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要进去啊？”月儿拉住我，胆颤心惊地问道。
    “废话。我们都要走到门口了，不进去，那去哪？”我拧了下眉头，提醒道：“还有，记得要叫我莫公子！”
    “是，莫公子。”月儿低着头跟在我的身后。
    “哟，这是哪来的俏公子啊！快里面请！杨柳、秋菊、香兰快过来招呼这三位爷进去。”站在醉香楼门口的老鸨满脸笑容地看着我们，她用她那精明的眼睛一看就断定我们是有钱人。她朝那三个姑娘使了个眼色，那三人立马格外热情地招呼起来。
    “公子，里面请。”一个绿衣的女子马上贴到我的身上。她身上浓浓的胭脂味让我有点反胃，不过，她脸上的妆画得倒不错。我再瞧瞧另外两个女的，一橙一蓝，只是头上的钗饰过多了点。我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用手轻轻推了下不停朝我身上蹭的佳人。月儿则是揍着眉头承受着蓝衣女子，小声朝我叫道：“莫公子。”倒是秦楚，他那一脸冷酷的样子，再加一把剑挡在身前，橙衣女子一看脚就打起了哆嗦，低头跟在他背后。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啊？”毕竟没经验，不知道要怎么和干这行的女子交流。
    “嗯……”绿衣女子娇声道：“奴家叫杨柳。”然后指了指月儿旁边的蓝衣女子说道：“她叫香兰，另外一个叫秋菊。”
    “公子，秋菊也来服侍你吧。你的朋友看起来不解风情。”那个叫秋菊的见我们都已经坐定，立刻机灵地倒了一杯酒到我身边。
    我接过酒，笑笑地说：“他是我大哥，向来就是块冰块。怕我在这惹事情，所以就跟来了。这位是我的拜把兄弟，姓杜，今天也是和我来见识见识的。只是胆子小了点，香兰姑娘可别吓着他了。”
    “公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三姐妹当然会好好伺候你们。”香兰笑着撅起红唇倒了杯酒给月儿。
    “对了，你们这最红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一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家？”我举起酒杯放在唇间，似平常地问道。
    “哟，原来公子也想找那凤娘啊！”杨柳喋喋地抗议了一声，忽又似伤心的口吻说道：“难道公子不喜欢奴家三位？”
    话一出口，另外两位即刻拿起丝绢擦着眼睛。看到这一幕，我想吐，全身鸡皮疙瘩掉个不停。但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说：“三位姐姐如此热情周到，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我素闻醉香楼里的姑娘琴艺了得，才想趁此机会一饱耳福。”
    “那公子真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的姑娘啊，各个都有一手，当然最了得的就是伺候你们这些男人了。”香兰见杜公子移座到冷酷男身边，就赶忙转移目标，用身子往我身上蹭了蹭。
    我依旧是持着酒杯，露齿地笑着对她们说：“哦？这样啊，那我待会不知可有幸品一品香兰芳泽。”说完，伸出另一只手，挑了一下蓝衣女子的下颚。
    “公子真坏。”香兰轻拍了下我的手，赶忙用丝绢遮脸，娇嗔道。
    “呵呵，香兰害羞了？”我轻酌了下酒水，笑笑地放下酒杯。
    “嗯……杨柳不依，你就跟香兰说话。”绿衣女子左手还住我的脖子，另一手拍了下我的后肩。幸亏我穿的男装是高领的，否则我就穿帮了。
    “秋菊也不依。”橙衣女子抓着我的右手臂摇着。
    我的妈呀，这怎么办。我可吃不消三个骚女人。干呵了两声，我撇了撇另外两个看热闹的家伙。月儿捂着嘴笑着，秦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自己倒起酒喝了起来。可恶啊，你们！我堆起满脸幸福地笑脸，眼睛略显困难地看着三个女人，左手费力地扯开绕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缓缓说道：“三位姐姐，可有办法让我见见凤娘，或者几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我们这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可各个都是宝哦，尤其是凤娘。若想见她，不是公子一掷千金就能办到的。”杨柳按摩着我的肩膀说。
    “时辰快到了，凤娘等下就会出场了。只是她不会露面，若想见她。除非您写的诗能附和她曲的意境。”香兰揉着我的左手臂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我好奇地歪头看着香兰问道。
    “凤娘可是我们醉香楼的花魁，自然清高。”香兰有些嘲弄地解释道。
