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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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望着窗外发呆的安德烈。“玛利什么都说了。吴新秦是老爷子藏起来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放了她吧。她是我们的姑姑!”弗兰克看安德烈没有任何表示,又说:“还有,老爷子的情况不是太好。还是让医生去看看吧。”安德烈突然回身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布满血丝的红眸屏射出仇恨。“不可能!”声音沙哑,语气却无比坚定。
弗兰克气愤地站起来。“他是我们的祖父!”看着安德烈坚定无情的样子,弗兰克低下头恳求他:“就算为了肖艺、、、、、、”
“你以为我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肖艺吗?不只是他、、、、、、还有我的父母!菲利甫必须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安德烈的话对弗兰克而言就如晴天霹雳。疼爱他的伯父、伯母,安德烈的父母是死于一场车祸意外。这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安德烈缓缓地说。这个秘密他已经藏了二十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可以亲手为父母报仇。
“这、、、、、、这不可能!”他不相信,自己的祖父竟会杀他的亲他生儿子和儿媳。弗兰克尖叫着摇头。
安德烈的母亲是一位有名的歌唱家。可是对于菲利甫而言,她只是儿子喜欢的女人,不是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媳妇。为了让儿子娶他钦定的媳妇。菲利甫让人在儿媳的车上做手脚。最终,安德烈的父母死在了一场惨烈的车祸中。而那年,安德烈十三岁。
“他其实想杀的是我的母亲。因为他从来没喜欢过她。一个不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儿媳,他不需要。可是,那一天父亲也在车上。”弗兰克震惊地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安德烈。许久,大声地哭泣起来。
安德烈看的悲伤痛哭的弗兰克,内心也十分痛苦。弗兰克一出生就成了孤儿,是自己的父母接到身边照顾的。虽说是表兄弟,可实际上亲如亲兄弟。弗兰克的父母不希望弗兰克也像他们一样一生被家族压迫,所以父亲发现弗兰克的美术天赋后,就送他到法国学习美术。弗兰克在法国求学了十多年。他从没体验过家族里的勾心斗角。所以,他的内心里没有残忍。他学不到家族中的无情。
安德烈狠狠的咬着牙,决然的离开办公室。“你要干什么?”弗兰克发现安德烈要离开,警惕地问。安德烈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你送玛利回去吧。”就打开门离去。
弗兰克追出去捉着安德烈,问:“祖父呢?”安德烈狠狠地把他推到一边,没有说一句话。弗兰克又飞快地捉着他。“他是我们的亲祖父!”安德烈用力的甩开他。“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安德烈一击手刃砍到弗兰克的颈部,将他打晕。“对不起。”将他放在地上,安德烈头也不回的离去。
菲利甫躺在宽大的床上。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管家正小心的喂他吃药。
门从外面被用力地推开。安德烈大步流星地走到菲利甫床前。“安德烈少爷。你怎能如此无情!、、、、、、”看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管家放下药碗跪在他面前哭求。安德烈不想听到管家的喋喋不休,挥手让人把他架出去。
“咳咳、、、咳、、、”菲利甫想阻止管家,却使原来就困难的呼吸变得更困难,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咳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看上去马上就要断气。安德烈依旧站在床前,没有丝毫想帮菲利甫的样子。
菲利甫咳了许久,又用了很长时间来平复呼吸。安德烈由始至终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菲利甫压着胸口挤出话。“弗兰克呢?”这段时间,弗兰克一直都跟着安德烈。“他送玛利回去了。”
放了玛利,就意味着玛利说出了一切。“呵呵。可来你知道吴新秦是我救的。可惜,我不知道他在哪。”安德烈没有一丝惊讶。“我从没想过你会告诉我吴新秦在哪。”
菲利甫露出胜利的笑容。“你不是很有能力嘛。你可以用你的力量去找他呀。不过不知道你的宝贝等得到那时候吗?”
“我不在乎肖艺的死活。”安德烈冷冰冰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肖艺来找你的吗?你错了。我是来看着你怎么死的。”
菲利甫没想到安德烈会说这样的话,气愤地盯着安德烈。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笑着说:“不在乎?我可不信。”
安德烈却说起与肖艺不相干的事。“其实,当年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你的预谋。”听到安德烈的指控,菲利甫吃惊的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张着嘴就是出不来声音。当年的谋杀没有人知道,就连杀手都早已被他灭口了。安德烈却知道一切!“我从小就按着你的安排生活,就是为了今天。我要你死在自己精心培育的‘杀手’手中。”安德烈看着菲利甫缓缓地道出。
菲利甫因吃惊和气愤而痉挛得抽搐。安德烈再补上一句,“就连肖艺,也不过是我用来对付你的棋子摆了。”菲利甫瞪大着愤怒的双眼盯着安德烈,身子缓缓向后倒下。
安德烈没再看菲利甫的遗容,起身走出房间。
“噗!”滚烫的血洒在苍白的胴体上,就如同那白雪下的朵朵红梅。就算被紧紧固定着,床单还是一片凌乱。吴新秦将长长的针头从肖艺的胸口一下子刺进去,浑浊的液体被抽出。没有麻醉的胸透,痛得肖艺开始扩散的瞳孔急剧收缩。
“你现在还不能死。我还要用你报仇呢!”吴新秦不理会肖艺的痛苦,继续给他做胸透。在确认肖艺没有生命危险后,吴新秦又开始为他注射自己研究的药品。
弗兰克赶到菲利甫的别墅时,只看到痛哭的管家和远远的安德烈离去的身影。“不!”弗兰克冲进菲利甫的房间。他不相信安德烈会这么无情。可房里的一切让他几乎崩溃。他的双脚一软,跪在菲利甫的床前。“为什么!!!”弗兰克抱着头在地上痛哭。科比站在门口,伤心的别过头。只有他知道,安德烈的心也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