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太子嚣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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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色慌张的太监匆匆穿过校场的人堆,刚一露面就差点被疾飞而来的羽箭射中,吓得他赶紧跪趴在地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方才射出羽箭的少年又搭箭拉弓,目标正对那个太监。
    “十二。”
    就在羽箭射出之际,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嗓音醇和温缓,就像这冬日里印照在雪上的暖阳,十分好听。
    “九哥,你就不能装作没看到嘛?”拉着弓箭蓄势待发的少年有些不死心道。
    男人低头抿了口杯中的茶水,语气仍是温煦轻缓:“放下。”
    一丝失落在少年张杨明亮的眸子里掠过,犹豫稍许后少年放下了手里的弓箭,十分不悦地瞥了眼不远处也在搭箭拉弓的太子凤恪,忿忿不平道:“要不是九哥你开口,我定当一箭射杀了那狗奴才,替那些被他欺负迫害的人讨个公道。”
    “过来喝茶。”男人道。
    少年朝着凤恪轻哼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向唤他过去的男人,刹时间眼底的不悦和怨愤全都消失不见,更是在目光触及那个男人的时候变得明亮且又活泼起来,少年走过去一把接过男人递来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好茶!”
    男人笑,将自己的锦帕递给少年。
    “九哥,你说那奴才着急忙慌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少年接过锦帕一边擦汗一边望向凤恪所在的方向。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白玉茶杯并未置声。
    “前几日我在殿里陪母妃没去家宴,倒是听说太子跟那个色胚子当众闹了起来,当时谁的脸色都不好看,事后父皇知道此事还将太子训斥了一番。九哥,你也在场,那色胚子果真跟太子吵起来了?”
    “道听途说来的东西也能当真?”
    “那人死了总是真的了吧?”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怔,男人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但语气却是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平静:“谁……死了?”
    “那色胚子啊。”
    “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次可不是道听途说。”少年转过身在男人旁侧坐下,不咸不淡道:“今日一早我去给父皇请安,亲耳听见礼部刘尚书跟父皇这么说的。”
    男人平静地听着。
    少年继续往下说道:“说是死在了妓子身上,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咽气了,梅家的人来请太医,太医也说是无力回天。”
    “死了?”
    “刘尚书是这么跟父皇说的。”
    “父皇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人都死了,风光大葬呗?”少年说着语气稍稍一顿,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九哥,你说梅青禾到底是个世袭的并肩王,平日里咱们兄弟几个见了他也得叫声皇叔,这人死了,父皇总得遣个人过去瞧瞧吧?”
    男人面色淡然道:“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洪公公就穿过校场朝着太子凤恪那边过去了。
    ”咻——”
    正中靶心的羽箭令校场上传出一阵鼓掌叫好声。
    “你方才说什么?”将手中的弓交给身边的侍卫,凤恪回到位子上坐下,刚接过茶轻抿了一口:“异动?”
    刚刚差点被少年一箭射中的太监立即凑上前去低声道:“说是灵堂之上出了状况,有人听见棺材里头发出了声音。殿下,莫不是那麟王爷……”
    凤恪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太监当即就噤了声。
    “回去继续盯着。”
    “是,奴才告退。”
    与东宫的太监打了个照面,洪公公面不改色地走到了凤恪跟前:“太子爷。”
    “洪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来这校场了?”凤恪并未起身,依旧饮着茶。
    太子嚣张跋扈人尽皆知,身为宫里的老人,洪公公自然不会因为这点面子上的事去跟储君争什么长短,只是伏了伏身,道:“皇上口谕,麟王病逝,命太子替朕前往麟王府吊丧,以表慰问。”
    “洪公公。”
    “太子爷请讲。”
    “父皇只交代本宫要去,并未指明何时去,对吧?”
    洪公公微怔,随即又伏身应道:“太子爷的意思是?”
    “本宫今日不是得先回去休息。”
    “太子爷?”
    洪公公话未说完,凤恪一把抓起边上筒子里的羽箭就划向了手背,银光闪过登时就留下了一道血口子,吓得洪公公后退两步将身子伏地更低了。
    “这总能让洪公公你交差了吧?”
    “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等等。”
    “太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凤恪抬起流血的手指了指在不远处坐着的男人,薄唇微挑:“既然本宫今日去不了,那就让老九跟小十二替本宫前去麟王府慰问吧。”
    洪公公面露忧色。
    “怎么,难不成这还要本宫亲自去跟父皇请旨才行?”
    “太子爷身份贵重,旁人恐怕……”
    “同为皇子,何来身份高低一说?”
    “太子爷说的是。”
    “那就劳烦洪公公了。”
    “不敢不敢。”
    洪公公不敢再多言语,行了礼后就朝对面的两兄弟走去,等洪公公表明了凤恪的意思,一旁的少年登时就坐不住了,”腾”地起身就要过去找凤恪理论,却被男人给一把拉住了。
    眸中并无半点情绪,男人朝不远处坐着的凤恪微微颔首。
    凤恪冷嗤,眼中尽是讽色。
    不多一会儿,兄弟两个就先行离开了校场,看着两人离开,凤恪身边的侍卫伏下身来在他耳边小声道:“殿下,需要属下跟过去……”
    “宫婢之子有何惧之?”凤恪摆手,哂笑道:“世袭的并肩王都能死的不明不白,他又如何敢跟本宫作对?”
    “殿下说的是。”
    “无趣。”
    奚落之人已经走了,凤恪顿觉无趣,起身带人离开了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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