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渊天天给他讲从前的事，他是个大将军，他是个戏子，初次见面便是救他，他胆大包天胆敢刺杀皇帝，救下他带回将军府藏起来，他却要参军，三番两次，他允了，两人便一同踏上金戈之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两人是上下属却也是爱侣……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瑞渊语调温柔地询问。
    可怀里的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也不给。
    瑞渊继续说：“我小时候可让长老们头疼，的确不辜负”小魔头”的称号。不仅搅得魔宫鸡飞狗跳，还去人间折腾。”
    “后来法术越学越好，我已经可以随意变换模样了。一日，我实在觉得无聊至极，听闻人间趣事，说是有尊野神，能帮凡人实现愿望，受人香火，延续神力。”
    “我当时就想，我也可以帮人实现愿望。于是，打算去会一会那野神，却没想到，他躲了。”
    瑞渊说到这笑了一下，“当时我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我想着，对方定是闻风丧胆，惧怕我这么个尚未完全成年的魔君。”
    “然后我便照着他神庙里供奉的神像，化成了他的模样，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祭拜，我便想出去看看，途中遇到前来祭拜的人类，看着他们那么虔诚，我玩心大起，便用风卷走了他们……带回魔宫去。”
    “我想着，玩一玩就放他们回去，要不然又被长老聒噪，可我竟不知凡人是受不住我魔界的魔气侵蚀的。”
    “再后来，有其他魔物造反，我便忙着镇压各方，就把这事忘了。总之，后续该是长老替我收拾烂摊子的罢。”
    “你说，我是不是混世魔王？”瑞渊又问了一次。
    苌楚听他说这些的时候，总是不愿意睁开眼的。
    瑞渊便想办法让他睁开眼，他想要让他听，他不许不听！
    于是，他便做了个实打实的魔头。
    “我光用说不能让你想起来，那便交给身体，它总该是记着的罢……！”
    长袍间的腰带一扯便断，没了束缚，长袍自动朝两边敞开，露出瘦削白皙的玉体，大手抚上去，揪住那两点按揉，怀里的人终于睁开双眼，愤愤盯着他，身子颤抖个不停。
    瑞渊手上使劲，揪住一点拉扯起来，恶狠狠的说：“睁眼看着我！”
    “啊！住手……”苌楚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摆脱那只作乱的手。瑞渊施了法让他无力再挣扎，搓揉片刻，整个胸膛染上了粉，两点颤巍巍站了起来。
    瑞渊眼眸转红，低下头含进嘴里。
    苌楚用尽力气勉强仰着身子不住地往后躲，却恰恰方便了对方“逞口舌之快”。
    “瑞渊……你不能这样……折辱于我……”
    长袍散落在地，感受到大手已抚到了危险地带，苌楚声音终究带了惧意和祈求：“仙界不会放过你的……你快停下……”
    瑞渊忍了数日，内心的焦躁和得不到回应的烦闷一齐爆发，今天难以善了，大手所过之处无不用力，或揉或捏，白皙的肌肤上全是青红印子。
    闻言，他笑了一下，“上一世我为国捐躯，本该轮回转世去个富贵人家享福，却生生聚煞成气将自己化成魔头，困在这世间蹉跎，只为等你。”
    说着，一根手指强硬的插了进去。
    “呜……！”苌楚眼角迸出了泪，呜咽出声。
    “好不容易寻到了你，你却不认我。”
    又是一根手指钻了进去。
    “不！呜……瑞渊……”苌楚眼睫尽湿，无力的靠在对方胸膛上。
    “你是高高在上的千年仙君，那又如何！是我的就是我的！”
    三根手指齐齐进入，带了几分急躁和怒意。
    “呀！——……呜……痛……”苌楚满脸泪痕，从前哪里经受过这种苦痛，堂堂仙君被折煞至此，连嘴唇都变成灰白色的了。
