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回 永恒之痛(一)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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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美女听闻之后,脸色也变的极为难看,的确梦逍遥的话无论对哪一位少女都是难以忍受的。美女指着梦逍遥说道:“我是美玲,现在叫碧瑶,当时抱着我在天桥上高呼‘我爱你’的人是谁,当时又是谁在唱山盟海誓,在唱愿意和我厮守一辈子,那个人是你,你今天竟然这样对我说,你是人吗?”
    碧瑶掩面而泣,此时梦逍遥如雷劈一般,呆住了,呆在那里,此时不知是喜,还是该哭,老天怎么这么戏弄自己。
    美玲是梦逍遥初中的恋人,也是他的初恋情人,两人过的很好,但是突然一天,美玲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全家都毫无征兆的离开了,失去了恋人的梦逍遥很痛苦,勉强考上高中,但是伤痛依旧存在,梦逍遥浑浑噩噩地学了三年,考上二流大学,大学四年虚度过去,近八年不见美玲,梦逍遥以为她消失了。美玲和自己的缘分和从此终止于茫茫人海,伤痕淡淡地留在心底,成为永不退色的剧照。随后自己遇到了晨露清舞,接着遇到花解语,幸福掩盖了伤痕,抹平了不幸。
    当不幸刚刚逝去,美玲如她消失时一般,突如其来地闪现在自己面前。美玲是自己昔日的爱人,虽然已经是老照片了,有退色的迹象,但是自己有过山盟海誓,有过如山誓言,这誓言让美玲等了近十年,自己如何来对待?
    自己身边就是自己现在的爱人,自己真的很爱她们,是不可能放手的,看着花解语的敌意和晨露清舞的脸色,梦逍遥就知道不可能三女共事一夫,这样的局面自己如何处置,伤害任何一方都是梦逍遥所不愿的,但是兼顾三方的意愿也是不可能的。
    晨露清舞见到梦逍遥呆立在广场上,就知道发生了梦逍遥意想不到的事,而且可以确定梦逍遥已经有点失了分寸,不知如何应对了。从情况上看,碧瑶的确以前是逍遥的爱人,而且上方已经有誓言,但是晨露清舞知道梦逍遥在高中和大学期间没有女朋友,难道是初中恋人?
    晨露清舞心中很酸,如果是初中恋人,逍遥就至少为了这个恋人颓废了八年之多,在人的一生中,特别是在人生这黄金期,浪费了八年,那个恋人却不是自己,晨露清舞有点心痛,痛得很厉害,以至于咳嗽起来。
    当晨露清舞感到咽喉有痰之时,接过甜香递来的手巾,把痰吐到手巾上,晨露清舞理了理额前的青丝,整理了一下思路。梦逍遥的呆立被晨露清舞的咳嗽声惊醒了,梦逍遥连忙上前询问,还轻轻地抚摸着晨露清舞背部,帮晨露清舞顺气。晨露清舞此时心里很甜蜜,说明逍遥还是很在意自己。
    甜香接过手巾,却发现手巾颜色不对劲,连忙打开一看,惊讶地尖叫起来,“不好了,清舞姐姐咳出血了!”
    这一叫不要紧,吓了梦逍遥一跳,梦逍遥的心一沉,感觉到此时心中如巨石压着,如如来的五指山,真是连恨天都无力。梦逍遥连忙准备给晨露清舞看脉象,但是晨露清舞制止了梦逍遥,有点着急地说道:“快点把这事处理了,别引起不好的后果,最好是把碧瑶带回逍遥城。”
    梦逍遥听后,紧紧地拥抱着晨露清舞。此时梦逍遥知道晨露清舞心中的酸楚、无奈,为了自己承受了这么多,不禁心中有愧。自从和晨露清舞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梦逍遥发现自己已经深爱着晨露清舞了,但是晨露清舞同时也让自己感觉到,一看见她就想起肩上重担,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所以不免对晨露清舞生出了避让的感觉,尤其是在花解语出现后。
    梦逍遥右手紧紧搂着晨露清舞,左手牵着花解语,感觉自己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了,但是老天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很不好笑的的玩笑。自己找到了另一半,本来已经很甜蜜了,但是老天打破了这面姻缘镜,自己苦苦寻求不得,只好慢慢舔舐伤痕,日复一日,当幸福再次来临,自己搭上爱情的浪漫轻舟,在湖上浪漫的游弋。此时,破镜的另一半重现,覆水归来。
    晨露清舞微微一笑,对梦逍遥说道:“你可以给大家讲讲你和碧瑶的爱情吗?”
