的精致脸庞,竟连身体都打磨得这样让人血脉喷张。洁白细腻的皮肤,结实紧致的腰身,线条流畅的肌肉,笔直修长的腿,胸前的茱萸因为药效变得更加红艳,身下白净的yu望颤巍巍地挺立着,粉嫩而羞涩。
池非来回摩挲着,感觉这身体的皮肤似乎有吸附力似的,让他爱不释手。然而摸了一会儿,池非突然有些困惑。天成身上的汗,好像越来越黏腻,而且空气中似有似无地飘着一股子腥气。
皱眉又闻了闻,池非将屋子里昏暗的情趣灯给关了,打开了照明用的大灯,然后他发现了天成身上诡异的变化。
原先覆满薄汗的白里透红的皮肤现在正往外渗出粘液,而空气中的腥气似乎就是这些粘液散发出来的。白色灯光下,天成身体上的粘液反射出诡异的彩色偏光,一点一点的,好似鱼鳞附着在他的身上。而随着天成的呻吟声慢慢变大,他修长的五指之间,竟慢慢长出一层透明皮质,将他原本分离的五指粘在了一起,如同蹼趾。
池非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飚了一串中英文的国骂,然后开始给助手打电话。
夜寻闯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池非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拿着电话暴躁地吩咐着什么,床上的天成腰部以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层流光溢彩的鱼鳞,手和脚之间的蹼趾已经粘连起来,身下的被子也被他身上流出的粘液浸湿。
空气中的海腥味儿令夜寻不由皱眉,池非看见他似乎松了口气。
“快把你这个什么鬼东西带走!恶心死了!”池非没好气的。
夜寻忍了又忍,才压下心里的愤怒,荷兰是池非的地盘,他不想也不能在此刻和他结梁子,毕竟荷兰的市场刚开始起步,以后和池非打交道的时候多得很。
扯下衣柜里的浴袍,夜寻想给天成穿上,可是接触到的皮肤滑腻冰凉,好像在摸一条死去的海产。这诡异的手感让见多识广的夜寻也不由作呕,鼻尖的海腥味儿越发浓厚,夜寻把浴袍丢给阿英,示意他来。
“夜……寻?”天成难耐地睁开眼,晃动的脸那样模糊,但他就是能肯定那是夜寻。浑身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痛,嗓子里干得令他说话都难,接触到丝质床单的皮肤又痛又痒,四肢酸软无力,“渴……”
夜寻看他痛苦的样子,心头有些颤动,给他倒了一杯水,才发现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忍耐着那滑腻的触感,拿了一条毛巾垫在自己身前给他喂下一杯水。
池非看着夜寻不由张大嘴,半晌才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你可真够重口味儿的,这种怪胎都能下的去嘴。”
夜寻不冷不淡地说:“你不是也火急火燎地把人弄上床了?”
“我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池非跳脚,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说,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还会变身呢?”
夜寻心想我他妈玩儿了一年了,人都没变过形,怎么搁你身边儿一个小时就变成这个怪样子?你还问我?这他妈要是变不回去,老子不是亏大发了?
池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捏着鼻子:“快弄走!这屋里的味儿我都快吐了!”
“渴……”天成一口气喝了三大杯水,还是不停说渴。
夜寻惊恐地发现他耳朵后面的位置慢慢裂开了一条缝隙,吓得把人一下丢回床上。池非看他受了惊吓的表情,忍着恶心好奇地探过头,也吓得倒退几步。耳骨后面的皮肤裂开,粉色的裂缝看起来像极了鱼鳃。
天成的呻吟声渐渐小了下去,人已经昏了过去。
夜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皱眉想了半晌,隔着浴袍将人抱进浴室,放进了浴缸里,开始放水。池非跟着进来,看着水流慢慢浸泡过了天成的小腿,腰部,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他是媚骨族的?”
夜寻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冷声说:“帮我架着他!”