    “痛？痛就对了，我今天就要让你痛。”
    急躁的进出了几下，换下手指，托起颤颤巍巍的双臀，强势的按在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身上，一按到底，紧紧贴合。
    身前的人忽地挺直了劲瘦腰杆，高高扬起下颌，修长的双腿无力地耷在两边，一声也不出了，也不再挣扎，心死如灰。
    仙魔不可以结合。
    不可以……
    不可以的……
    苌楚眼前阵阵发黑，仿佛预见了末日景象。
    瑞渊终于真正的抱住了他的苌楚。
    原来仙君，便是我成魔的执念。
    眼里红光耀眼，浑身魔气暴涨数尺，寝殿里的物品尽碎，胸口出现的图腾仿佛活了一般在胸口处游走。苌楚心口突然刺痛，小红痣由原来的一丁点渐渐扩大，生生显出个字符模样来。
    魔界结界外，天雷滚滚，闪电划破天际，天空布满黑云。
    九天之上的仙界，早已人心惶惶，不仅是因为陛下大怒天颜，众仙家还担心魔界的大举进犯，仙魔已结，犯了天规，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即将到来。
    究竟是坐以待毙等着对方打上门来，还是主动出击，众仙又吵嚷了半天。
    “老君，你的丹药失效了？”
    “回陛下，卦象显示已失效，并且确定……魔君与苌楚仙君已……结合。”
    “依你之见，该如何？”
    “可静观其变，说不定魔君只是为了……为了得到苌楚仙君，并未想其他。”
    “荒唐！”
    “陛下，可要开战的话，生灵涂炭呐！还请为众生考虑呐。”
    “仙界从未出现过如此窝囊之事！”
    “他们俩本该就是……”
    “住嘴！堂堂千年仙君，竟甘愿雌伏一个凡人！如今更是委身于一个魔头，天颜何在？天威何存！”
    “传令，阿和华天将、阿耶华天将率百万神兵，所有武将辅助，攻打魔界，务必带回苌楚仙君。”
    “陛下，丹药失效，意味着记忆封锁失败，苌楚仙君之前所有的记忆都会恢复，想要将他带回来，恐怕是……不容易。”
    “带回来再扔一次洗髓池，待我除了他仙籍，剔了他仙骨，他爱去哪便去哪。对了，你也一同前去。”
    “……是。”
    长老看着魔君寝殿方向，摇首叹息，到底拗不过内心深处的情感，随即召了所有护法施法，以防瑞渊暴走，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来。
    半晌，魔君寝殿才恢复安静，瑞渊再次睁开眼，才发现身前搂抱着的人已陷入昏迷，下身还连在一处。
    “苌楚……？”
    怀里的人依旧没动静。
    他刚要施法，才听见一声微弱的、几不可闻的：“陈……竽。”
    “你醒了？你说什么？”瑞渊有些着急，凑近前去听，这一动牵扯了下面，惹得怀里的人婴宁呜咽一声。
    正当他打算再次询问，却突然僵住了，因为怀里的人提腰自动起来，他一时没明白，愣愣的任由对方动作，直到对方往后，握住了他的手，他才猛然抱紧身前的人。
    “你想起来我了？”
    身前的人低着头，只露出漂亮的后背和蝴蝶骨，瑞渊一动不敢动，却发现对方在微微发抖，他强行掰过对方的脸来，苍白的俊颜上满是泪痕，长长的睫毛都是湿的……
    “苌楚……不哭。”
    只一句，苌楚又泪如泉涌，他记起来，那位大将军面对他第一次汹涌的情意，低声哄过他：“不哭。”
    陈竽，他的大将军，他的天边寒月，那刻起，落入他怀。
    随之，被刻意尘封的记忆以汹涌之势压过来，一幕幕碾过心口……
    他低下头，看见心口的小红痣，已然变成了一个血红的“竽”字。
    是了，那是他亲自刻上去的，当初密密麻麻的疼痛，此刻化为满腔挚爱。
    哪怕前方等着他们的，是滔天怒意是雷霆之罚，他已不再惧怕。
    踏碎凌霄，放肆桀骜，六尘不改，只为你。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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