    “那我倒要会会她。不知此处可有纸笔？秋菊可为在下拿来。”我朝橙衣女子眨眨眼睛。
    “汗，果然男子都是好色之徒。秋菊这就为公子拿去。”橙衣女子带着醋意的口吻说道。
    感谢老天，我的右手终于自由了，而后又好心地说道：“杨柳姐姐你的手艺可真好，我的肩膀已经不酸了。你先坐在香兰旁休息下吧。”
    毕竟是干这行的人，一听就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只一脸闷闷不乐地坐了下去。
    忽然，全场男子掌声四起，而后立刻安静了下来，急促的琴音顿起。琴声由急促到缓和，曲间有欢愉的音调，又有似哀怨的呻吟，听得人犹如沐浴在三月杨柳春中，感受温暖、体味幸福，可曲尽之时又带给人无限惆怅之感。我静心品味着，觉得弹琴女子定有一段无奈的爱情，心中刹时闪出一首诗。
    曲毕，只见有人已执笔写了起来，几位姑娘拿着纸张纷纷上了楼，走进正对大厅敞开门的房间。
    “香兰，如果我要见凤娘，现在要怎么做？”我朝香兰的酒杯里倒了些酒，问道。
    “公子可作诗一首，我帮你带给凤娘。若公子才绝，凤娘就会见您。”香兰撅起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而帮我拿来纸笔的秋菊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帮我研好了墨，说：“公子请。”
    “错，不是拿给我，而是拿个他。”我指了指月儿。
    “不是公子要见凤娘么？”秋菊疑惑地看着我。
    “是。但杜公子字写得比我好，所以我念，他代笔。”我笑笑地朝月儿扬了扬眉，说：“杜公子可要听好咯。”
    月儿没说话，只是接过秋菊拿来的笔纸，再向我点了点头，做好写书的准备。其实她很怀疑二小姐会不会作诗。想当初夫子给她的书，不知道被烧了多少本。不过，二小姐是个奇怪的人，爱闹但是却能弹一手好琴。虽无刚才所听的那般出神入化，但小姐病好后所弹的琴声却传达出一种情意。月儿心想二小姐琴弹得好，一定是受了仙逝的大夫人的影响。
    “杜公子，我开始说咯。”我清咳了两声，轻声慢语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说罢，一桌人都变得异样的安静，盯着我看。月儿停止了书写，秦楚举着酒杯注视着我。我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刮了刮鼻子，督促道：“杜公子，你快点写啊！等下要是我见不到美人，你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哦。”
    话一出口，一桌人晃过了神，三个女的又立刻缠起我来，妈妈咪呀！我咳了几声，向秦楚投出救命的目光。只见秦楚轻提了一下剑，霎时，三个女的安静了下来。呼，我终于得救了。我站起来，抖了抖衣服，走到秦楚和月儿中间，低声说道：“秦大哥，我书看得不多，但情诗很会写。下次，你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我自告奋勇帮你写几首哈。”
    “莫公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秦楚嘴角一笑，举着酒杯喝了一口酒。
    “莫大哥，小弟写好了。”月儿收笔，吹了吹纸张，然后交到我手中。
    我鉴赏着这字，真好。诗句来自李商隐的《锦瑟》，只是我不知道用在刚才凤娘所弹的曲子中是否合适。笑着耸了下肩，我将这纸小心翼翼地交到香兰手中，恭敬地说道：“麻烦香兰姑娘了。”又靠近她的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
    只见香兰十分开心地笑着说：“公子请稍等，香兰这就送去。”
    杨柳和秋菊想再黏糊着我，可是又惧于秦楚那寒冷的气势，便找借口离开了我们。终于，我们这桌清净了。我环顾了下四周，微微摇头地问道：“秦大哥，男人是不是都是好色之徒？”
    “在下不知。”秦楚面无表情地说道。
    “月儿，你要好好看看四周的人，里面有达官显贵，也有普通的平民百姓。人心难测，爱情不是永恒的东西，你以后找夫家要注意些。”我边说边端了张椅子坐到他们中间。
    “小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月儿还不想嫁呢。”月儿有点窘迫地说道。
    “呵呵，嫁人是迟早的事情。二娘前几天还问我中意谁呢？”我笑笑地闻着酒杯里的酒气。
    秦楚一听，原本平静的脸色泛起了波澜，小声问道：“莫颜可有中意之人？”
    “一定是那北王爷。”月儿喜悦地说道。
    秦楚看着空酒杯，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
