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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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因为林淳淳的缘故,陆冉特地去了趟太皇庙,却发现那傻姑娘一直坐在庙内等他来,甚至都睡着了。
于是他便带着林淳淳去了当地的客栈暂住了一晚。
“师兄,你觉得安沁儿所说的,真假有几分?”南辞卧在床上,望着桌边烛火印称下,鹤川的侧颜。
“探知真假的最好办法,便是亲自实践。”鹤川手中的笔在不停的写着什么。
那是一种特殊的纸笔,所写的内容只有信封上所写之人的名字,才可以拆开查看,若是他人,便看不到纸上的内容。
因为好用,所以这种纸笔被广泛应用于各个门派的私密通信中,也叫:密信。
由于这种纸笔是他们亲爱的师尊墨基所发明,所以教中各个门派,暂时还没有寻到破解办法。
在做发明时,墨基想到了有重名的可能性,于是在信封背面的右下角,有一特殊框架,可以特殊的气息或是特点,来寻找那写信之人想要寻到的收信人。
也正是因为这种纸笔的好用,墨基才顺便从中狠狠捞了一笔,就是有点耗费灵力罢了……
“师兄,你这是在给师尊写信吗?”南辞再次问道。
鹤川顿笔看了他眼,“明日便要去寻那夏程远,自然是要通知何清他们的。”他说着收了笔,修长的五指在桌面上一挥,那信就变成了一缕白烟,飞出窗外去了。
“师兄,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南辞打了个哈切,顺手拍了拍身旁的枕头。
鹤川一想到南辞那有些夸张的睡姿,想着有些后怕,不过,若是他旁边没人,他岂不是要滚到地上去睡了?
“嗯。”纠结中,鹤川应下,他起身灭了灯,去了外袍,安静地躺下身来。
正要闭眼之际,他听到南辞问了一句,“师兄,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啊。”语气毫无疑问,似乎没有想让他回答。
“你为何变了这么多?”鹤川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困扰在心中已久的哪个问题。
他为何变了这么多啊?
在鹤北不再是大师兄后,南辞从来没有唤过他一声师兄,大多时候都是与他作对,甚至经常出言不逊…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变得那么快……
“因为,师兄以真心待我,我便以真心相许。”南辞迷迷糊糊道,睡意朦胧中回答了鹤川的问题。
以真心相许……
该说你的真心来得太慢了,还是来的太突然了?
鹤川枕着满满的疑惑睡去了。
这晚,南辞倒是睡得很安分,完全没有大动作把鹤川吵醒,似是睡得很安稳。
次日晨醒,南辞托着脸盯着睡眠中的鹤川看了许久,直至注意到他微颤的眼睫,才不舍地移开眸子,匆匆坐起身来。
“师兄,你醒啦?”南辞很自然地回头冲鹤川笑道,表现出一副自己其实才刚醒的样子。
看到比他早醒一会的南辞,鹤川表示很尴尬……
虽然起得也不晚,但是就是看到早起的南辞,总有一种自己起晚了的感觉……
二人穿戴完毕,便出了房门。
安沁儿母女依旧是起得最早的。
母女二人刚准备好早点,二人也就正好推开房门。
“咚咚咚。”早点还没吃到一半,大门被敲了。
“师兄,是我。”门口传来何清的声音。
南辞差点没有一口粥喷出来,硬是给他咽了下去。
一大早的这家伙就来碍他的眼,真是……
“无妨,我的一位师弟。”鹤川朝安沁儿母女二人解释道。
安沁儿点点头,虽是没有想过鹤川还会有其他的师弟,但是多几个也绝不会意外。
鹤川去开了门。
“师兄,你这几天如何?有没有被南辞安那臭小子占到便宜?”何清一进来就是这话,问得鹤川摸不着头脑。
南辞与屋内其他人,皆是差点惊得眼珠子瞪出来。
“什么?”鹤川眼里就写着你再多说两个字我就把你削了,何清看出这一点,哪敢再问一遍。
“师弟是问…咱们什么时候出发?”闫壹卿一直站在何清身旁,看出鹤川的意思,他立马替何清打圆场。
“稍等片刻。”鹤川将他们二人请进屋,去住过的屋内扫了两眼,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后,除妇人外,在场几人便商定出发的时间了。
“鹤兄,不好意思,有些来晚了。”陆冉与林淳淳匆匆赶来。
因为知道还会有人来的缘故,鹤川特地留了门。
“无妨,既人已到齐,这便去那欹山。”鹤川道。
其余几人皆闻声暗应。
因为皆是灵气聚绕的地方,凰阮城距离欹山已不是太远的距离。
七人同行,林淳淳御剑带一个安沁儿倒也凑合。
没半晌便已然抵达。
欹山脚下,印入眼的,依旧是那块大石头。
欹山有塔,名曰雷烽。
塔内烽火旺盛,近塔者五雷轰顶。
无一例外。
山内空寂无人,唯有一老翁独守于此。
寒来暑往,春去冬来。
日日如此。
吸引众人视线的,依旧是那石头上的字。
“这便是欹山了吧。”陆冉感慨道。
陆冉期待那欹山武灵已久,只因自己尚未到合适的年龄,所以才一直因为年龄的原因,被筛选下来,今日得缘至此一见,实在是有些激动。
“欹山老者怎会是夏程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闫壹卿收了手中的扇子,有些难以置信。
南辞却想,那老者,曾对他言,“你来过,但来的人不是你”,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几乎是刻在了心里,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是能包含太多内容了,他却迟迟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怎么说,这老者也是替他解,一时燃眉之急的人……
但却不曾想到他竟然会和命案有关…毕竟是一位…守着灵山的老者。
欹山依旧是像之前那边,越往上走,云雾更加缭绕,四周几乎都是白茫茫一片,白到什么的看不见的那种白。
“师兄,咱们跟紧点,可别走丢了…”与之前那次来的感受完全不同,南辞上前拉了拉鹤川的袖子,迟迟不松手。
鹤川不言。
南辞只觉左手腕间一凉,左手凑近眼前一看,是那二弦元磬,这倒是让南辞有些微愣,且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是既然师兄不说话,那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了,那他便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揪着师兄的衣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