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峨眉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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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替你走一趟欹山吧。”墨基似是试探性地看了南辞一眼。
四人皆是一愣。
“师尊,您平时很少出谷,今日为何想到要去欹山?”何清第一个问。
他们都知道,师尊很少出谷,第一是怕遇到“麻烦”,也就是白净雪白前辈,第二就是为了给自己塑造一个神秘形象。
“我与夏程远相识已久,我出这个面,他会给我面子的。”他道。
“师尊,您对徒儿真是太关心了。”南辞咧嘴笑了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流露出感动至极的夸张表情。
墨基察觉到即便是这样的激将法,也激不出南辞什么来,但是他方才探南辞灵核之时,发现他灵力内力皆大有长进,就算是雷印加持,也不至于这么快,难道是……
双修了?
墨基这么想着立马就把这个念头收了回来,不至于,不至于。
姑且就算是他记忆回来,只是暂时不愿意告诉他们而已吧。
既然他不愿意表露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且看他自己有什么打算吧。
“得了,我也不想抛头露面的,今日也没什么事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墨基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墨基就是这样,该正经的时候装得比谁都像,到了以往都是以平常心对徒弟的,只不过在某些徒弟眼里,早就对师尊树立起了一个“严父”的形象,再想挽回也是很难的。
四人离开墨基的屋内,各自回房,静心的静心,打坐的打坐,思考的思考。
次日清晨,下起了朦胧细雨。
四人照常在竹林晨练,师尊出关,他们便在堂前上早课,学心法。
过了晌午,雨停了,墨基才同四位弟子一起御剑前往峨眉山。
途中遇到不少一同前往的人,皆是峨眉山邀请之客,自然,也有像墨基一样,归属峨眉山却别居他处的长老。
同样也有归属峨眉山的门派,在除夕这日前往。
总之,来者甚多,天上飞的除了鸟,在这一日,多了许多人。
“哥哥———”不远处传来林淳淳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
南辞余光撇了一眼,“好巧。”
“不巧不巧,今日是除夕夜,我师尊定然是会前来的。”林淳淳御着剑,也不忘与南辞多说上两句话,“话说回来,哥哥你的脑子恢复得怎么样了,这都能御剑了,想来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林淳淳也不看着前面,光顾着打量南辞了。
“老二,这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欠下的情债吧?”墨基踩在剑上,倒是很稳,看到有小姑娘找南辞搭话,一下就顺溜地凑过去了。
这师尊,平时倒是掩饰得好,正经得一点儿也不假,没想到不正经的样子竟是如此。
“非也非也,此乃玄姬长老座下小弟子,林淳淳。”南辞介绍道。
“不错不错,何时把这姑娘娶进门,好让为师有个徒媳?”墨基三下两下就问到了关键点。
南辞则是露出了满满的嫌弃,“师尊,您是想挖故渊台的墙角吗?”
“墨基长老,您误会了,哥哥他不喜欢我的,若非得寻伴侣,鹤师兄定是上上之选。”林淳淳半是开玩笑道。
当然不是开玩笑,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墨基想要个徒媳,她也想要个嫂子,而这个嫂子的人选,她早在南辞跟鹤川表明态度之时就认定了鹤川的。
鹤川只当她是玩笑话,自行御剑,毫不在乎。
“小孩子家,莫要瞎说。”墨基又摆回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几人说笑着,不知不觉间也就到了峨眉山。
整个峨眉的山脚处,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
腊月也有如此绿色,不愧是堂堂峨眉。
出示拜帖后,众人方才接连进山。
各自小叙后,墨基携四位弟子拜见了教主。
“墨兄,你可真见外,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寒明锐说着将目光放向墨立于两侧的弟子,“这都是你的徒儿吧,许久未见了,如今瞧着,倒是稳重了不少。”
“教主见笑了。”
随便客套几句,来者皆纷纷入座了。
宗师长老皆就坐于寒明锐两侧,台下才是诸位弟子。
而台上最显眼的就是那玄姬长老了,不仅仅是因为一身红艳,更是因为她是台上少见的女子。
自然还有另一位墨基怕的“麻烦”,那便是一如往日肃静清冷又一袭白衣与玄姬形成强烈对比的白净雪了。
注意到这场面的都知道,这除夕夜的夜宴,并不只是一顿饭那么简单的,更是一场无声的“打仗”。
“师兄,白前辈真的来了诶。”南辞对就坐于身旁不远处的鹤川小声嘀咕道。
“不可妄议。”鹤川就就送了他四个字,便安静坐着了。
“今日除夕,大家不必拘谨,喝多了有房间过夜,当自己家里,敞开了心,敞开了胃,莫要客气!”
作为夜宴的主人,也作为一教之主,寒明锐终于站起来说话了,且自行干了一杯。
也就潦潦几句话,竟也能引得一片掌声。
除夕宴,过得也是随意,吃饱喝足后,有的回话离席,有的外出透气,总之,外面肯定是要比这设宴的殿内热闹多了。
“师兄——午夜十二点有眼花,咱们去等花开吧。”南辞又对鹤川说悄悄话了。
南辞所说的花开,自然是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只不过用词生动了些。
刚好,鹤川也实在是坐得无味至极了,听了南辞的建议,二人也起身离席了。
至于他们亲爱的师尊,还是去接受他的“报应”吧。
二人就着黑夜四处走了会。
除了那殿内的光亮,其他地方还真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南辞捧了一把火在手心,对鹤川道:“师兄,你怎么也不愿意在那里待了?”
“累。”
是挺累的,毕竟那么多人都在,要想做到真正的随意自在,还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比较好。
还有,也不算是他不愿意在那里待了,是旁边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叫他出来等花开的。
“你都记起来了吧?”鹤川问他。
夜里黑漆漆的,他看不到南辞听了这话脸上是什么表情。
“师兄希望我记起来什么?”他几乎是紧接着鹤川的话,没有做任何思考,直接脱口而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