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个头！”刘成没好奇说。
    “诶？我说你这个人真的是……”
    “那谁，迁就一下，把头借给他，睡车不舒服。”
    “……”
    方巍心想：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啊？”张辉猛然意识过来是个笑话，魔怔一样笑得潮红，整个人浑身抽搐，边抹眼泪边碰了碰刘成的肩膀。
    “你”真”幽默!”这个“真”字语气放很大，表示了他的肯定很肯定。
    方巍总算是是看出来了，并下定义：中国版的二傻闹好莱坞。
    “我们要去医院吗？”方巍早就猜到了车主的意图。
    车主没应，车呼啸两声就去了医院门口。
    “去。没检查出病，就别来看我。”刘成鹰眼看着车后门，见张辉没反应，就吼了一声“耳朵没聋，就给我三步并作三百步地飞进去，没检查出病，别好意思说见我。”
    “哈哈哈哈哈！”张辉捂着肚子笑，原来刚才开头就笑没声了。
    “没出病不准见你！我懂了！”张辉理直气壮地下车，非常做作地立直，然后抿嘴对刘成点了点头，还故意行了个军礼。
    “受不了。”刘成轻叹，但是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点不耐烦，方巍惊呆了，这两个人是当年八戒，天蓬投错胎了吧？那年投错成了猪，这年投错变成人。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没检查出病不见你！哈哈哈哈哈！”
    方巍猛然被吓了一跳：“扭头对刘成说，那人，不那位有点憨厚的警官，好像笑的情况不容乐观。”
    “习惯了。”刘成突然踩了刹车，险些把方巍甩出去，挂车前玻璃上。
    刘成抽出两根烟，一手遮着，一手打火机“嘀，嗒”后接：“噗呼……”
    他咬着刚点燃的烟，然后，冲旁边冷不防一句：“来？”
    方巍摇头：“不”
    “毛都没齐，也是。小子，给我说清楚，究竟还瞒了什么？”刘成语气不善。
    “你关心那位警官呢吧？眼睛撇哪呢？”方巍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
    “社会很开放！我劝你还是节哀吧！”方巍用独特的安慰方式对着警官说。
    “你都看出来了。他这个……果然。”
    “他挺不听话？”方巍挑眉调侃这个老警察。
    刘成扫了他一眼，并呲牙，示意他不说话。
    提起手机，刘成没半分好气：“喂！”
    “怎么了？我都按你说的做了！有病，我十足的有病！真的，我办事，妥妥的，没病也给他整出病来！保证不辜负你老对我的期望！”
    “赶紧给我滚回去，跟你说，你的伤口很可能会感染严重。最好给我照个什么X光，什么B超什么的。”
    “B……B超？”
    刘成头疼了，听着话筒里魔性的大笑，他竟然忍不住微微提起了唇角。
    他摇头暗骂一声：“傻子！”
    “我服了，天造地设。郎才……虎豹？”方巍暗暗佩服，佩服，看到人间奇迹了都。
    张辉知道那个“傻子”就在附近，于是为了息事宁人，还是进去了……
    “他肯定什么都办不好。”刘成突然在半路的时候开口说话，这样盯着他看的方巍吃了一惊。
    “啊？”方巍莫名其妙。
    刘成沉重地呼吸了一口，因为他了解张辉，张辉第二次肯定会回去，只要事情没被炒大，心根本不急不慌，一味得大事化小。
    他又踩刹车，又差点把方巍的脸表到车前玻璃上。
    “两次你都不系安全带，你是命长吗？你妈不教你安全规则吗？嗯？”刘成难得多话，却让方巍不舒服。
    算了……方巍无话可说。
    沉默良久。
    “还要烟吗？”
    方巍：“阿嚏！”
    “不要也别污染空气。”刘成不耐烦把车窗户摇了下来。
    方巍浑身冷得要命，饥寒交迫，整个人快要成为冬天里一座完美的冰雕。
    “我有个不情之请……”方巍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冷得苦不堪言，又犹荆轲“被八创”，而显得锋芒在背，如坐针毡。
    “个穷书生还挺懂礼貌。”刘成随便磕了磕烟，把灰弄掉，淡淡回答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