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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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猫老师居然醒过来,那是在一个洁白的医疗室内,他睡着洁白的床铺上,上面盖着白色的棉被。他此刻感觉到内在有无穷的能量与不羁的生命力,以及内心的蠢蠢欲动的欲望。青绿的玻璃窗外面射进来明亮阳光,白墙反射下,室内光线充足。他急忙起了身子,拉开自己的蓝白条纹的的衬衫——一个10厘米长的巨大刀口上面整齐乐飞的缝着针线。
四周非常安静,在他旁边是数十个床位,上面躺着数不清的还在沉睡的人,里面不止一个房间,数不清的人体,有些正在制作当中。此话怎讲?一些新鲜的尸体和已经发霉的分成了两类,整整有条的运输带,就如同工厂里的流水线一样。只不过很多地方都实现了自动化生产,看到一个人居然变成了商品一样,可以打包装。这是一个灯笼人流水线生产的工厂。有十几个人在监测这各种机器,都是些青年男女,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过来,面目清秀,不知性别。他说:“原来是你,醒了?”
“这是?”
“这是灯笼人,你应该不陌生。扎克那小姐说了,你想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吧。我们不阻止你。”无性人回答。
“哼,”小猫老师冷笑一声。
他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上上有个柠檬黄的编号:”100008“,心里十分慌张,连忙夺门而出,走廊很长,他跑了几分钟来到一片花园,很多人在散步,游玩。
扎克那在一群信众的陪伴下,走上前来。她笑着说道:”这个花园种了牡丹,月季,郁金香,兰花,玫瑰,兰花,金菊,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可惜你什么香味都闻不到了,怎么样?成为灯笼人的感觉?“
电猫摆起架势准备开战,扎克那说:“哟,还想再打一架?或者留下来做我们的帮手?“
“不了,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吗?”
“这里一直走,200米,向左怪就是大门。”扎克那说。
“给你一个提醒,去到那里都一样。这个城市活人不多了。而且他们不会接受你的。”
电猫说:“谢谢提醒。我也提醒你一句,小孩子是没法变成灯笼人的吧?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凡人女儿。”
“那倒用不着你担心。时间问题而已。”扎克那心里还在犹豫,或者说是她觉得这样决定女儿将来不公平。
这时,小猫老师听到路上有几十个小孩在草坪上读书,突然知道扎克那所说的:孩子长大成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他出了门,把这些事都暂时忘记在脑后,晓绿此时应该走远了吧,他想。他到处走动,却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城市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恢复了以往的秩序,但实际上这不是原来那群人了。那些临时埋葬尸体的地方,都被挖开了,甚至有些墓地也被敲开,这意味着很多已死的人也回到了世上。
多少个夜里,他像一个乌鸦那样跳跃到树上沉思,在月光下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白天就混在灯笼人群里做游戏,喝酒,工作,或者没心没肺的大笑。
转眼5年过去了,他一点也没变,也许他可以把这故事写下来,或者告诉别人。不知道在这里,又即将发生什么故事呢?有一天他在街头闲逛,就像一个不问明天如何的人,倘若每一天都在忧虑明天天如何,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活的像风一样自由,做想做的事,追寻想要的东西,如今所得的未必都是想要的,这不说明了一件事情吗?要注意捕获当下的幸福,不让它白白溜走。
电猫,后来邂逅一个女孩灯笼人。女孩生前是善良的律师,但是她没法接受自己变为灯笼人的现实。她想死,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她到一条哈士奇去散步。
她发现可能杀死她的人,他就是著名的捉妖大师——电猫。他此刻就在一个酒吧里,女孩走上前去。
“哦,你就是那个抓捕灯笼人的法师吧。”
电猫警惕起来,“你是?”
“杀了我吧。”
“什么?”电猫感觉莫名其妙。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啊。”
“杀了我。我自己动不了手。”她眼神里充满一种释然和绝望。
“我只杀邪恶的灯笼人。”
“灯笼人还有邪恶和善之分?”
“事情总有两个方面。”
“你觉得我善良吗?”
“不知道”
“那你还不快点动手?杀了我,如果要酬劳的话,这栋别墅就是你的了,这很划算。况且,像你这样子不知道要努力上几白年才能住到这样的房子。”
“不。”
“你这人很是奇怪吧,送到嘴边的肥肉也不要?”
“何必急着去死呢?”
“哼!不要装作什么懂的样子。我最讨厌这种人。”
电猫显示他自己也是灯笼人。
“哦,原来你也是了。想不到。”她笑了一声,“难怪你不下手。”
“与这个无关。”
“无关?”
“是。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我自己。”
“你是说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上?然后你会说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戏,做人要积极点。不要讲着些,讲些有意思的。”
“我不会跟你讲什么大道理的,因为这些屁话我也不喜欢。我想如果你感兴趣,我会跟你讲个故事。”电猫年经轻轻,眼神里却蕴含很多。
“什么故事?”她富有兴致,“酒保拿酒来。”
“很久以前,一个村庄里有个男孩叫图丁,是坏小孩,无恶不作,专门欺负女人跟小孩,还有老年人,还常常挑衅那些打手。也许是什么原因吧,他就离家出走了。后来他偶然遇到一个恶魔,……”
“今天就先讲到这吧。”
“还有呢?后来怎样了?我们是灯笼人,这个来历还挺有意思。”
“后来……”
女孩很悲伤,但是灯笼人是不会有眼泪的。
“想不到你经历了那么多,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你应该不是在骗我吧?也像,你的眼神再告诉我,你是真的。唉,我的故事没有你那么复杂,我只是平平静静生活着,突然就一切。”
一次两次,他感动了她。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