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从前有个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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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鹤川抱着那小无赖往屋里去,南辞也屁颠屁颠跟了去。
却刚要踏进师兄房门的那一刻被摁住了,“止步。”鹤川道。
???
“我?师兄!”某人气急了,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要不是有一团白绒绒的电灯泡被师兄抱在怀里,他恨不得往前几步就把师兄推倒。
“我偏要与师兄一间房。”南辞根本不顾鹤川的推阻,一个跨步,越过了房门,直接进了他房内。
进了房,他就一直狠狠地盯着那四处观察的白球,还细细打算着该怎么把他的尾巴弄到手,做一条围脖。
这么想想,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你为何要跟着大哥哥?”小白狐狸蹿到南辞身边,一脸乖巧地坐在他腿边。
鹤川在一旁望着他俩笑笑。
“那你又为何跟着他?”南辞垂眸反问他。
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般,小狐狸直接对南辞来一句一句:“大哥哥看着面善,自然是心生欢喜。”
“我的欢喜比你要多,所以你这小家伙,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南辞脸上几乎布满了黑线,“还有,他是大哥哥那我是什么?”
“是小哥哥。”白球晃悠着他那大白尾巴。
若是他不抢师兄,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看这白团子的架势,是要跟他求和?
“…天色不早了,睡觉!”他顾自说着去了衣衫,掖着被子躺下了。
眼瞅着师兄朝他走来,鼻息又在耳边萦绕。
哪知他只是拿了另一床被子,顺便将那白团子放在了榻上。
“夜里凉,你在这里歇下便好。”鹤川给白球盖好了被子,灭了灯火,却径自走出了房门。
南辞就眯着眼待了许久,听了关门声,大概也就知道了师兄今晚是不会和他睡一起的了。
出了门,鹤川就去了南辞卧房,鬼知道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也就是…不相信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欲罢了。
“小哥哥,你和那位大哥哥什么关系呀?”小狐狸别过身子,黑漆漆的夜里,那两只眼睛发出些微微的光亮。
南辞闻言也不沉默,当即就道:“师兄弟关系。”
“我以为是父子。”白球叹了口气,表示虚惊一场。
南辞则是拧眉不满:“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偏要粘着大哥哥跟你睡觉,那不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么?”别看这家伙丁点大,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这话说的跟他还没断奶似的。
引起了某人的大大不满,“小孩子懂什么,睡觉!”
白球掖了掖被子,最终也是闭着眼睛安静睡着了。
夜深了,外头的风更大了,击打着窗子,偶尔发出些许声响。
光是听着外面的声音,他都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南辞掖着被子,怎么也睡不暖,另一头的家伙却睡得香喷喷的,他看了实在是堵得慌。
干脆衣裳也没穿,就着屋外的风雪小心翼翼地跑回了自己屋里,他猜想,师兄可能跑他屋里去睡了。
他踮着脚,蹑手蹑脚地踏进了房门,又半摸半爬地弄到了床边上,刚进门他就能听到师兄的呼吸声,果然不出他所料,师兄在他床上睡下了。
南辞爬上床,顺便钻进了鹤川的被窝里。
许是被突然的凉气惊醒,鹤川稍稍蹙了蹙眉,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掀开一小半被子一看,真是惊喜,一个大活人正窝在他怀里。
“南辞安!”他有些火大,一是气他把他吵醒,二是气他浑身冰凉,“你跑来做什么?”
“师兄,人家没有你睡不着嘛…”南辞恨不得在脸上写上“无辜”俩字。
察觉到他浑身的冰凉,似乎在自己怀里的是一块冰,而不是一个人,鹤川又重新盖好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南辞紧了紧鹤川的腰腰身,他道:“师兄,我想以后都抱着你睡觉。”
“你安分点便好,不然又要伤了你。”鹤川感觉到南辞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回暖,心里也逐渐安稳了许多。
这下南辞可就明白了,原来师兄在意的是那个,听起来挺感人的,但就是…安分的话岂不要憋死他?
“第一次多少会有些腰酸背痛不适应的,师兄你瞎想什么呢?”南辞暗笑他多心,却也有些心疼师兄对他的顾及。
他那么挑逗撩拨师兄,然后师兄还要自己克制自己…那得多难受。
“我是怕自己克制不了自己。”鹤川解释。
南辞就奇怪了,为什么要克制自己?两个人都难受可没什么好处。
“那就别克制嘛。”南辞压低了声音,凑到鹤川耳边,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呢喃徘徊。
果然还是不要跟这家伙同床的好。
鹤川暗道。
“寝不语,休息。”鹤川敛了敛沉重的鼻息,实在是不想再多跟南辞说一句话,总感觉若是再被他撩拨个一语半言的,可能就会控制不住。
也是,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南辞哼了口气,感觉到身上逐渐暖和了,也就心满意足地窝在鹤川怀里睡着了。
跟师兄睡觉的那么好几次,他总觉得师兄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与难以割舍的好闻的味道,淡淡的,似是花香,却又陌生到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
“雪化了。”
清早鹤川起身望向窗外,看着树干树枝堆积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才油出一种神奇的年头来。
他记得,似乎有这么一种法术,是可以在一日之内,使一处地方,或院子或镇子,亦或是整个城镇四季更迭,那种法术却是十分耗灵力,除了那些视灵力为无物,或是灵力充沛到让人不足以珍惜的人,才会这样吧。
不过,这种法术,因为无用,所以早在很久以前便销声匿迹了。
不过,一日可以看到整个四季,那可真是似梦一般,是多少人想看又看不到的场景呢。
“春天了。”南辞察觉到身旁一空,阵阵凉意袭入被子里,一个激灵就醒了,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坐了起来。
看到师兄还在身旁,他才安心了,一个倾身就扑到了鹤川肩上:“早啊,师兄。”他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快乐。
“早。”
“哥哥们,早啊。”
白团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蹿到他二人的床上,也跟他们打了招呼。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大早上的心情好,南辞对白球说话语气倒是没有那么冲了。
“闻着味道过来的。”白球鼻子嗅了嗅,意思就是跟他说的一样。
好家伙,狐狸还有狗子的功能?
“你跑来找哥哥睡觉,竟也不带上我。”小狐狸拢了拢脑袋,委屈都写在脸上,表达在语气里了。
带上你不就带了个灯泡吗?
南辞不屑。
“你睡得跟猪一样,连我何时起身都不知道,我该如何带你?”南辞拍了拍他的脑袋。
“人家是狐狸,才不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