    “去，我对他没意思。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月儿，你要明白一点，越是有钱有权的人，越是花心。也许他曾经爱过你，但是你却永远得不到他那颗心。所以呢，爱自己多一点。不过，月儿还是找个好男人比较重要。呵呵。”我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
    “小姐，真是的。”月儿害羞了起来，毕竟还有一个大男人在一旁听着。
    “我觉得秦大哥就不错啊，月儿你可以考虑下哦。”我添油加醋了起来。
    谁知这话一出，月儿顿时脸红地把头低了下来，双脚直跺地上，而秦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我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急忙改口道：“我只是开玩笑，你们别那么认真嘛。我错了，行了吧。”
    “小姐，别……别在拿月儿开心了，你看你把秦公子也弄得有点难堪了。”月儿有些不自然地抱怨道。
    “公子，我已经把你的诗亲手送到凤娘手中了。”香兰笑嘻嘻地站在我身后。
    “哦，真谢谢香兰姐姐了。”我转过身，站了起来，往她手中塞了两定银子，笑着说：“香兰姐姐可以先去招呼其他客人，我这不麻烦。”
    香兰会意地说道：“公子真是体贴。那香兰先告退了，有事情可以叫其他姐妹来找我。”
    “恩，会的，会的。姐姐慢走！”我憨憨地目送她消失在我眼前，转过身，坐了下来，说道：“希望凤娘愿意见我。”
    “小姐，你的诗做得这么好。那位凤娘一定会见你的。”月儿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呵呵，难说。”我有点没自信地摇摇头。
    突然，众人欢叫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
    尔后，一个高亢地男子声冒出来，问道：“翠绿姑娘，请问凤娘今天会见我么？”
    “会见我么？”“凤娘肯定会见我。”“见我。”“见我。”吵杂声四起。
    只见那一身青绿色衣装的翠绿丫鬟，清咳了几声，笑着说道：“对不起陈公子，李大人，方老板以及其他各位公子。今个儿凤娘要见的是莫公子。请问众位中哪位是莫凡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小姐，月儿就知道一定是你。”月儿激动地说道。
    我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高兴地双手在胸前举出V字。然后，我又立刻换了下表情，一脸正经地站了起来，说：“我就是。”
    “此情可待成追忆。”那个叫翠绿的丫鬟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只是当时已惘然。”我怅然自若地回答道。
    接着，我潇洒地扇了扇扇子，走到楼梯处，抬首问道：“翠绿姑娘，在下可以上楼见你家小姐了么？”
    “当然。公子请！”翠绿站在二楼楼梯口，向我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我合起扇子，得意地笑了笑，抬脚蹬上阶梯。我只听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骂着：“你这没用的东西，亏我花了几百两银子把你请来，你竟然赢不过那一个毛小子。”
    毛小子，是说我么？我边走边朝出声地方看去。呃，怎么他也在。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瞧他那左拥右抱，一脸享受的样子。我看得就想吐。那两个女的好像是杨柳和秋菊。哼，他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烂桃花，负心汉。发现他也往我这看，我嗤之以鼻地转回头，抬腿往上走。只是由于不专心，我还是差点踩空了，幸亏幅度小，即使站稳了。
    凌云浩似乎观察到这个细节，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莫公子里边请。”翠绿恭敬地招呼着。
    “莫公子有礼了。”我只见一女子坐在屏风后，侧着身，手按在琴弦上，声音有些沙哑。
    “凤娘有礼。在下刚才有幸能够听到姑娘的天籁之音，甚是兴奋。只是，姑娘琴音带着愁苦，使得在下不免也伤怀了起来。”我声色并茂地说道。
    “公子真是凤娘的知音。请恕凤娘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不敢以素颜面见公子。”说完，她咳了两声。
    那咳嗽声听上去不像是装的。但是自从来到这世界，我的警戒心提高了很多，除了对亲人放松警惕外，其他的事物或人，我都要稍微思考一番。眼珠子转了转，我兀自端了张椅子，坐在屏风对面，借着烛光看着她的侧影说道：“真是可惜，不能一睹佳容。凤娘可找大夫诊治？”
    “看过了，说是小毛病，休息一两日便可。不知公子见凤娘所谓何事？”
