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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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谌今天想要去看看做家具的大爷,借了林浅光的车,把咖啡屋的俩宝留下来看店。
穿过十字路口,偏僻街道中的胡同口里,叶谌感到有点毛骨悚然,这里没有多少人住在这里,老大爷真的住在这里吗?叶谌在胡同口里徘徊着。
“孩子你找什么呢?”一个老太太驼着背拿着一个菜篮子,里面的蔬菜有些烂了,老太打量了一下叶谌。“你不是住这的吧?你找谁?”老太笑了笑。
“奶奶,我找一个老大爷,他看起来瘦瘦的,戴着一顶帽子。”叶谌手比划着。
“那跟俺来吧,这里就一个老头,咳咳咳。”老太太驼着背,慢慢地走着,经过非常不起眼的一个小巷子,看起来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光线突然亮了起来。只见一个砖瓦房子,比较简陋,墙上刷的漆看起来有段时间了,屋顶上燕子叽叽喳喳叫着。屋子旁的一棵还未成熟的枣树,上面的枣子还正发青,不好吃。屋的狭角有一个小鸡棚,三两只鸡,狗见生人很凶,老太跺了跺脚,把篮子里的烂蔬菜撕成小半,放到鸡棚,
“老头,有人找你,进来喝口茶吧!”叶谌要扶一扶老太太,被老太太拒绝了,看起来这个老太太应该是老大爷的老伴。
进去屋里,一般老人的家里,从屋内装饰来看,两位老人生活简朴,和林浅光家里有的一拼,屋里有很多木制品,一些艺术品家具什么的。
“爷爷给你钱,不好意思我那个店员太老实了。”叶谌拿出一个装钱的袋子,里面一分不少。
“俺不要了,谢谢你,让那些喝洋务的人能看到俺的桌子。”老大爷拿出烟斗吸着,里面是一些便宜的烟草,午后的阳光照在老人的身上,脸上岁月的皱纹,苍白的头发,干瘦的手磨着木板,饱经风霜的岁月,经历了人生的沉淀,脸上布满了皱纹,人也是尘事耗年华,无数个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在青春路上缓缓行走,当抚摸着流淌生命的河流时,回忆悄悄瞬息万变,岁月不饶人,曾经的风华正茂、年少轻狂也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着,梦想的心也已经老去。
“老头子别吸了,你肺好?”老太太把水果切好,给叶谌倒了一杯水,两位老人看起来很健康。
“不用你管,老太婆子,天天叨叨叨,有病。”老大爷吐了一口唾沫,吸着烟走到屋外,把咬了一口的苹果嚼碎吐了出来,老人蹲下来摸着狗的头,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停隔在这里,只听见狗嚼东西的声音。
叶谌从椅子上起来,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照片,上面布满了灰尘,能看出来两位老人和一个男孩,照片上的每一个人都挂着笑容。
“哦,那是俺儿子。”老太太走到照片面前,抹掉了上面的灰尘,上面老太太的儿子高大帅气,穿着夹克衫,有着年轻人一样的朝气。
“他人呢?”
“失踪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怎么回事?”老大爷走进屋里。
“俺不信!儿子不可能,他会回来的。”老太太眼里闪着泪光,神情有些悲凉,把照片抱了起来,拿着一件毛衣,“儿啊,这是妈给你织的毛衣,你快回来吧,妈……妈想你了。”老太太眼里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一直对着照片诉说,仿佛在和儿子说话一样,这能给老太太带来几丝安慰,失去儿子的痛,妇女一生的痛,逝去的人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会回来的。”叶谌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了老太太。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大爷,钱放着了。”叶谌走出了巷子,给老两口道了别,老人硬是不肯收钱,在叶谌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收了下来。
走在路上叶谌想了想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时光荏苒,岁月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