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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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礼的徐清清难得有清闲偷懒,搞好卫生后躺沙发上吃西瓜看动漫。秦泽下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徐清清穿着家居服捧着半个西瓜窝在沙发上两眼放光,那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精彩至极的画面一样,他走过去一瞧原来是热血动漫。
徐清清见秦泽回来,说道:冰箱里有西瓜,要吃吗?”茶几上只有装黑色西瓜籽的袋。
从外面回来,秦泽出了一身汗,他想去冲个澡,便说:“不了,我先去洗个澡”。
徐清清“嗯”了一声就就继续专心看动漫。
洗完澡出来,秦泽还是去把冰箱里的西瓜拿出来,坐在沙发上像徐清清那样用个勺子挖着吃,陪她看动漫。
叶梓慕下班回来的时候,秦泽正和徐清清两个人靠坐在地毯上带着VR眼睛握着手柄打游戏,连他回来了都不知道。叶梓慕见两人玩的正嗨,默默的换了衣服准备去看看今晚吃什么,过去一看发现饭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束玫瑰花娇羞的低着头含苞待放。
叶梓慕走到他俩身后,准备批评他们沉迷游戏,荒废饮食。却看到他们正在打通关模式,想了想还是站到一旁等他们打完。
中途徐清清一个失误,导致他们通关失败,正喊秦泽再来一局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将眼镜取了下来。
徐清清抬头一看是叶梓慕,便说:“干嘛?”。
叶梓慕见她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问自己干嘛,面上不悦,还打?难道她不知道现在是晚饭时间吗?
一把将徐清清手里的手柄也收缴过来,指着墙上的钟说道:“你看现在几点了?还打”。
“才19点多啊!”徐清清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不做饭?”
秦泽见徐清清没开始游戏,而也摘下眼镜看过来,才发现叶梓慕回来了:”叶哥,你回来啦!”。
“嗯”叶梓慕应了一声。
“哦,没做,我吃了一下午零食还不饿,你要是饿了就点外卖”徐清清以为叶梓慕是饿了,便提议道。
叶梓慕被她这么自然的罢工堵得无话可接,便将话题抛给秦泽:“你呢?饿不饿?”,徐清清平时最喜欢给秦泽弄好吃的,要是秦泽也没吃晚饭的话,八成徐清清能起身帮他们下一碗面条。
可秦泽却回答:“哥,我也不饿,你点自己的吧”秦泽以为叶梓慕问他是想帮他一起点外卖。
叶梓慕看着关键时刻就没默契的秦泽也是没脾气了,得,两个吃饱的不管饿肚子的,看他不点一大堆外卖来眼馋他们。
外卖来的时候,成功通关的两人闻着香气就走了过来,叶梓慕没正眼瞧他们,装作没看到他们想吃的眼神,自顾自的掀开麻辣香锅和小龙虾的盖子。
虽然叶梓慕是想让他们眼巴巴望着,认识到刚才那样对他是不对的,秦泽还有些扭捏不好开口蹭吃,但徐清清可没这个意识,她直接去厨房拿了两幅碗筷出来,递给秦泽一份就坐下准备夹菜。
叶梓慕见她这么行云流水自来熟,咳了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夹起一块海带吃进嘴里,徐清清看向叶梓慕,问道:“怎么了?喉咙不舒服,给你调一杯枇杷露?”。
叶梓慕见她还是关心自己,便也不去计较刚才那点小得失,摇头说道:“没事,吃吧”。
吃着吃着,秦泽随口提了一句:“许医生最近怎么不来吃饭了?”他还想让他帮忙看下论文呢。
叶梓慕回道:“应该是在忙吧”虽然他们互加了好友,但许悬那寡淡的性子,从不说起他工作上的事情。
徐清清到是想起来了,问道:“今天是周几?”在家宅真的容易忘了日期。
“周三啊!”秦泽回道,作为学生的他对星期几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啊~!该死,我竟然忘了”徐清清连忙放下筷子就去茶几上拿手机,周三不就是许医生要走的日子嘛,自己竟然都忘的一干二净,真是不应该。
徐清清走到阳台上给许悬打电话,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自己也应该问候一下。
电话接通,徐清清说道:“喂,许医生,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了,没顾得上你这边,你决定好了吗?”。
许悬也知道徐清清工作上的事,担心给她负担,所以这几天就没去她家吃饭,加上考核结束需要写报告,他也忙得没有时间联系徐清清。直到这个电话打进来,他还以为她忘了这件事呢。
“嗯,已经递交了材料”许悬此时正在酒店收拾东西,住了一个月的酒店,是时候回他的小家了。
“那你要回去了吗?”徐清清又问道。
“未定”市医院的门槛许多人都想进,就算是他也要提交申请后回家等通知。
“你打算留下来啦”徐清清听出许悬话里的意思,高兴的说道。
“还没确定,在等通知”许悬也听到了她在电话那一端的欣喜。
“安啦,你肯定会过的,你这么厉害”徐清清一点都不质疑许悬的业务能力,再说了,像他这样手术刀拿得稳,人又长得帅,哪个医院不抢着要他啊,这可是活生生的门面招牌啊!
