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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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终于关上,牧之贴着门屏息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他重重吐出了胸中的浊气,一转身,却被身后悄无声息的人吓了一跳。
“舍不得了?”晏承浚的瞳仁幽深得如同一个漩涡,牧之被他脸贴脸地盯着,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
牧之不自在地推开他,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晏承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放心,我虽然很讨厌他,但他毕竟身份贵重。”
“如果我真的喜欢他呢?”牧之微微发抖,殿里的地龙烧得欢腾,可他站在晏承浚面前,身体灵魂都被冻得发疼。
殿中就这样安静下来,两个人的呼吸绵长而沉重,炭盆哔啵炸出一点火星,刚才被踹倒在地的汤汤水水被温暖的室温蒸腾出诡异的味道。牧之被这突然沉重的空气压得沉闷不已,他想打开门冲出去,想大声嘶吼,把那颗日夜疼痛不止的心挖出来丢得远远儿的。
晏承浚终于动了一下,他挑起牧之的下巴,指尖的凉意刺得牧之瑟缩了一下:“牧之,我说过,别逼我伤你。”
“你可以逼我伤你,为何我不能逼你伤我?”
“因为我的手段,你受不起。”晏承浚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转身出去。
牧之抖了一下,脱力般跌坐在原地。
是夜,更漏声声,更更都这般漫长。牧之自混乱的梦里挣扎着醒来,浑身的汗黏腻又湿冷。他侧躺着,看了一眼更漏,辗转半天,竟才戌时一刻。蜷缩在被子里,牧之紧紧抱着自己。他总有种错觉,过往种种伤心事,好似都成了荆棘种子,自他身下茂密生长,紧紧攀附着他的身躯,倒刺扎入血肉不得动弹,连呼吸起伏间,都会被这些荆棘刮伤身体。每夜入睡时,他都如同躺在荆棘床上,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轻微的脚步声踏入内殿,牧之起身,微弱的烛光映着来人一袭黑衣黑发黑瞳,如同夜晚行走的鬼魅。
“睡得这样早?”晏承浚撩起袍摆,坐在床上,他倾身在牧之颈间闻了闻,“怎么不用鸢尾花香料了?”
“寒冬已至,花儿落了。”
晏承浚替牧之把脸旁的散发拢了拢,揉了揉他温暖柔软的耳垂,一手扣住牧之的腰,一手压在他后脑,亲上他的唇。唇齿缠绵间,晏承浚一只手探进他衣服里,熟练地解开单衣的细带,衣衫尽褪,这个绵长的吻将胸腔中的空气慢慢被挤压出去,缺氧带来的晕眩感令牧之气喘吁吁,迷糊中被晏承浚压在身下,许久才被手腕上束缚的紧迫感唤回神智。
“晏承浚?”牧之拧眉。
晏承浚手里还有两根红绸,他正握着牧之的脚腕,听到牧之唤他,便冲牧之安抚似的笑了一下,轻声说:“别怕,这是鲛绡,柔软轻薄,伤不到你的。”
牧之自然回想起来上一次被他抓着这样绑着羞辱,想到那次自己毫无尊严地向他讨饶,哪里会安分地任他无所欲为?腰部使力,用了个剪刀腿夹住了晏承浚的腰身,想要把他压倒。然而下一秒就被晏承浚紧紧抓住脚腕,一手挠向了牧之最怕痒的腰部。牧之最怕被人挠腰,一瞬间就笑得破了功,身子软了下来,晏承浚趁机把他的两腿也束缚了起来。
红绸衬得莹白的肌肤越发光洁无暇,给这具如玉般细腻的身体染上了淡淡的粉,看向晏承浚的眼睛乌黑灵动,里面的警惕和提防让他有了些食草动物的单纯柔弱。
晏承浚眼里的占有欲似乎要变成实质,紧紧黏在牧之的身上。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红木盒,取出一个金属的小玩意儿。他端详了一会儿,下了床,从柜中翻找出一个细长的镊子,用镊子夹着那个小东西,放在炭盆上烤着。牧之大惊,挣扎起来,他不知道晏承浚打算做什么,可他现在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等着他的八成没什么好事儿。
“是你逼我的,阿曌。”晏承浚将那个已经微微发红的金属物件儿夹着走过来,牧之瞪大了眼,想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等晏承浚走得近了,他才隐约看清楚,那似乎是个刻了字的金属印章。
“你……做什么?”牧之声音沙哑,紧张害怕的情绪令他呼吸都乱了,他不由尖叫,“晏承浚!你离我远点儿!”
“嘘嘘……”晏承浚捂住他的嘴,眼神温柔又哀伤,他细细把牧之从头到尾来回看了两三遍,似乎很是不舍,可手里的动作却又稳又恨,“别乱动,阿曌,我怕误伤到了你别的地方。阿曌,配合一下,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多余的瑕疵。如果这次不成,下回还要受罪。”
牧之被他捂着嘴,只能拼命摇头,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腿根处一阵剧痛,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牧之再也忍不住惨叫出来,浑身的冷汗不停的滑落,他一口咬住了嘴上的那只手,没留余力。恍惚间听到晏承浚闷哼一声,渐渐地嘴里满是血腥味儿。
晏承浚丢了那个金属刻章,撒了药粉在创口处,拿出帕子给牧之擦着眼泪和冷汗,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阿曌别哭了,明天就不疼了。”晏承浚抱紧他,轻轻地左右摇晃着。
牧之眼前阵阵发黑,那难言的地方,皮肤那样娇嫩,却被这么对待。他疼得根本顾不上仪容了,哭声不止,眼泪浸透了晏承浚胸前的衣衫。还没等他缓过来,身后便被(这句不能播,剪掉)。牧之心里又委屈又愤怒,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毫无形象地对着晏承浚又踢又打,却碰到了腿根处的伤口,痛得眼冒金星,又是一串羞愤欲死的眼泪落下来,越想越是委屈,索性把头埋在被褥间放声哭出来。
(这段不能播,剪掉)
“放松些,阿曌,等下舒服了,就不会这样痛了。”晏承浚(剪掉剪掉)亲吻着牧之(剪掉!)。
牧之透过迷蒙的泪眼看向晏承浚,他眉眼清冽,薄唇紧抿,带着些许固执,周身似乎缠绕着幽寂而空旷的雾气。牧之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还被绑着。
“放开我吧。”他气弱地说。
(脖子以下的戏份不能播)
作者闲话:
每次开车的时候爽的是自己,上传的时候头痛的也是自己QWQ
再次修改,呼呼,好累
接吻的戏份也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