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奶包不是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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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何清,南辞保持无语,真是跟他多说两句,感觉自己都会少活两年。
闫壹卿却相当有眼力见,扯了扯何清的袖子,示意他住嘴,可是让他闭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你扯我做甚?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他能撇清他背后那两道雷印吗?”何清说着瞪住了闫壹卿。
又扭头继续对南辞开始言语攻击。
闫壹卿扶额,若是这时师兄醒了,不是被吵醒的,就是被气醒的。
这何清,喋喋不休起来真是有两个人吵架的气势了。
“师兄成现在这样,你你你!都赖你!你有大半的责任!”不见他回话,他更是生气,也就全当他默认。
可能也就老翁和闫壹卿,注意到了南辞一直在凝神,用他的手裹住鹤川的手给他渡灵力。
“随我到我的栖息之所,给你师兄疗伤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老翁俯下身来拍了拍南辞的肩膀。
南辞应声点了点头,稍稍运用灵力就轻而易举地将鹤川打横抱起。
这一举动让何清和闫壹卿都看直了眼,连原本正滔滔不绝地念叨与咒骂的何清见了都顿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追在后头。
其实,在上一世,师兄也这么抱过他,他也一直都有想过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抱师兄呢。
但是有了这个念头以后,他就有了一个“反攻计划”。
嗯……就是传说中的从下面跑到上面,但结果就是,师兄没受住……晕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对师兄有那种“非分之想”了。
不过还好,他对那种麻痛的痛觉一向是很弱的,所以……委屈一下还是可以的。
从回忆中飘回来是因为何清突然喊了一句“你把我师兄给我放下来!!”
此时已经到了老翁歇息的屋子,南辞推门而入,将鹤川放于卧榻之上。
其余人皆被他关在了门外,为了集中精力不再听到何清的碎碎念,他顺便设了一个隔音结界。
以前,鹤川也为他疗伤,不过不用法力,因为一般皮外伤,在清醒的状态下,还是自愈比较好。
一开始是灌药,因为南辞怕苦,所以只能用蛮力。后来鹤川嫌费时费力,干脆直接用嘴喂给他。
那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南辞开始觉得,药也可以很好喝。
那句“我们一个怕苦,一个怕疼,还真是天生一对”,现在还在南辞耳边回响。
师兄对他说过的情话不多,让他印象深刻的,这也是其中之一了。
多年没用灵力,再用起来也还算挺顺手的了。
见眼前卧床之人眼帘微颤,他慢慢收了法力,撤了结界,何清骂人的声音已经没了。
师兄醒了,似是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南辞很吃惊,眉心一拧,唇瓣又张了张,欲言又止。
“师兄,你下次别管我了,我又不怕疼。那雷也劈不死我啊。”还是南辞嘴快先开了口。
本来打心底有一丝欣慰的鹤川,听到这话,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无声呼了口气坐起来,瞧了眼前人几眼。
这是在怪他多管闲事喽?
“你若是有点意外,便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责任。”最后还是忍着气,顺口而出了。
“师兄只要记着我皮厚,下次莫要莽撞了才好。”南辞看了看鹤川被雷电的有些发黑的脸上,倏尔一笑,伸手抹了抹他的脸。
反射弧呢?失灵了?
鹤川有些心跳加快,若不是被那块黑的污渍遮着,此时应该已经露馅了吧……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了声音,推门进来了。
“师兄,你感觉如何?”闫壹卿上前关切道。
何清更夸张。一进门就跑到鹤川床前“噗通”一声跪下:“师兄!你终于醒了!都怪南辞那个害人精!都赖他!”
刚刚不管何清怎么骂他,他都无所谓,毕竟鹤川晕了,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现在当着师兄的面,他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任何不是。
“师兄~!要不是他在我给你疗伤的时候一直噼里啪啦说个没完,扰我心烦,你早就可以醒了啦!”这句话南辞几乎是以撒娇的语气说的。
好听点是奶里奶气,难听点就是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这也让鹤川竖起了一身寒毛,甚至有些发抖,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既不伤他自尊心,又能让他别用这个语气和调调说话。
鹤川还没斟酌多久,南辞又道:“还有哦~……”
“闭嘴!”鹤川受不了了,听不下去了,管不了什么伤自尊心的了,自己不被南辞的语气肉麻死可能就是万幸了。“给我好好说话,娘里娘气的像个什么样!”
被吼的人顿时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慢晃晃地垂下了头。“是,师兄训的是……”
可能是没想到南辞会是这个反应,鹤川有些吃惊,但又很满意。终是变了…许多。
以前鹤川训他,他多数是反讽刺啊什么的,今天似乎是乖顺了不少,还替他疗伤……感觉这一天过得还是挺舒服的,没以前那么因为他的事而烦心了。
“噗呲。”何清忍不住又想嘲笑一番。“你居然也会怂。”
南辞撇撇嘴,扭头冲他摆了个鬼脸,“这叫奶气,你懂个屁!”
???
何清表示很莫名其妙,什么叫我懂个屁?回了那么久,还是头一回听说一个成年男子称自己“奶气”的。
“奶气?噗哈哈哈哈哈,你瞅瞅自己多大了吧,快二十啦!”何清有些笑得停不下来,“怂就怂吧,偏得说自己奶气。”笑完以后,还是老样子,补了一刀。
闫壹卿在一旁也不由得咧了咧嘴角。
怂包说自己是奶包,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哈哈哈哈哈。
何清和闫壹卿越想越好笑,为了不出声,都光顾着憋笑了。
保持沉默的,一直是在不远处老翁。
等到这边安静了些,他才悠悠上前。
“既然你们的师兄已经醒了,那便说正事吧。”老翁变幻出一把靠椅,悠闲地躺靠在上面,“你们来除了问那日来欹山之人是谁以外,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直入主题,毫不拐弯抹角。
南辞还是抢先问了:“前辈,若我没有来过这欹山,也没有接触过雷烽塔,那为何我后背会出现金、木两道雷印?”
南辞换了个称呼,老翁显然有些面露悦色,“你有没有来过欹山,莫非你自己都忘记了?”
对啊,来欹山的人,是他,又不是他……怎么说呢,应该说,来的人是前世的他,而他什么都没做。
但是总不能这么跟老者解释吧……
还有,他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的师兄再续前缘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