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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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梓灏定定的望着我问道:“《弥望者》是你写的吧?”
“我…………”没料到这个情况,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尹融,怎么还没下来啊?”随着一个声音,便见孟宇熙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了?”看着我和温梓灏隔着电脑站着,孟宇熙微皱了一下眉。
“哦!没事!”我笑了笑正要合上电脑。
“哎!等等!”孟璐然跑了进来,她后面还跟了一群人。
“尹融姐,你还开着电脑的啊!太好了,我们来看大结局!”说着便走到了电脑前,我往边上靠了靠用手扶了一下额头,突然感觉有些头痛!
“你们快来看啊!结局怎么会这样?古澄怎么会走了啊?”孟璐然看到结局便开始嚷嚷开来。
“是吗?是吗?”跟着便见沈昕诺跟关敏他们来到了电脑前。
我用手撑住了头,看见孟宇熙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我和温梓灏,有丝惊讶跟着脸上便带了一丝了然!
“尹融姐!你怎么知道这个结局的啊!”不知何时孟璐然走到了我面前。
“我猜得!”
“是么?”
“是啊!”我向电脑走去,想了想说道:“我想当一个人一直在努力寻求着什么的时候其实也是害怕的,害怕真相揭露的那一天,所以当真想真正揭露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是无法面对的,也许那时就只有离开了!”
我走到电脑前,发现屏幕上还写着“作家专区”顿时愣了一下,想来仔细的人都已经看到了吧?!抬起头来果然看见除了温梓灏和孟宇熙以及不明状况的孟璐然外,其他人都一脸探究的看着我,我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不好意思!我没有要瞒你们的意思!”
“怎么不早说,看我们一个个在那里瞎猜很像傻瓜吧?!”阮西泽说道,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我很抱歉,不过你们也没问过我,而且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宣扬的。”我语气平淡地说道。
“什么?没什么好宣扬的?我们身边有这样一个大作家那是多高兴的事啊!有好事就要大家一起分享吗?难道你不把我们当朋友?”陈默望着我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有罪!我愿接受任何惩罚。”
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
“尹融!你到底藏了多少?我很好奇你还有什么不会的。”陈默忽然说道。
我冲他一笑:“没有啊!你们都那么优秀哪轮到我啊!好了,再不说惩罚我可就‘过期不侯’了哦!”
“罢了罢了!说到底这也是好事!”孟宇熙说道,我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晚上回到宿舍后就发现沈昕诺一直盯着我瞅,“怎么了?我比电视还好看啊?干吗一直盯着我看啊!”
“突然发现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你关心的人那么多哪能关注到我啊!”我笑笑说道。
“切!别把我说得好像很博爱似的!”
“不是吗?大小姐!”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总是扯到我头上去。”说罢不再看我,扭头看向电视。
快期末考了,我又开始了我的忙碌生活。这天刚午休完从宿舍出去,便看向不远处沈昕诺向宿舍走来,旁边还有一男生,样子瞒清秀的!不过并不认识。
我笑着跟沈昕诺打了声招呼
“尹融,今天学校百年校庆,操场上正在给晚会彩排呢!你不去看看吗?宇熙和文嘉是主持呢!”
“再说吧!”我说着便又向图书馆走去。路过操场,远远地看见舞台中央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总是那么耀眼,而在他身边的文嘉和他也总是那么的协调。
到了图书馆,发现今天人很少,想来都去看彩排了吧!
在图书馆里写了一会儿东西便又趴了一会儿,最近总是睡眠不好,即使中午休息了下午还是难免会犯困,可能也因为图书馆里开着空调太温暖的缘故。
抬起头来忽然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影,待看清那张脸时顿时睡意全没。
“你也来了?”我笑笑冲温梓灏说道。
“嗯!来查点东西。”温梓灏说着便在我对座坐了下来。
知道这里是文科阅览室,想来他又是帮关敏查东西的吧?!我笑笑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阳光透过诺大的玻璃窗撒了进来照得我有些刺眼,我转过头去看向窗外,树枝随着风轻轻摆动着,依稀还有些树叶在空中飘着渐渐落了下来。
我转回头来,无意的扫过了温梓灏。
还是那样一张脸,白皙的皮肤,浓黑的眉毛,墨玉般的双眸,高高的鼻梁,略微有点厚的嘴唇,整个脸棱角分明,显得格外冷峻,却又是那样吸引人。
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眼神有点迷离,透过他看到那个背后记忆里的树林里的,教室里的,雨天里的……
…………
“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见温梓灏正看着我。我笑了笑指指墙上的时钟:“还不去吃晚饭吗?”
闻言温梓灏抬起了头:“是有点晚了,去吃饭吧!”
