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冥想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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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过后,已是正午。
“鹤兄,我先驮着林蠢蠢走了,下次再见可能就是峨眉开年之际了。”陆冉搭着林淳淳的手,唤了臾安,便御剑走了。
那姊妹派归属峨眉山,每逢大节小聚,都会有人前来,玄姬倒是不曾缺席,唯那倌汐长老,从不现身,似乎神秘得很。
关于倌汐的传言自然是很多的了。
人人皆知倌汐长老与玄姬长老,曾是同门,却很少有人知道,她们的师尊是何许人也。
后各自出山,各立门派,却共同归属于峨眉山。
有人说,她们同门情谊深厚,是难得的姐妹情。
有人说她们私下不和,所以各立门派。
总之有各种说法,倌汐不曾现身,玄姬不曾解释,二人是众人口中的姐妹,却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倌汐,更是一位活在别人言语里的长老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鹤川对三位师弟道。
几人唤出佩剑,御剑而行,南辞于鹤川同乘一剑。
“师兄,你何时开始闭关?”何清御剑于鹤川旁边。
“今晚。”
南辞收敛了四处观光的心情,回头望了望鹤川,“那么快?”
“不然就赶不上师尊出关前出来了。”注意到南辞看他,鹤川回了他一个平淡的目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赶上你恢复记忆。”
南辞点点头,好好站住,不说话了。
“自从幻境回来,也不知那安沁儿姑娘如何了,不知可有顺利上了峨眉。”闫壹卿有些抒情。
“闫师兄,你怎的开始担心这个了?”何清逗趣道。
闫壹卿哪里是担心,就是有种油然而生的惆怅而已。
不知不觉间,已达谷口。
四人破了障眼法,进入谷内。
墨基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正午之际,所有弟子都要静心打坐于瀑布岩石上,无论是凛冽冬日,还是烈日夏季,都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正午之际,指的不是某一个特定的日子,或是几天一次的那种,而是天天如此,无一例外。
就连南辞就算是赶上打雷下雨的天气,都要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被雷劈也不能怨。
“你们…这是做什么?”南辞望着这已经坐在岩石上的三人,不解。
鹤川注意到南辞没有过来,便以轻功浮水,将要落于地面之际,他右臂轻轻掠过南辞腰间,一把环住,带他落于其中一个岩石之上。
“已是正午,打坐修养之时,还不快坐下。”鹤川又飞落于另一岩石之上,独自坐下。
南辞学着师兄的样子,盘腿坐于岩石上,两手放于膝盖上,闭眼凝神。
这山谷瀑布不比别的气势汹汹,也没有旁的瀑布令人叹为观止,只因流水不急不缓,发出的声音也让人极易静心,偶有石子随着流水跌入河床,那也是极动人心的。
被瀑布的声音环绕,则更容易进入冥想,得以安静,寻内心一方净土。
就连失忆了的南辞,都能在凝神冥想之际,看到一点点关于从前的记忆……
不过那些都是虚影,感受得不真切,似是泡沫,抓不住。
他能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尤其是心脏之处,感受得最真切。
那就是灵力的波动了吧。
他在幻影中能看见许多,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两个身着红袍喜服之人身上。
仔细瞧着,能瞧出来那个新郎是…师兄,而师兄牵着的那个盖着盖头,看不真切,从个头身形上看…和他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的冥想之境,怎么会出现师兄成亲的模样?
细细听着,还能听到那红盖头之下的心声。
南辞原以为是什么当代佳人,能入得了师兄的眼,仔细听一听那红盖头下的心声后,则全是不安与头疼……
那声音…全是他自己的声音,所想之事,皆关于鹤川。
可是,他倒是镇定得紧,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他真是存在的记忆吗??
难道他是真的失忆了?
那他为什么会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
他来到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他可不想再创造更多奇迹了。
接着,另一个画面就是手腕的红绳,似乎是当地的风俗,剪下新人的一缕青丝,编进红绳,作一条手链状,将彼此的青丝红绳系于腕间。
那时的南辞,只是暗喜,他终于有了一个和师兄的定情信物了。
画面接连周转,层不不穷,南辞烧得脑子疼,从前的感觉回来了不少,可是记忆却模糊得紧。
甚至出现了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画面,当然,他冥思时见到的所有画面,他都从未见过,因为他什么的忘记了。
“师兄!”
从冥想中挣脱出来之时,其余三人都已结束,而此刻,已然是傍晚。
鹤川刚起身就听见了南辞唤他,听他叫得有些着急,原始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满心欢喜地朝他望去时,看他眼眸时,才知道,他的的南辞,还没有回来。
“如何?”鹤川问他。
“就是…想叫叫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叫出口了,可能是因为冥想所见,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似是想起什么一样,他抬起两只手腕,左右都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左手手腕有两个似环状的圈,右手手腕,则有和冥想时看到的一样的青丝红绳…
他将打算两样东西取下来,却发现左手的银圈根本拿不下来,那银环也不小,偏是中了邪一样,就是拿不下来。
于是他只能取下那右手的青丝红绳,拿去问鹤川。
“师兄,这是…何物?”
“办事之时,需要完成的小任务,不重要。”鹤川拿过他手里的青丝红绳。
幸好他忘记了,这也不算什么重要正经的事,忘了也好,不叫彼此尴尬。
不知怎的,南辞就是很想把鹤川拿过去的红绳,再要回来,可能是魔怔了吧…
“师兄,那这个……”他又伸出左手,晃了晃手腕上的两个银圈,二环相碰,每一声都击中他心。
垂眸之人眸色一凛,手指落于他腕间稍稍作法,那二弦元磬便归于他腕间。
“还有事吗?”他冷语道。
察觉出师兄语气的不对劲,南辞滞了片刻,“闫壹卿和何清都走了…咱们也走吧…”
他真怕师兄火了,不带他飞回去了……
鹤川没再答话,也没理南辞,只自己过到了岸上,更没有回头看南辞一眼。
这下,南辞时彻底崩溃了。
师兄也忒狠了…
南辞能感受到体内灵力的流动,他顺着自己的心之所想,以一种放空自我的状态闭眼,学着鹤川轻轻一跃,脚尖点过水面,也径直上了岸…就是没太踩稳,自己摔了一跤。
他安慰自己,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孩子。
而他最在意的,还是师兄为什么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那两样东西,其实他都不想给师兄,就是想问问他是什么而已,就算现在去要回来,应该也来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