昏迷中的人没法自己坐稳,夜寻和池非一人一边架着天成的胳膊,池非又犯贱地去看他耳朵后面,发现那里果然是长出了鱼鳃,然后他松开了手说:“他在水底下能呼吸吧?”
夜寻抬了抬眼皮,也慢慢放了手。
天成慢慢划了下去,整个人没入水中,入水的瞬间吐了两个气泡,泡泡碎裂,他在水底睡得安稳沉静。
“我靠!”池非瞪大了眼,指着天成的腿,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他他妈的……他!”
灯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水纹在天成雪白的皮肤上投射出圈圈涟漪,五彩的鳞片在水中变得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他安静的睡颜那样纯净美丽。诡异的是,他的下半身在水里慢慢合为一体,变成了一条鱼尾。
池非疯狂地揉眼睛,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没断过。夜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这钱花的真值!他都想好了,如果天成没法儿变回去,他就在海岛上常住了,将人养在海里。
“他妈的夜寻,这东西你在哪儿弄的?”
夜寻暗暗皱眉,他很讨厌池非用“东西”“玩意儿”去称呼天成,于是没好气地说:“在自己岛上捡的。”
池非盯着天成的目光从嫌恶变成了惊叹,泡进水里的天成不再分泌那种恶心的粘液,空气中的鱼腥味儿也消失不见。此时躺在水里的他,如同万年间沉睡不醒的神祗,莹白的身体在漂亮的鱼鳞的衬托下,似乎发出白茫茫的光晕来,美得不可方物。
“夜寻,你把他给我玩儿一个月,我拿荷兰的大ma市场跟你换,怎么样?”
夜寻心里一动,看向池非。池非看着天成的眼神里有着非常赤luo的狂热和情yu,令夜寻异常不舒服,可荷兰的大ma市场确实是他想了许久的肥肉。
池非知道他在考虑,便说:“我知道你今天带他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他当成你手里的筹码,拿他去做交易。我现在就愿意跟你交易。”
拿他做交易?夜寻又看向天成。他确实是有这样的心思,出色的“女伴”在商业晚宴上,就如同商人们开的座驾一般,是衡量对方社会地位、经济实力的一种砝码优秀的“女伴”总能为金主开拓出更优秀的商业资源。可这样的想法,在看到天成纯净的脸庞时,忽然变得飘忽不定。
正在夜寻心里翻来覆去的时候,水里的天成突然睁开眼,他张了张嘴,又是一串气泡。发现自己沉在水里,天成慌乱了一会儿,手掌挣扎了一下,拍出许多水花,然后攀住浴缸两边,撑起了身体。
他咳了几下,想用手擦掉脸上的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了蹼趾,而自己的双腿现在变成了一条漂亮的鱼尾,在水里微微摇曳着。
糟了,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天成的脸色立刻变了,无措地看着夜寻。夜寻对上他的眼神,发现他的黑瞳竟然变成深海般的绀青色,深邃又神秘。
“老板……”天成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尾巴,瞄了瞄一旁紧盯着他的池非。
夜寻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醒了?那先回去再说吧。”说着弯下腰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
“哎哎?怎么样啊?把他放我这儿,作为交换我给你牵线这边儿的人脉!”池非追着喊。
天成听得清清楚楚,抬头看了眼夜寻,却只看到他线条锋利的下巴和紧抿的唇线。将脸埋进熟悉的胸膛里,天成的心跳得乱七八糟。他不傻,事实上,对于这些肮脏的事情他从那些同族人的口里略有耳闻,他只是有些不太相信夜寻会这样对他。
夜寻虽然待他有些冷淡,可是一步步因为他打破规矩不是假的,床上的温声细语不是假的,偶尔对他的温柔体贴也不是假的。知道他怕黑,睡觉留着夜灯不是假的,怕他从噩梦里醒来害怕,抱着他一起休息不是假的,知道他喜欢绘画,给他请Alva教他不是假的。
他相信夜寻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对于夜寻来说,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工具吧?
紧紧抱住夜寻,天成深深地吸了吸气,让夜寻身上的味道包围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