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海上生残夜,雨夜未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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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海水漫过他的膝盖,打湿他的牛仔裤,海浪一个接一个把他往岸上推。
叶轻歌在距离沙滩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他伸展双臂,夕阳、沙滩、海浪,紧紧包围着他。
他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自由过,呼吸也从从未像现在这样顺畅过。
他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海水淹没他的脖子,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浮出水面,他喃喃自语道:“轩儿,我只是想和你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可你却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让你先爱上我。”
夜幕降临,天气开始阴暗起来,满天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几声隐约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还伴着阵阵闪电。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打在窗户上“啪啪”直响。
林子轩站在落地窗前,双眉紧锁,他一次又一次拨打叶轻歌的手机,可对方的手机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笃笃笃,”门外突然传来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林子轩忙奔过去,转动把手,打开门一看,只见叶轻歌像个落汤鸡似的站在门外。
他欣喜万分,赶紧把身子侧到一边,让叶轻歌进来。
叶轻歌站在门垫上,弯腰把拖鞋换上。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中央的茶几旁,眉眼弯了弯,轻笑道:“总算回来了。”
“你的车呢?”林子轩走进洗手间,从架子上扯了一块儿干毛巾,走出来递给叶轻歌,“怎么被雨淋成这样?”
“嗯……车停在陈佳扬别墅那里了,”叶轻歌接过林子轩递过来的毛巾,边擦头发边说,“雨太大了,我就打车回来了。”
“这样啊,那你快把湿衣服脱了,去浴室洗个澡吧,”林子轩应了一声,随后催促叶轻歌,“注意感冒的。”
叶轻歌点点头,把毛巾搭在肩上,走进浴室。
等到他洗完澡走出浴室时,便见林子轩已经煮好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正坐在餐桌前等他。
“我不饿,你吃吧,”叶轻歌裹紧身上的白色浴袍,径直向二楼卧室走去。走了一半,他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林子轩,轻笑道,“不过轩儿的心意,我心领了。”
林子轩撇了撇嘴,独自吃完面条,然后把碗拿到洗碗池里洗掉,便也向卧室走去。
他推开卧室门,只见叶轻歌躺在大床的一侧,双臂枕在头下,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轩儿,”叶轻歌看林子轩进来,便把双臂从头下抽出,接着用右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空出来的位置,向林子轩招呼道,“过来吧。”
林子轩站在门口踌躇半晌后,缓步走到叶轻歌身旁坐下,叶轻歌便顺势把挽起一半袖子的手臂搭在他肩头。
突然,一阵彻骨的冰凉穿过林子轩肩头,直达他心底。
“轻歌,你的手臂好凉,”林子轩犹豫片刻,伸手把叶轻歌的手臂从自己肩头拿下。然后五指微拢,把他的手臂放在自己怀里,轻轻摩挲起来,“为什么摸起来跟冰块儿似的,连一点儿人的体温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