    “敢问姑娘贵姓？为何会到醉仙楼来？”我关心地问道，注视着那侧影的每一个动作。
    “凤娘姓苏。倒是公子说笑了，会到醉仙楼来，您说会因为什么原因呢？”凤娘用丝绢捂住嘴唇，又清咳了两声。
    “在下认为能来此的女子就因三种原因：一，被骗来、强行拐来；二，生活所逼：三，为情所苦，自愿来此。不知道凤娘是因哪种原因？”
    “公子又说笑了，这世间哪有女子会自愿前来此处？”侧影摇了摇头。
    “有。你就是！”我肯定地指着她。
    丝绢掉落在地上，人影正面对着我，忽又立刻半侧着脸，声音有丝颤抖地问道：“公子何以见得？”
    “你应该是想借琴声在此，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的人。”我自信地说道。
    “公子真是厉害，真是凤娘的知音人。”影子站起身来，慢慢地从屏风后面走到我面前。先前的沙哑之声已经不见，转而是干净利落的讲话声。站在门边的翠绿，立刻走到凤娘身边。
    “知音人不敢当，只是听到凤娘的琴声，让我想起了几个朋友。”我笑着站起身，眼睛打量起凤娘。她盘着发，只在两耳间留两小措卷曲的发丝，个儿很高挑，大约一米七以上，我必须抬眼看着她。妖媚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朱红的唇瓣，颧骨有些宽大，一席紫衣犹如贵夫人般。
    “原来是位小公子，不，是位玲珑剔透的小姑娘呀。”凤娘嘴角一扯地说道。
    “不愧是当家花魁，辨人的眼力了得。我可以叫你苏姐姐么？”我故作可爱地眨了眨双眼。
    “当然可以。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怎不叫人喜欢得紧。”凤娘也仔细地打量起我来，朱唇微起地问道：“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
    “你的琴声，我的感觉。”我笑着回答道。
    “哦？莫姑娘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凤娘有些怀疑。
    “呵呵，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我打趣道，“我叫莫彩帧，因有求于苏姐姐，才化名为莫凡。”
    “莫姑娘有何事求我？”
    “我原本打算来醉仙楼赎几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最重要的是找一两个好琴师的。谁知道姑娘还没找到，倒是一听到苏姐姐的琴声，就想见你。”我真诚地说道。
    “为什么要赎人？”凤娘疑惑地盯着我看。
    “拯救我们这群可怜的女同胞啊！”我笑着说道，“我想请你当琴师，我会为你专门设置一间房间供你抚琴。我不需你见客，你可以随意的弹琴，可以以琴会友，也可以等待你心中的那个人。这样你就不会被困于烟花之地中，苏姐姐觉得如何？”
    “莫姑娘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凤娘不信地摇着头。
    “我是认真的。若凤娘愿意的话，有凤来仪楼的大门永远为凤娘开着，若有不便之处，可派人到那通报给杜公子。”我神情严肃地看着凤娘。
    “有凤来仪楼？”凤娘脑袋里又冒出一个疑问，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妮子，一点也不娇弱，反而有种天生的霸气。
    “就是凤莱轩。不过，已经被我的兄弟买下了，就是杜公子。”我笑了笑。
    “哦？莫姑娘虽然提的条件如此优厚，但还容凤娘斟酌考虑一番。”小心使得万年船，凤娘还是先派人打听清楚比较好。
    “恩，好的，苏姐姐，我会在醉仙楼等着你哦！”我开心地笑了，又补充问道：“苏姐姐，你知道这有没有刚被买进来的姑娘，或者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莫姑娘，这楼里的姑娘皆是可怜之人，你能帮的能有几人呢？”凤娘嘴唇微抿，注视着敞开的大门外。
    “彩帧确实能力有限，不过能帮则帮。彩帧真心希望苏姐姐能早日脱离苦情之中，也早些离开醉香楼。毕竟这样的地方呆久了，即使姐姐再怎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也逃不出俗人鄙夷的目光。姐姐若是在此还有要好的姐妹，也可带到有凤来仪来，只不过店里也有店里的规矩，希望姐姐明白。彩帧我不多说了，这是我店格局的草图，还有一些员工守则，姐姐可以看看，就知道有凤来仪定是姐姐身之所归。”我一字一句地斟酌说出，从衣袖的暗袋里拿出几张纸放到凤娘手中，笑着说：“苏姐姐慢慢看，想好了就来找我吧。只是，我希望今日我和你所谈之事，除了你和你的丫鬟之外，别让其他人知道。苏姐姐要快点来哦，彩帧会想你的。”
    苏凤娘没有拦截我的去路，只是轻声道：“莫公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