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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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西兰街上一幢半旧的房子传来一声焦急的吼叫,让附近买菜的吴大妈吓了一跳,叹气,掏了掏耳朵。“一大早又开始制造噪音了,唉~”
“什么?!怎么又迟到了!小忆,快起来,马上去上学!”
随着门被粗辱地猛地推开,与声音不符的一张俊美秀丽的少年的脸出现在卧室门口。他此刻明显着急地冲床上依旧睡得香甜的绝美少女催促,额头不禁渗出了一层薄汗,见对方依然没有反应,无奈地皱了皱眉,一把拉开裹在少女身上的薄被,然后深吸一口气大声吼:“起床啦,小懒猪!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这一声‘河东师吼’让楼下的天花板也颤抖了起来。悠闲自得坐在餐桌前的秦臻咽下一口烤面包,看了眼洁白桌布上晃了几下咖啡杯洒出了几滴咖啡在桌布上,原本干干净净的桌布立刻染上了几点褐色的污渍,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几分钟后,便见少年半拉半拖地将换上校服却一脸迷蒙的少女拽下楼来,手臂上白皙的皮肤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指甲抓痕,正是少女在半睡半醒时无意弄伤的痕迹。
夜不耐烦地扫了眼埋头看报的臻,边自顾自地背上书包边嘱咐了几句就往外跑。
“在袋子了还有些面包,粥在锅里,冷的话别忘了热一热……恩,还有下午会有人来修水管,你抽点时间照看一下,上次因为家里每人修煤气的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有人开门就走了,害的我被那个女人骂了一通,真实——”
臻笑笑,挥挥手表示明白。家里的夜就想更年期的母亲唠叨个没完,但就是这样的夜,深深打动了臻已显苍老的心。
三十四岁的秦臻,十六岁的少年夜和十四岁还在上国中的少女苏忆,这样完全迥异的三个人却奇迹般地组成了一个异常和谐默契的三口之家。
苏忆揉了揉睡意迷蒙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自行车的后坐上,打了个呵欠,又懒洋洋地将小脸靠在夜的背上,十分遐意的样子。
夜感到背上软绵绵的触感,回身一看,果然是女孩如小猫般乖巧的小脸,自语般地抱怨:每天都这么赖床,比猪还懒,以后看你还能嫁得出去!
女孩睁大了一双通灵剔透如水晶般明亮的大眼睛,吸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漂亮精致得如洋娃娃,樱桃般鲜艳小巧的嘴嘟起,撒娇般地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少年的腰。
“没关系,夜哥哥会取小忆的,对吗?”
话落,夜的脑后就出现几条黑线——这丫头——
见少年没回答,苏忆的脸一下子又换上了委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少年无语的神情,问:“夜哥哥,也不要小忆,讨厌小忆了?小忆以后再也不赖床,乖乖听夜哥哥的话,夜哥哥不要生气呀~”
夜心里不禁一软,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头发,笑得俨然是一副温柔大哥哥的样子。
“怎么会,哥哥最喜欢小忆,当然——如果小忆以后能自己上学那哥哥就更疼小忆了……”
“好。”女孩一听笑得很灿烂,明媚的笑容让路边的行人不由也被感染了。
“好可爱的女孩,要是我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真的好漂亮,那两个是兄妹吧。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呀!”
“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好的基因要是给我,我恐怕连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好奇怪——怎么看那两个人都不像呀……”
“真的耶!那个男孩美的有点诡异——该不会是哪家PUB里的牛郎吧……”
“嘻嘻,这样的话……”
这些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传进了夜的耳里,额际青筋忍不住跳了几下,努力忍住心里的不爽。
这些瞎了眼的混蛋,睁着眼说瞎话,想他一个英俊少年竟然被说成那种下三烂的牛郎,越想就越来气!
“夜哥哥,牛郎是什么?”
苏忆不解地问道,一副不懂就问的乖宝宝样。
一个急刹车,便见夜黑着一张脸回身咬牙切齿地说:“小忆乖,不要听那些白痴睁眼瞎子垃圾混蛋坯子流氓(以下省略脏话数十字)的话,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小忆就当作没听见,好吗?”
“好,小忆会努力忘记的。”
这……也没必要吧……
酸了——看者眼前似乎怎么也长不大的女孩,夜只得叹口气。
他在四年前就认识这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形容娇小,透着稚气的小脸上有着天生精致的五官,加上一对像是会说话的大眼睛,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但真正让夜心怜爱护的原因却不单单只是如此,真正的苏忆是完全不同与平时的迷糊样,她的存在就是作为秦臻‘暗护’。
苏忆是天生的杀手,除了平日里以学生的身份上学外她的其他时间就是和夜保护秦臻的安全。
原本秦臻是乡让夜也去高中部上学,但由于夜的断然拒绝,就只让苏忆进入了一个作息宽松的民办学校,而夜因为要收集对手资料就到处在一些餐厅,网吧打工,外人看来身份就是无业自由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