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之颜三的初恋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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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六弟颜回从南国返航回来之后,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变样了,变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名字叫做颜晨,正是北国富商颜家的三少爷。众位兄弟中,我最为风流潇洒,俊美倜傥的我还曾被提名“四国榜”。无论是经营商铺,还是斗鸡走马、楚馆秦楼,颜三公子的名声早已盖过任何兄弟。
父亲大人给我们兄弟布置的任务我已经完成得很好了,半年内我挣到的钱让我在分府出去时能拿不少的家产。
六弟跟我们几兄弟都不同,一直是个书呆子,善良温顺,懦弱无能,一心崇拜东临国四皇子,只想回东临国去做官。这次父亲大人的吩咐我本来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内。因为我和几位兄弟一起设计哄他花大价钱买了偏僻山郊的院子,他已经亏了准备做生意的一大笔钱。随后安置在他身边的眼线告诉我,他被人兑换了假银票,到南国贩货时还发善心救人性命,结果一无所获,空手而返。
这次倒霉的六弟肯定会被父亲责罚,想到这里,我轻轻笑了,少了个竞争对手,只要好好对付其他的几位兄弟就成了。
可是,一个月之内,一切就那么变了。
那个偏僻院子忽然被他改成酒庄别院,据说风雅非常。建了戏台,请了戏班子,演着闻所未闻的新鲜戏。
六弟身边一定有高人指点,是谁呢?我一直很疑惑。六弟身边的苏嬷嬷常跑到我这边来用消息换取些小钱财,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只
知道六弟在南国海岛上捡了对落难的年轻男女,仅此而已。
这位高人让我困惑了很久。在短短半年之内,他神奇地让六弟的偏僻院落变成文人墨客最附庸风雅的清谈会客之所,不仅搭了个不同寻常的戏台,衣着绮丽的戏子演着唱腔奇特的新鲜戏,还建了个曲水流觞的流杯亭,连北国大才子轻骑都尉刘仕书都啧啧称奇。
六弟的这个酒庄为他在这半年之内的经营让父亲大人非常满意,前不久居然还拨给这他一千两银子!这书呆子懂得什么,若不是靠他身边这位神秘高人的指点,他仍是个没出息的百无一用的书生,一事无成!
这几天,六弟那边又有新动静。他那里又推出了非常别致精美的女子衣裙限量出售,虽然价格昂贵,却是奇货可居。整个北国京城的女人都快为这些美丽的衣裙发疯了。
我非常好奇,于是假托他人之名也去颜回那里买了一件回来,确实心思细巧,清雅别致。
这位高人是六弟从哪里请来的?到底是谁?我很迫切地需要知道这些,虽然至今为止我的银两赚的最多,但我还是必须要抢在其他兄弟之前将这位高人从他手中挖过来为我所用,还没有人能比我更加会笼络人心的,我是个比六弟好得多的主子!我的嘴角不由得骄傲地微微翘起。
父亲仔细察看了我们兄弟六人的经营成果之后,对他最不寄希望的六弟的成绩竟然非常满意,居然还要在他的酒庄里特意为他大办宴席。
在父亲面前我不敢出声,暗地里咬着牙恨恨地瞪着那书呆子。凭什么低能的他会得到父亲的赞赏?为什么父亲不觉得我更强?不觉得我更有出息?为什么不为我赚到的最多的银两高兴?难道我的经商能力还比不上这个书呆子?我气结。
宴会之前,我打定主意,坚决不让颜回这书呆子在亲朋前得意。他能干事的我比他干得更好,他能用的人,我会比他更能用!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流年不利,从戏班班主丁同那里回来,我气得不行,一个小小班主竟敢不听我颜三爷的话,我高出三倍的价钱他都不肯晾颜回的空场,说什么不敢擅自当家,他不是班主么,他不当家谁当家?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奴才,竟然说这样的话来敷衍推脱于我!不过总算得到一条有用的消息,四弟也在打戏班子的主意,想挖他们过去,呵呵,我颜三爷得不到的东西你颜四凭什么抢?
下了马车,刚进酒庄院子,小厮顺儿匆匆跑来,将我拉到院中僻静处,说是文府小姐也来赴宴,此时正在酒庄中闲话。气得当时就重重打了他一个大耳刮子,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告诉我。
文小姐是世袭贵族家的小姐,虽是家道中落,却是金闺玉质的大户小姐,本想过几日去托人文府求亲的,没想她居然也来赴这宴会,文小姐总是对我若即若离,不知她心中如何作想。心道眼前这是一个试探于她的大好机会,可是事出仓促,如何应对?急得我狠狠骂他。
顺儿眼望前方,忽然噤声,我转过头去。
院子里安静的阳光斜斜照下来,角落里一张躺椅上正旁若无人睡着个清秀的丫头。
不由得心头一动。挥手让顺儿去前面看着文小姐,有事速报。他听话地跑了。
我上前,紧盯着那丫头的脸看。她睡得很香,旁边的小几上居然还放着几瓣未吃完的橘子。橘子的清香气息幽幽传来,她闭着眼的长长睫毛轻轻颤动,我忽然有几分恍惚。
她猛然惊醒过来,我吓了一跳,她也吓了一跳。然后起身,冲我行礼。
从前在府中不曾见到这灵秀清丽的丫头,是颜回新买回来的吗?明眸清亮,红唇微翘,如此惹人爱怜的丫头,他又是从哪个牙婆手中买到的?我又比颜回这书呆迟了一步么?
心情顿时变得不好。
“今天晚上就借你这张脸用用……做我的女人吧!”是我戏谑的口吻。
看着她的惊讶地望向我,心里很是得意。可是这个丫头却没有再流露出我意料中的神情,而是大胆地直直平视我。
我被盯得心里发虚,怎么她不应该娇羞不胜地脸红么?我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她心不在焉地听我说话,眼神到处扫来扫去,居然还偷偷打了个哈欠。
正要发作,顺儿抱着那套新裙子,忽然嗵嗵地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