我摇摇头:“不了!我等会儿再走,你先去吧!”说罢继续低着头看书。
“那就等你去吃宵夜好了!”
我猛地抬起头,多熟悉的语气啊!
…………
放学后的教室里,夕阳洒下教室一片金黄,正做作业的我抬头抱歉的冲等着我在我上方看着我的梓灏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要不你先回去好了!”
“没事!那我等你一起吃宵夜好了!”
…………
我抬眼看着温梓灏,发现他正定定地看着我,为什么你总是流露出以前的神情?你应该……
发现温梓灏没有起身的意思,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课本笑道:“那走吧!”
吃饭时温梓灏说他在这里的课题做完了一半,余下的来年回来接着做。
我点了一下头,其实他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个的。
回到宿舍后,打开电视放松自己,不时地拿着遥控换着频道。
拿了包零食不停地嚼着,发出翠翠地响声。望着电视,看到里面一个熟悉的地方,想了半天。哦!对了,这不是刚刚我和温梓灏一起吃饭的那个地方吗?原来竟是如此有名气吗?都上了电视了,不觉地摇了摇头。
慢慢地电视的画面似乎定住了,我的眼睛也跟着定住了。望着里面的主持人说着:“这次我们的天系有情人节目在外面取景,所以我们来到了市中心这家颇有名气的‘伊水人家’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们…………”
“啪!”零食掉了下来,这是个什么状况?后面说了啥我已无暇顾及,只能死死盯着电视里那不停移动的画面……终于出现了我和温梓灏的画面,两人此时似乎正相谈胜欢,画面俨然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给人一种错感。
对于这个突发状况,我无暇想的太多,只觉头痛不已。
后来的日子考试跟着也要开始了,我也更忙了起来,将那三点一线的生活进行得更彻底了。只是这样竟还是免不了偶尔会碰到阮西泽,他总会时不时地拿来一些好玩的电子玩意儿,顺便跟拿回报似的旁敲侧击姐姐的情况。
唉!绝不是我禁不住诱惑啊!老姐,不是我出卖你,只是这阮西泽那锲而不舍的软磨硬泡功着实让我顶不住,为了我的光明前途我只能举出双手投降般地接住他的贿赂,余下的就交给你来办了。
听说我家乡是旅游胜地,阮西泽便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然后便像小蜜蜂一样,逢我便不停地嚷嚷着一定要去我们那儿,敢情那售门票的是我一样,真是败给他了!
转眼学期结束了,我在宿舍里看着拿到票明天就要走了的沈昕诺一阵艳羡。
“你真好!那么快就可以回家了!”
“你得票还没买到吗?”沈昕诺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道。
“对啊!都跑了好几趟了,你都不知道我们那儿的票有多难卖!就那么一趟车,大家都跟抢什么似的。”我撇撇嘴说道。
沈昕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你啥时候回家啊?”
“等呗!大不了在这儿过年!”
下午睡得迷迷糊糊时便听沈昕诺叫我:“下面有人找你!”
我揉了揉眼睛走出门去便看见孟宇熙站在太阳底下,一张脸英俊的不像话。
孟宇熙见我走了过来微微一笑说道:“在睡觉呢?”
“对啊!”我咕噜了一声,打了一个呵欠。
“票没买着还能睡得这样舒服?”
“那还能怎样?”顿了一下我问道:“你怎么知道?”随即一想没准儿沈昕诺跟陈默一说,他自然也就知道了。说到陈默好像自那次生日Party以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只见孟宇熙温和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还是下铺,“你怎么弄到的啊?难不成这铁道局还是你家亲戚?”
孟宇熙眉毛一挑:“不是八百年前是一家嘛!”
我呵呵一笑,越来越觉得他跟我很像了,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谢谢你了!”我扬了扬手里的票,“就当还你上次害我生病的人情好了,你等一下!我去拿钱给你!”说罢便跑进了屋子。
当我把钱给他时,孟宇熙笑着摇摇头:“其实你不必这样!”
我硬是把钱塞进了他的兜里:“我可不想欠你那么多!”
“是么?”闻言孟宇熙眼神似乎黯淡了一下,不过却只是一瞬很快又明亮如初。
“还有一样东西给你!”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递给他:“一直都忘了给你,真不好意思!”
孟宇熙接过外套笑道:“别这么客气!我很乐意的!”
我笑了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不错!”
孟宇熙依旧温和的笑着不再说什么。
进火车站后,我吃惊的望着候车室里坐着的温梓灏。
“怎么没坐飞机?”我走上前去打招呼。
“买着火车票就坐这个了,反正也不会很累!”