“希望借你吉言。”
“嗯嗯,相信我,我直觉一向很准的,虽然买彩票没中过,哈哈。”
“好”许悬挂了电话,看向窗外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的夜景,想如果能每天看到她充满朝气活泼的样子,生活似乎多了些色彩。
徐清清挂了电话,兴奋的对叶梓慕他们报告喜讯:“特大好消息,许医生答应留在市医院了”。
“他留下,你这么高兴干嘛?”虽然叶梓慕欠许悬一个人情,但看到徐清清这么开心,还是忍不住唱反调。
“你不懂,许医生留下大大的好处”徐清清反正挺乐意许悬留下的。
“什么好处?”秦泽也跟着凑热闹。
“咳,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徐清清及时打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目的说出去还挺丢脸的。
叶梓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徐清清图许悬什么好处,不就是医院里多个帮手嘛,用得着这么高兴吗。自己还一公司老板呢,咋没见她对自己这么崇拜呢,叶梓慕有些不得劲儿。
“哦,其实许医生留下挺好的,毕竟市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对他履历也很加分”秦泽客观的分析道。
“对,就是这个理”徐清清对秦泽的话不能再赞同更多了。
叶梓慕听到秦泽也在帮许悬说话,心里默默对他翻了个白眼,但没出声反驳,毕竟这事是人家的职业规划,他没必要指手画脚。
吃完饭,不用码字的徐清清继续拉着秦泽打游戏,叶梓慕见状也强行挤过来,三个人轮流PK,直到眼睛发酸过足了瘾才结束。
相较于决定好未来方向的许悬和打游戏玩累睡着的徐清清,有个人正在失眠。
作为最早关注徐清清作品的人,看到徐清清陷入抄袭事件的时候,周行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御墙瞬间化为尘土。自从徐清清无声拒绝他之后,周行白就陷入纠结,后面听取了朋友的意见,把徐清清忘掉,将她的信息屏蔽在外,装作这场无疾而终的遇见不存在。他在心里为徐清清建起一堵高墙,墙外的他无法感知里面人的喜怒哀乐,就同样不会产生思绪翻飞的奇怪想法。
设起心墙,周行白渐渐地走出徐清清带给他的影响。他开始不拒绝长辈们介绍的女孩子,添加她们的微信聊兴趣爱好,也会去参加一些联谊性质的聚会,装着得体,满脸微笑和每一位女士碰杯。慢慢的他身边出现了嘘寒问暖,关心他一日三餐的人,出现了志同道合同种岗位的人民教师,出现了性格火辣,美艳动人的女白领,可他都委婉拒绝了。他终究还是没有找像水一样温柔,像星星一样闪耀,像光一样炙热,像风一样自由的那个女孩。
周行白原本以为自己是侥幸心理在作怪,他以为只要徐清清一天不将他逐出局,他就还有参赛资格。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叫他不要在做这种无谓的坚持,她哪怕对你有一丁点儿在意,都会主动来找你,而不是像彻底忘了他一样断了联系。
就在心底的声音盖过脑海中那点痴念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徐清清的消息,说她最新作品因疑似抄袭,陷入法律纠纷。周行白在了解了大致情况之后,脑海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在为徐清清开脱,向心底的那个声音澄清她为什么没有联系他,是因为她自己都自顾不暇,所以才没有时间找他。这个理由瞬间像翻滚的深海巨浪一样,淹没了心底反派的挣扎。
周行白借用自己的人脉帮徐清清搜集线索和寻找可靠的律师团队,但正等他准备借用帮忙之名联系徐清清时,她找了何瑾瑜帮她打这场官司。也是,他怎么忘了,她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大神,自己这些匆忙收集的资料看上去就像一堆东拼西凑起来的积木塔,强风一来就摇摇欲坠。
见自己没帮上忙,周行白又消沉了几天,但这次他没有选择逃避。他决定再试一次,无论成败,他都能为自己这场绚烂的人生旅途画一个句号。可是周行白就算决定了要争取,却还是在反复纠结,明明徐清清的电话已经被他烂熟于心,但他就是不敢用指尖去触摸它。可能最想得到,又越怕失去,患得患失,周而复始,原地踏步。
看着自己标注在日历本上的红圈日期越来越近,周行白就越来越着急。手里好不容易握住的机会,定要让它从指缝中溜走,徒留下一地的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