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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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医生,真是谢谢医生呀。。。如果没有你,我儿子。。。我儿子。。。”一个中年妇人拉著森忍的手,一边哭泣著,一边感谢的说,连连鞠躬。
“大妈,好了好了,森医生收下你的感谢了,森医生现在也累了,你也该去看看儿子了。”
“恩呜。。。真是太谢谢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好了,大妈,我扶你去看你儿子吧!”
护士扶著泪眼蒙蒙的中年妇女,向病房走去。璇依静静的站在一旁,看著中年妇女满脸泪痕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自己的心此时也感觉暖暖的。只有在此时,璇依才感觉身旁这个冰冷残酷的人才有一些真实的存在感。虽然璇依知道森忍只不过把这当成保持自己技术的手段,但看到别人真心的笑容,璇依还是不能掩盖掉森忍的好,至少在别人眼里,森忍救了别人,用那双利落残酷的手。
当然,在医院里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也见过许多像这样露出真心笑容的人,虽然每天做著简单的工作,但璇依仍旧觉的心境有了不同以往的改变,对生命的价值也有了另一番看法。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中年妇女消失的背影,璇依真心的希望他们以後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
“走了”身後传来森忍冰冷的声音,璇依收起心思,跟著走进了森忍单独的休息室。
“咖啡。。。”璇依走进来关好门,森忍坐在沙发上,命令式的开口。璇依哦了一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帮森忍泡了杯咖啡,放入冰块,稳稳的放在森忍面前。流利的做完一系列动作,璇依安静的站在森忍旁边。只不过因为做习惯了,所以璇依了解森忍的口味,知道森忍喜欢喝什麽样的咖啡,喜欢加多少糖,多少冰。只是每次在看到森忍做完手术後疲惫的样子,璇依只是能心情平静的去做这些事。
森忍端起咖啡杯,举止优雅的喝著,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夸奖璇依的手艺。
璇依有片刻愣神,仿如幻听一般,有些不敢置信,这是森忍第一次微笑著,夸奖自己。没想到森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璇依平静的低下头,心却忐忑不安。璇依怕森忍这样出其不意,这样只会让璇依更加不理解森忍在想什麽,想要做什麽。
“坐吧。”森忍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即使不愿,璇依还是安静的坐在了森忍的旁边。既然已经决定抛弃以前,既然不能从森忍身边逃开,璇依只希望能过的稍微平静一些,这样就足够了。
“喝吧,也尝尝你冲的咖啡。”森忍递过还剩半杯的咖啡,璇依顺从的接过,理所当然的品尝自己冲的咖啡。有些苦。。。
“把它喝完吧。。。”森忍在一边开口,璇依没有应声,就这样将有些苦意的咖啡喝完,将杯子稳稳的放在桌子上,咖啡杯中还为融尽的冰块相互抨击,发出清脆的声音,衬的房间格外安静。
“阳阳最近怎麽这麽乖?是身体不舒服吗?”森忍开口打破了沈默,一手搭上璇依的肩膀,靠在璇依肩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璇依脖颈边,趁机轻轻咬住璇依敏感的耳垂。
身体轻微一颤,一阵燥热,璇依轻轻推开森忍,感觉耳朵都在发烫。
“没有不舒服。。。。。。”
“是吗?那我怎麽感觉你额头很热,身体也很热?”森忍顺势将璇依压倒在沙发上,一手透过单薄的衬衫,抚摸上璇依光滑的肌肤,撩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用。。。”心里涌上恐惧感,想要推开森忍,却见森忍迷人的笑脸靠近自己,霸道的吻向自己袭来,牙齿被强行撬开,抢夺自己的空气。
“很甜呢。。。还有咖啡的味道,我还想喝。。。”
“我帮你再冲,放。。。开我。。。”璇依挣扎著,抑制这具被调教过的身体而轻易产生敏感的反应。
“不用,把你口中的夺来就行了。”说完,下巴被捏住,一个炽热的吻又向璇依袭来。
惊恐,抗拒,不仅是因为内心深处最直接的反应,也是因为这里是医院,不想做这样肮脏的事情来玷污医院的圣洁和神圣。惊恐著,却已感觉森忍的手深入自己底裤。
“啊。。。”璇依惊叫出声,又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可耻。。。
“放开我。。。不要在这里。。。”璇依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轻松,别紧张,我会对你温柔点的。”森忍显的有些不耐烦起来,用身体牵制住璇依,虽然语气温柔,动作却强制起来,两三下便除去璇依的衣服。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心里越发的恐惧,早已忘了什麽顺从,璇依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却只能让森忍更加兴奋,对自己更加残忍,可是璇依不想,顽强的挣扎著。
“你惹我生气了。。。。。。”耳边传来森忍恐怖低沈的声音,身体森忍拉起来放在了桌子上,精致的陶瓷杯被碰倒,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伴著自己的身体,被狠狠的撕裂。璇依只感觉一阵绝望,泪水不住的从眼角旁溢出,脑海却一片空白了。
如酷刑般的折磨结束後,璇依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无助的颤抖著,却又在看到森忍时艰难的从沙发上坐起,双手攥住森忍的衣领,用尽自己的力量,越!越紧,如果可以,真想他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璇依恨森忍的为所欲为,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恨森忍怎麽能在这里对他做出这种事情,这里是医院呀!!