    晨露清舞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很好奇这段爱情,也好奇为什么这段爱情突然出现故障,相爱的两人竟然永远分隔开来。而梦逍遥也早已出名,但是为什么碧瑶现在才找来,这些问题晨露清舞当然不便直接问出来,所以想了解梦逍遥的高中以前的恋史,知道其中情由,由此来揭开自己心中的谜底。
    梦逍遥并不是一个称职的说书人,他的故事很简单,也很俗套,青涩的男女相爱,如漆似胶之时,许下终身诺言,但是突然一天,女主人公消失的无影无踪,音信全无。
    梦逍遥说完之后,碧瑶就给梦逍遥解释,当时他们的恋情被碧瑶的父母知道了,碧瑶父母不同意,举家搬迁,所以失去了联系。
    这个理由梦逍遥听起来觉的有一定可信,毕竟这个原因他还可以接受,但是丝毫没察觉到身边很多人都在怀疑这个原因。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搬迁即使能阻断两人往来,但是通讯设备不是用来摆设的。
    晨露清舞脸上逐渐升起了笑意和杀气。她能肯定这个碧瑶此次出现有很大的目的性,是带着预谋的。
    就在此时,有一逍遥城手下送来一封信,说是送信的人嘱咐,这封信看过之后就能解决眼前之事。
    梦逍遥拆开之后,慢慢看完,脸色变得铁青。
    梦逍遥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信上说的事,但是同时负罪的感觉逐渐被仇视、愤恨所代替。梦逍遥缓缓烧掉信纸,就在大家以为梦逍遥要处理眼前这件事时,梦逍遥却说了句抱歉,让大家稍等,他自己却叫过义薄云天,一阵耳语之后,义薄云天匆匆离去,这时梦逍遥才望向大家,望向碧瑶。
    梦逍遥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说道:“现在我的思绪很乱,容我吹几首曲子,然后再处理这件事。”说完,梦逍遥自个取出玉箫,一首昨夜听雨,缓缓而起。
    幽咽如昨夜细雨,淅沥地打着芭蕉,在古朴陈旧的瓦檐之下,梦逍遥和雨丝互相倾吐着心声,淡淡的哀伤夹杂着凉意的细雨,使得哀伤变的情切意深,幽凉伤感。
    梦逍遥这首昨夜听雨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梦逍遥。忧郁、伤感、略略有点颓废,孰不知这样的杀伤力是很大的,很快使的大家都产生了共鸣,引发了心底的哀伤。
    悠长的箫音,如寒冬深巷里的泣咽,低沉哀婉,灰色的哀伤和着凉意浸入心底。
    梦逍遥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连吹了好几首曲子,让大家都陷入其中,为其感叹,没想到梦逍遥也是一位深情的人,也为情所伤。
    梦逍遥的玉箫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这只伴随着梦逍遥很久的玉箫化为粉末,纷纷落下,飘洒了一地。梦逍遥此时变的决绝起来,看来是决定已经做好了。
    梦逍遥仔细地端详了碧瑶一番,如欣赏艺术品一般,看了老半天才淡淡地问道:“当时你是忘了我的电话号码吗?”
    碧瑶心头一震,知道不好,连忙面带抱歉地说道:“嗯!”像是十分委屈,没记住爱人的联系方式,那不是自己的错,而是梦逍遥的号码太难记了。
    梦逍遥木讷地点了点头,怔怔地了然表情写在脸上。
    梦逍遥又机械般地问道:“这八年来过的很辛苦吧?”
    碧瑶点了点头,神情暗淡地说:“没有你在身边,什么都是无味无色的,真的好想你!”
    梦逍遥继续问道:“所以名剑就让你来了?”
    碧瑶也许是紧张了,连忙回答道:“不是,是我自己——”碧瑶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挥手就给梦逍遥一个光,梦逍遥没有让,也没有躲避,结实地打在梦逍遥脸上。也打碎了梦逍遥的心。
    梦逍遥丝毫没反应,像是不是打在他的脸上,心痛而又惋惜地说道:“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隐瞒满真相?”
    梦逍遥等了好久,见碧瑶露出了一些惊慌失措地神色。梦逍遥失落地说:“算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聚好散,我已经有家室了,我是不能给你幸福,愿你找到如意郎君,一生幸福,以前的恋情就算是彼此留下美好回忆,我们坦然面对,希望那不是伤痕!”
    梦逍遥的话说的很平稳,很冷淡,丝毫不起波澜,即使是略带语气或者感慨,都是淡淡的带着肯定和木然,如心死一般。让众人再次惊愕,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梦逍遥要这么说,这么快地作出决定。
    碧瑶到底有什么事隐瞒了梦逍遥?梦逍遥现在知道了真相,为什么没说出来,而是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好聚好散?特别是梦逍遥提到了一个关键人——名剑,名剑与碧瑶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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