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行单(1)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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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耀华好像有过这么一句话:“人活着就得折腾!”乐子都是自己找的。
    如今在卢府,因了义父的远任,我落个可以自由进出的幸福人。如此无聊的人去找凌珑。凌珑为了方便见我,破天荒的搬回了城北的家。自从穿越后与凌兰大吵小吵得到搬出凌宅再未回家,而凌骁不愿承受凌兰每日的叨念,又无处可去,也就搬进了烟碧楼的后院!
    “呃,伯母好!”真没料到,仿佛算计好的,我刚迈入凌宅正厅的屋门,凌兰“老太”就笑呵呵的观望着我。“嗯,好好!你是来找骁儿的?”
    “呃……”说她老太那只是年龄,凌兰的皮肤保养的极好,润白如玉,眼角只在微笑时有隐约的皱纹,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难怪凌珑这声娘总也叫不出口。我回望着她笑眯了眼的脸,那笑怎么让我感到无形的压力,“不是,晚辈来找凌珑姐姐。”
    凌珑这时候也已摇曳生姿的出来笑道:“妹妹来啦,快随我进屋里说话。”视一旁的凌兰为空气。
    前世受过的教育让我恭谨的向凌兰道:“那伯母,我先进去了。”微福了身跟着凌珑进了内堂她的小院。
    “姐,人家毕竟是凌珑的亲娘,你何苦把自己跟她弄成势不两立的敌对阶级?”
    “哼!一开始我也只是娘字叫不出口而已。可后来,这女人实在是太烦人了。”我没说话,她挥手让端上茶点的丫头退下,才开始说:“凌珑为什么会让我穿到她身上?那是因为凌兰棒打鸳鸯!”她有些愤然,烟碧楼的巧蝶儿是凌珑的好姊妹,在最初穿越不知道凌珑已非故人的时候,被现在的她巧妙的套出了些话。本来那凌珑的个性与现在的凌珑有几分相像,爱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棒打鸳鸯的原因不用多说,男的被凌兰驱逐而下落不明,受到打击的凌珑一蹶不振,在下楼的时候精神恍惚而失足滚落,撞伤了后脑。再后来,巧蝶儿嫁作商人妇,能体己说话的更没别人。一方面不齿凌兰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怕被人发现她已经不再是凌珑,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此搬了出去。
    “叩……”有人敲门,是凌家的小厮,引了酒铺的账房,通报葛锦的方大商人要与她面谈,于是我被晾在一边,凌珑很抱歉的送我出来,却碰到了那天差点让我暗中骂死的冰山——凌骁!
    “你怎么也回来了?”凌珑一脸诧异,“你不是……”她话一停,瞧了我一眼,咯咯的笑了起来:“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我不明所以,凌骁不自在的说:“你不是有事么?怎么还在这里很闲的样子?”
    天!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弟弟,非一把掐死他不可,说话这个噎人。
    “对啊!我马上就很忙了!你替我好好招待卿尘,不得怠慢!”说完朝我眨眨眼,旋身而走。
    “呃……那个,我有事,先走一步。”眼见冬天的脚步近了,应该离这块冰疙瘩远一点。确切而言,能多远就多远,我可不想被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气个吐血还没办法出气。
    “这位姑娘留步啊!”凌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喜滋滋的说:“好不容易见次面,虽然珑儿没空,让骁儿陪陪你嘛。骁儿,带这位姑娘去花厅吧?”
    可怜的母亲,一共生养了两个孩子,大女儿因为不能说的秘密与她半断绝关系,儿子因为自小的孤僻性格也爱答不理。我,一个外人,当然更不能自来熟的把自己当成自家人。“谢谢伯母,晚辈有事儿,改日再来叨扰。”福了礼,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凌宅。
    唉……看到熟悉的街道,那温暖亲切的感觉要比冰山在侧要舒适多了。
    “有事儿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冷冰冰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戏谑。鬼魅一样的凌骁从我身后出声。
    “我想想该怎么做!”我没好气儿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扭身就走,离他近了,不被冻死就被吓死。
    “哎!”他扯住我的衣服叫我。
    “放手!”我声色俱厉,“大白天的拉拉扯扯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他说话,我就自动升级为火药桶。
    他脸上的不耐一闪而过,手中递过一个信封,说:“这是雪洛给你的!”见我发愣,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走,赌气般的将大门摔得震天响。
    雪洛的信哪!哈哈!
    是在这儿看?还是回卢府静雅阁再细品?
    罢了,城郊别院离这不远,干脆去那好了。
    一路飞奔,家里没人。我从腰际摸出仅用过一两次的钥匙轻巧的开了门。一切如故。
    信步走回自己的卧房,将信小心的拆开,逐字逐句的仔细看到:
    “卿儿:
    见信如晤。
    凌云在侧,洛安全无虞。宿城繁华未若泉州,然民风朴实,洛交一友曰戴扬,亦为操琴好手,相见恨晚。洛虽离卿儿仅数日,却如隔多年,甚为想念。希卿儿亦能如洛,鱼传尺素、雁递纸笺、情意可全。甚念甚念。
    洛”
    呃……哈哈哈……这个是雪洛的情书吗?唉,幸亏他读书不多,写出来的文字还比较通俗,倒也简短。你真的在想我,亦如我在想你吗?
    将信仔细的折好,摩挲着淡淡墨香的信笺出神。一个念头跳入脑海,旋身找了个精致瓷瓶,重将信纸卷好塞入瓶腹,盖好封住,用蜡烛抹了抹瓶口,找了屋外墙角,将位置牢记于心,拿了小铲,一铲一铲的挖出土来,又将一方素白的丝绢将小瓶包好,放进土里。
    忙着挖土埋瓶的我,一举一动正落入某闲杂人士的眸中而不自知。是我太过忘情,还是他的轻功太过厉害?如今的我,毫无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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