“为什麽。。。”璇依颤抖著声音开口,“为什麽还不放过我?我对你还有什麽利用价值还有什麽新鲜感?为什麽还不放了我?你为什麽不干脆把我杀了,为什麽要折磨我!!”璇依捶打著森忍,向他怒吼。为什麽,为什麽就是不能放了他!!!
“放开你的手!”森忍面色冷酷的开口,捏住璇依的下巴。好痛。。。感觉下颚都要被捏断了,但璇依心里却希望如此,生气了更好,这样自己总能摆脱了吧。。。
“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不要想从我身边逃开!永远别想!”森忍一字一字的狠狠对璇依说,“今天下午回去休息!我今天不想见到你!”丢下璇依走了出去。
重重一拳砸在沙发上,璇依绝望又无助的哭出声。
为什麽。。。。。。为什麽就是不能放了我。。。。。。
穿好衣服,璇依拖著疲劳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出医院,不想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没有可以停留的地方。看著周围川流不息的人和物,却没有自己落脚的地方。璇依目光呆滞的走在无人的街巷里,却心痛的在无人的墙角边无力的蹲下,环抱住自己,想要哭泣却没有眼泪。
“为什麽。。。。。。”身後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著些许激动、愤怒或是伤感,璇依身体轻微一颤,没有回头,起身就跑。不敢回头,不愿回头,不愿看到那个预想中的人。
“璇依,站住!为什麽要跑!!”顾海峰冲过去拉住璇依,自从从靳叔叔那里听到关於森忍的事情,顾海峰第二天便向公司请假,一大早来到医院,想要见璇依,却又不能让森忍知道,不能太过引人注目,在医院外等了一天又一天,只是希望璇依什麽时候能自己出来,然後才能见到璇依。很庆幸,自己终於看到璇依一个人从医院走出来,却显的疲惫不堪。默默的跟在璇依身後,想知道璇依要去哪里,没想到看见的却是璇依无助的漫无目的的走进无人的空巷里,蹲在地上独自伤心。心顿时被抽痛,激动的开口,却见璇依就这样想要逃跑!怎麽可以让璇依逃跑!“璇依!”大声喊著璇依的名字,制止璇依的挣扎。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放开我!我不想见你!!”璇依低著头,剧烈的挣扎著,不知道为什麽海峰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海峰什麽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不想让海峰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剧烈的挣扎著,想要逃跑,想要挣脱。
“璇依,我是海峰呀!不要这样!。。。。。。”见璇依反应如此强烈的抗拒著自己,顾海峰拉过璇依,紧紧将璇依拥进怀里,在璇依耳边一遍一遍,轻声呼唤著璇依的名字。
“放开我。。。放开我。。。。。。”思路不清,手足无措,璇依仍旧抗拒著,嘴里一直重复著放开我。海峰就这样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明上次已经绝情的说再也不想见了,为什麽现在又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什麽要这样温柔的抱著自己?疑惑的想著,无力的挣扎著,双唇却忽然被海峰吻上,炽热却又温柔的吻向自己袭来。璇依只能被动又无力的接受海峰的吻,空气、力气连带思路都被海峰夺去。结束这个漫长的吻,璇依无力的低下头,耳朵里只有自己紊乱的心跳声,握紧双手,只想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跟我走,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对你做那样的事。。。。。。”顾海峰压低声音在璇依耳边说,拉著璇依快速离开无人的空巷。
再次走进海峰的房间,一切都如以前一样整齐的摆放著,脑海中忽然应出海峰温柔的笑脸,召唤自己去吃晚饭的情形,摇了摇头,挥去脑中这些只会令人心痛的画面。心跳已经恢复了平静,双手也不再颤抖,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
“你找我还有什麽事?我想我们之间没什麽瓜葛了吧。。。”转过身冷静的看著海峰,璇依淡淡开口。
“没有瓜葛?璇依我和你这辈子也扯不清我们之间的瓜葛,我们又怎麽可能没有瓜葛?”海峰双手握住璇依的肩膀,用复杂的眼神看著璇依。“你在对我隐藏什麽,为什麽从一开始什麽都不告诉我?璇依,你到底在想什麽?”顾海峰深深地看著璇依,想要将璇依看透,看透璇依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心漏跳了一拍,看著海峰如此深沈的眼神,璇依隐隐感觉有些不安,移开视线。
“什麽,告诉你什麽,我并没有隐藏什麽,那天,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吗?”
