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昔年噩梦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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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赫连清瑶总是神不守舍,几次与楚欣瑶和花邀月玩时都走神,问她怎么了却又不说。这天她终于鼓起勇气把心中疑惑道了出来:“欣瑶姐姐,你说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打伤了、而另一个人却不还手,那是为什么呀?”
    楚欣瑶一愣,思量片刻后回到:“许是打不过吧?”
    “那要是能打过呢?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奇怪的看向赫连清瑶,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扳过她的肩膀紧盯住她的眼睛焦急的问到:“瑶儿,你不会伤了鸣凤吧?!”
    赫连清瑶连忙摆手,头更是摇的如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可见楚欣瑶已微带薄怒,只得又低下头嘟着嘴嗫嚅开口:“伤是伤了,但应该不严重……吧?”
    说完偷瞥一眼楚欣瑶的反应,不想向来待她极好的楚欣瑶竟“嚯”的站了起来,气的身子直抖。指了赫连清瑶半晌,终还是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得闭目长叹一声:“瑶儿,可知我们欠了鸣凤多少?”
    赫连清瑶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欠他?他对义父百般挑衅,我没把他的事情告诉义父已经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姐姐怎么还说是我们欠他?”
    “瑶儿!”见赫连清瑶一缩脖子嘟着嘴重又低下头,楚欣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严厉了,便又俯下身子搭住她的肩膀,耐着性子温柔的开口:“瑶儿,听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楚欣瑶自幼父母双亡,是舅舅赫连彻从小带着她。舅舅待她极好,为她拒绝了许多女人,直至遇到真心善待她的沐雪歌。
    她不希望舅舅为了她而委屈自己,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沐雪歌也是一代娇女,有“医仙”之称,于其祖父的寿宴上凭借所献寿礼“血凝丹”而一举成名,是医术世家——“沐家”的嫡孙女。那是“沐家”所有后辈中最出挑的一个——无论医术、相貌、还是人品。
    那年,楚欣瑶七岁。那天,赫连彻与沐雪歌成亲了。
    她真心为舅舅和舅母感到高兴,隔着门问候过等在新房中的舅母,便被叶流云的手下带去“天字门”玩了。她知叶流云是舅舅唯一的好友,不疑有他,当时并未多想。
    然而孩子总是无法在一个地方老实的待太久——对着一个个面若冰霜、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青衣侍卫,她没过多久便嫌无聊,趁人不注意时偷溜了出去。
    侍卫们似乎对这个才七岁大的孩子也并未太在意,她在叶宅到处走走转转玩腻之后就跑了。
    叶宅离赫连彻住的“百花山庄”不是很近,以一个孩子的脚程走了几日也没到,可她又不想再回叶宅对着那群无聊的侍卫,只得继续前行。
    一路上走走停停,饿了便找人讨口饭吃,渴了便到溪边捧把水喝。本还抱怨舅舅新婚只顾着舅母、也不知来接自己,可在路上听好多人都在议论“百花山庄”,不时还有“赫连彻”“叶流云”及“沐雪歌”一类的字眼蹦出,她心里开始觉得不安,不过小小的她也未太放在心上。
    直至后来回到“百花山庄”,这曾经被誉为“第一庄”的地方变得异常寂静,眼前的一切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谁能想象得到前几日还敲锣打鼓迎亲、大摆婚宴的“第一庄”如今竟安静的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庄内红绸仍在,喜宴的桌椅吃喝仍摆在前院无人收拾。楚欣瑶快步跑到后宅,却连一个丫鬟也没看到。
    撇了撇嘴,害怕的落下泪来:“舅舅!舅母!你们在哪啊?欣瑶再也不调皮了,你们快出来吧!”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也没人应。
    想起舅舅最爱后崖的桃林,她又跑去桃林,却见林中桃花依旧开的灿烂,只是地上血迹斑斑。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下来掩住碾入泥土中的断枝残瓣。桃树干上片片花瓣如刀子般插在那里,有的还染着血迹。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舅舅和舅母呢?才几日不见怎就变成这样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舅舅在成婚当晚就被叶流云带人给害了!而舅母则被逐出沐家,不知所踪。
    再后来一位远房叔叔收养了她,叶流云取代赫连彻的位置成为了新一任武林盟主。而沐雪歌则被逐至极寒的北境,永世不得再回中原。
    至于“百花山庄”一战究竟因何而起、过程如何、都有谁参与,人们却三缄其口,谁也没有再提。
    叔叔婶婶待她不似舅舅那般,在外人面前她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可关起门来却过得还不及宅中丫鬟。
    随着她一天天长大,“第一美人”的名声悄然传开,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许诺的条件更是一个比一个优渥,却被舅母一一回绝——她那娇纵任性的表哥看中了她。
    其实若表哥人品尚可她或许屈从终此一生,但那表哥被婶婶娇纵的任性跋扈,整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无一不通,是个十足的纨绔!
    有一天表哥醉了,夜里来找她。她起初很怕,后来冷静下来虚与委蛇、哄他撤了院中巡卫。敲晕一个醉醺醺的色鬼并不是太难的事,趁着巡卫不在,她借着月色连夜逃了出去。
    然而事情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在逃亡途中她又被另一伙人盯上。
    那日她又被婶婶的人发现,几经周折才穿过人群将追踪之人甩开。边跑边回头看那些人是否追来,却不小心撞到一人怀中。
    数日逃亡下来她弄得蓬头垢面,活像个乞丐。那人抬起她的脸来抹开她涂在脸上的灰,看清她的样貌后讥讽一笑:“我当是谁,这不是眼高于顶的”第一美人”楚大小姐吗!”
    这公子她看着面熟,仔细回想后忆起原来是李公子,也是那众多求亲者之一,亏她当初还觉得这人应是个君子!
    连声说着“对不起”就要走开,却被李公子拦住:“怎么?撞了本公子说声”对不起”就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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