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鸣凤身份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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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主人面说人家的护院总是不好,花邀月只得摇头作罢——这里虽名为楚宅,可他隐隐感觉百里鸣凤才是这座宅院真正的主人。
    想着便把此事抛到脑后,挑了挑眉痞痞一笑:“鸣凤,我能亲亲你吗?”
    忆起那软软的触感,花邀月就觉得浑身一阵酥麻,想念得紧。
    百里鸣凤“嚯”的起身,冷声道:“既然你已无碍,我先回房了。”
    花邀月又岂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扑上前去一把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背上蹭蹭,一手把玩着他的衣带,一手不安分的在他小腹上画圈,呓语般的开口:“鸣凤,你好香……”
    喃喃的语调搀着含混不清的鼻音,使得百里鸣凤猛然警醒。一把狠狠甩开花邀月的手,转回身来握住拳头冷冷的看着他:“若非你有恩于我,怕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说完“嘭”的一声摔门离开,惊得花邀月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怎么好好的忽然生这么大气?”
    回到房中,百里鸣凤思绪久久难平。深吸几口气后痛苦的抚上额头,拇指轻揉着太阳穴,回想起十年之前——
    一黑一白两名少年并肩坐在河畔青翠的草地上,粼粼的水波里映出两张俊俏的脸庞:他们一个沉静似玺、一个温润如玉,静坐在一起是那么惬意。
    黑袍少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幽如古井、灿若繁星,令人极易沉陷。
    他抿唇犹豫了许久,扬起一张俊脸勾起嘴角露出一副笑容:“鸣凤,我能亲亲你么?”
    彼时的百里鸣凤不似现在这般淡漠,反而极为温柔、也极易害羞。他耳根泛起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半遮眼眸:“你我皆为男儿,还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黑袍少年神情有些失落,一把扯过百里鸣凤的手捧在掌心。幽深的眸子紧盯住他的眼睛,恨不得直看到他心里去:“鸣凤,我……”
    忽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头顶洒下的阳光,映出一个宽阔的黑影。
    那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微微一动便有灰尘从身上落下来,混似个乞丐。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他的样貌,还稀疏的沾着些草棍和树叶,让人辨不清年岁,只隐约觉得应是位老者。
    仿佛噩梦一般,那老者不由分说的将他二人打成重伤,更将那黑袍少年——百里鸣凤唯一的朋友,扔进了河里,而百里鸣凤则被扛起带走。
    黑袍少年在河中拼命挣扎,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一缕缕河水顺着额头流下,弄得他睁不开眼睛。河水呛得他连连咳嗽,可百里鸣凤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的力气消耗殆尽、看着河水漫过他的头顶、看着他对自己伸出的手被河水淹没……
    “墨书!!!”
    百里鸣凤喊的撕心裂肺,他拼命的拍打老者,两脚也不住地乱踢,却是毫无作用。
    因为他们的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
    胸口一阵苦闷,百里鸣凤蹙眉轻抚上那把古朴的七弦琴,似在对它说话,又似喃喃自语:“十年了,痛苦已远不及当年那般强烈,我不恨你了。可你……应是恨我的吧?”
    “赫连彻,我是否令你感到失望?”
    次日一早,百里鸣凤打理好自己,正在收拾床铺。然传来一阵叩门声,那声音很轻,似乎生怕打扰了他。
    “进来。”
    一名护院双手捧着一纸蜡封的书信十分恭敬的垂首奉了上来:“公子,阁主昨日离开时交代让转告公子切勿太过劳累,并吩咐今晨再把信件呈上。”
    百里鸣凤接过书信随手拆开,认真记下后将其握在掌心,再张开手时那一纸书信已化为碎沫。把手伸向窗口,碎末便随着风一同流走。
    “知道了,下去吧。”说着来到外间把琴小心收入琴囊之中。
    护院退到门口,想起萧奕一直以来对百里鸣凤的敬重,又想到昨晚那诡异的一幕,他感觉百里鸣凤应是个高手。身为江湖儿郎,他很想挑战一番——即便身为护院,那也要主子真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才行!
    想着,退出的脚步一顿,暗暗握起双拳,有些跃跃欲试。
    百里鸣凤动作未停,系好琴囊淡淡开口:“有些试探,要用命来换。”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既无被人挑战的怒意、也无半分鄙夷,甚至提不起一丝兴趣。
    护院心头一惊,忙把头垂的更低了些。
    百里鸣凤扫了护院一眼,背起琴囊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面具:“保护好欣瑶,我自不会亏待你们。”
    直到目送那双白靴走到门口闪身消失不见,护院才回过神来——白衣、白靴、琴、面具……
    浑身汗毛竖起,打了一个激灵。护院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哆哆嗦嗦的退出去轻轻关好房门。静静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冷汗已打湿脊背。他两腿抖如筛糠,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决定三缄其口:有些话,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
    街市上车水马龙,苏宅门口更是热闹非常,前来道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丫鬟和小厮们或忙着引宾客入内、或赶着清点礼单,管家一边招呼着前来贺喜之人一边还要把礼单入账,实在分身乏术。好容易宾客都到齐了,他又对了会账单确定没有遗漏,这才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边摇着袖子扇风一边擦汗。
    管家“呼呼”的喘着粗气,捶捶站了半天已经发麻的腿,疲惫的长出了口气。
    宅内院子里传来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腔,他也乐呵呵的跟着哼了几句——今日可是夫人诞辰、又兼新怀一子,可谓双喜临门!主子高兴,他自然也跟着高兴。
    正哼着,一双白靴出现在视野之中,温润好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打扰了。”
    管家忙起身抬起头来,掸掸身上的灰尘仔细打量起眼前之人——此人一身雪白,还背着把琴,倒有几分文雅。不过脸上半张面具遮住了样貌,仅露出下巴和嘴唇,显得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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