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夜宫中死亡的气息越发浓烈，两个安然的身影显得格外不协调。
    “好象失败了呢，圣芒他。”蓝染闭着眼，懒懒的笑着。
    “没办法呢。”银的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那张一直保持笑容的脸，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没有翅膀的鸟，是跑不了多远的。”蓝染玩弄的手中的瓶子，猛得一捏，无数碎片从他的掌心中散落，瓶中的跳动的物体瞬间被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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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芒……圣芒！！！！”白惊呼了一声，扶住那摇摇欲坠的少年，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胸口漫漫浸染出一大片惺红，血在洁白的雪上绽出朵朵红莲。“……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我们不是已经成为敌人了吗……为什么要救我……”
    “亲亲……白……”圣芒虚弱的睁开眼，无力的笑了笑“你没事……真是……真是太好了……”够了，这样就够了……就这一次，就只有这一次，无论会被别人说成叛徒，还是会走向死亡，都无所谓了……就这一次，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现在受伤的可是你诶！”心痛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笑得那么安心……
    “放心吧……我……啊！！！”心脏像突然炸裂了一样，大量的血从胸口涌出。
    “这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的白迅速回过神，一边试图帮他止血，一边拼命的叫唤着他的名字。
    “没关系。”圣芒制止了白的行动，预料中的事，在他挡在白前面时，他就知道这幕会发生……痛……好难过！无法呼吸了……圣芒觉得所有的力量像被突然抽空了一样，几乎快没力了。眼睛拼命得睁着，视线也开始模糊了……但依然清晰听见到白急促的呼唤……不行……我还不能倒下，我还有好多话……好多话没有告诉我的亲亲白……
    “圣芒……”颤颤的叫着那个名字。
    “我是为了代替冬狮郎存在你记忆中而被制造的人偶……”圣芒轻闭着双眼喃喃的说道，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从我苏醒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我是不过代替品……当真正的人出现时注定被撕扯的面目全非，然后…然后被人遗忘……的代替品……”
    “够了，不要再说了!什么代替品什么被遗忘，圣芒就是圣芒，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也不能被任何人代替!!!”白大声的吼道
    “亲亲白……”圣芒微微吃惊的看着白，却瞬间被悲伤的笑容代替，道：“没有翅膀的鸟，注定不能飞翔……没有心脏的人……注定不能或多久……你应该很清楚……白……不过，我直到现在……还是很不甘心呢……”嘴唇扬起优美的弧度，自嘲的笑着“一直……一直在想，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如果是我先遇见你的……你喜欢的会不会是我……”
    “我……”白不知道改如何回答，只是低下头。
    “呵呵……别露出那么为难的表情嘛……我应该说过……我最喜欢笑……笑着的亲亲白了……”圣芒再次闭上眼睛，无力的闭上，似乎再也无法睁开一样“我们笑着说再见……好不好……”
    “……恩。”再见……是再次相见，还是永不再见呢？
    “你在笑吗？白……”
    “恩……”
    “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很开心的笑着？”
    “恩”白努力用最甜美最开心的声音回答到，泪顺着被寒风吹得发干的脸流下。
    “呵呵……那就好……”圣芒的笑容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满足，一样的开心，道：“对了亲亲白……我听说……人死了再1000年之后会和自己……生前最心爱的人……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相遇……那时无论是你年纪很大的阿姨……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美还是丑……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第一个遇见你……至少……至少比冬狮郎那小学生……先遇见你……然后你对我……对我说一声……亲爱的，我回来了……但是，真是太好了……我能为你而死……”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淹没在无声飘落的雪花只中……雪在白的身上堆积出厚厚的一层，一小时还是两小时……亦或许对白来说，从那一刻起时间就已经停止流逝。
    人总是会死的，圣芒，如果是你，你希望是什么样的死法？
    切!我才不会死呢!!!
    果然很像你的作风呢，蛮有自信得嘛。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
    笨蛋……
    啊拉算了！如果非要死的话，我一定要保护你而死
    嘿！那我还真的受宠若惊呢！
    是吧是吧！……虽然我知道你不会为我难过……
    哈？什么？你在嘀咕什么？
    哈哈，我说，谁叫你是我的未婚妻呢!
    什么！我才不是呢！你找打啊！鬼圣芒！
    握住白的手的那双手，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你这家伙……笨蛋！！！！！”其实她知道，那个一直在暗处看着自己的人就是圣芒……
    你猜对了开端，却没有猜到结局，就像你知道自己会为她，却不知道她在仰天长啸的瞬间，为你流下了一滴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