“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为什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海峰感觉有些心痛,到现在璇依都不肯告诉自己,“我什麽都知道了!森忍跟黑道有什麽联系吧,他不是好人吧!是他逼你留在他身边的吧!”顾海峰气愤的喊出口。
“你。。。你怎麽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璇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双手抓住海峰的衣衫,璇依希望这不是真的!到底海峰是怎麽知道的?海峰有调查森忍吗?他是不要命了吗?!
“这是我从我一个做警察的叔叔那里听来的,我没有做调查。”海峰看出了璇依眼底的害怕和担心,心里稍稍流过一丝暖意,摸著璇依的头,安抚璇依。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璇依立刻松开拉住海峰衣衫的手,低下头,静静的站在原地。
“从现在开始就把这些事情忘了!这与你无关!以後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之间已经没什麽了!”璇依颤抖的说完这些话,抬步准备离开,已经陷的太深了,璇依不希望海峰再知道任何事情,更怕见到海峰会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
“璇依你去哪?难道你还要回他那里吗?为什麽不反抗,为什麽要屈服於那样的人!”
“你别乱说!我是自愿留在他身边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离开他的,因为我也爱他!”璇依激动的喊出口。
“你才骗人!说什麽自愿留在他身边,我不信!!如果是这样,那你今天为什麽要蹲在那里哭泣?你根本不爱他,你爱的只能是我!!”顾海峰挡住璇依,同样怒吼。
“我才没有哭!我只是累了而已!你别在这里自说自话!你懂什麽?凭什麽说我爱你?我爱的是森忍!!人是会变的,我说过我早已不是以前的琳璇依了,为什麽一定要纠缠著我?!离我远点!”璇依愤怒的开口,赤红了双眼。
“你爱的才不是森忍!不管你变成什麽样,你永远都是璇依!永远都是我爱的人!”顾海峰向璇依怒吼,却看著璇依,坚定的说著告白的话。全身轻微一颤,璇依有些呆滞,心抽痛了起来。
“我现在证明给你看!”伴著海峰愤怒的声音,身体被压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上衣被撕碎,发出响亮的声音。
“你干什麽。。。放开我。。。啊。。。”璇依惊惧,挣扎起来,却因疼痛呻吟起来。
“璇依明明是爱我的,向我爱你一样爱著我吧!这就是证明!为什麽不承认,为什麽要离开我?”海峰亲吻著璇依,苦涩的开口。“是为了保护我吗?是怕森忍伤害我吗?你怎麽可以这样自私,什麽也不对我说,一个人承担所有痛苦?璇依。。。。。。我好恨。。。。。。”海峰放缓了动作,却将璇依牢牢抱紧,声音哽咽了起来。
不要,已经说过再也不想看到海峰哭泣了,不要说恨我。。。。。。
“是呀是呀!你都知道!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不想看到你受伤害!那为什麽还要继续纠缠著我,为什麽还要彼此伤害!放开我吧!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我只想看到海峰能够幸福的生活,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说了吧,什麽都说了吧!撕心裂肺的将这些话说出口,是悲痛、是爱、是恨,全部不留余地的抛出,积压已久的感情。
“幸福?你知道什麽是幸福吗?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麽幸福!!璇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可以幸福,我就不会回来,不会来苦苦纠缠著你,我不能没有你呀!!”幸福?彼此的幸福都握在彼此手中,一个人要怎麽幸福?
“可是,我给不了你幸福呀。。。我已经回不去了。。。这肮脏的我。。。。。。”看著海峰深邃深情的眼神,璇依感觉自己就如同碎了的陶瓷娃娃,早已崩溃,再也伪装不起来,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无助的只想寻求温暖。
海峰。。。。。。
呼唤著海峰的名字,泪如潮水,决堤而泻,此刻,只想抱住海峰,在他怀里尽情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