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里,看着家里的饭菜,闻着家里的饭香,顿觉亲切不少。这些年来在北方被磨练得差不多了,口味也改变了不少,那里的东西自然也是好吃的,只是怎样都觉得少了点东西,回到家里才知道是一种叫“家”的感觉。
见我不停地在饭桌夹夹这个,又夹夹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妈笑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看着自己碗里已经推成的小山,和正伸向火锅里的手。老姐嗬嗬一笑:“你这就叫做名副其实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看着老爸老妈无奈地摇摇头,我大声喊冤:“你们这几年不知吃了多少好东西,我可得全部补回来,外加利息!”说完便一头扎向碗,继续我的革命为完成事业————埋头苦吃!
年后,由于是大学毕业以后第一次过年,不少同学都回到了家。想着以后见面更加困难,中学同学便又聚集在了一起。
温梓灏也来了,从他脸上似乎又看到了那久违的温暖,只是没去太在意。
难得的是路奕明那小子竟然从日本回来了,于是我们一帮人便开始我们的罐酒大计,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还是那么不能喝,没一会儿便倒下去。看他那可怜样,大家也懒得再折腾他。
不一会儿正闲聊着的我发现身边有个身影,抬起头来看见路奕明那迷茫的双眼,看向我又似乎是看向别处,焦点没法集中,显然是醉的有些不行了。
“尹融!”他努力睁着他那迷茫的双眼,“怎么会有这么多个你啊?”
我“噗嗤”一笑:“啥事儿?”
“噢!对了!”他艰难的张嘴,“那个过几天我得去你们家拜访一趟,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啊!”
“嗯,好!”我笑地贼兮兮:“不过,拜年嘛?自然是不能空手而来的是吧?”
见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他听清了没。唉!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中,不由得摇头感叹。
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深地眸子,我愣了一下,回给温梓灏一个微笑。
正讨论着接下来要干嘛去时,手机突然响起。原来是孟宇熙他们应约来这儿游玩来了,于是马上跟众人告别,说要去机场接人,便抓起包就走。
走到门口时,只觉手臂一紧,回头一看,就见温梓灏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想着大家也都认识,不想让他们久等,便点点头。
来到机场,便看到一群人坐在等候厅里,见到我们,便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同他们打完招呼,见到文嘉依旧典雅,孟璐然依旧天真,孟宇熙同往常一样温和地笑着,而阮西泽依旧一幅痞痞的样子直问我姐姐为什么没来。
将他们安顿好后,便着手安排这几日的行程,温梓灏也过来帮我忙。由于插不上手,他们也就由得我们布置。只是阮西泽死活也要拉着姐姐一起去,虽然姐姐的确曾经说过要和我一起去,但是被这个她所谓得“瘟神”拉去,心里着实不爽,不禁埋怨道:好不容易得来的年班休息就这样泡汤了。而阮西泽则为自以为的成功而窃喜不已。
很快一切安排妥当,我们便踏上了旅途。
一路在车上到也是欢声笑语,气氛融洽!只是这座位着实有些……
我和姐姐坐在一起,我们前面是文嘉和孟璐然,她们旁边的对座本是孟宇熙和阮西泽,只是阮西泽死活要坐在我们对座,于是温梓灏便辗转到孟宇熙那里。
一路而来,便只看到阮西泽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和姐姐的爱理不理,孟璐然时不时回头有些黯然的眼神,孟宇熙和温梓灏礼貌地交谈。
好不容易到达风景区,已经接近中午了。大家决定稍作休息再爬山,于是便找了一块空地铺好早准备好的桌布,拿出食物摆好席地而坐。
阮西泽一如既往地殷情的对着姐姐,孟宇熙则是一脸温和地帮着孟璐然和文嘉整理东西,而我和温梓灏则准备分配现在的所需品,他流露出明显的温情。见到与初时的冷漠不同的温梓灏,孟宇熙有些愕然。
休息好后,终于起身开始漫长的爬山之旅,好在一路上总是走走停停,欣赏着风景,到也没觉得有多累。本来自己放假就常来,加之体育又不错,所以上山过程中倒满轻松,男生更是不用说。只是可苦了剩下的几个女生,所以当到半山腰时不得不放慢脚步。
“唉!你怎么回事?我说了不用你扶。”走到一个坡堵处,便从身后传来姐姐那不耐烦的声音,“我怎么发现你老是听不懂我的话啊!”
我不觉得抿嘴好笑,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似乎就要顺势载下去,突然眼前多了两只手,顺着看上去便见到一张向来温和的脸和一张冷漠中带着暖意的脸。
低下头望着那两只手,第一反应就是这种情况下哪只都不能接,便把手随意往后一抓,想着幸好有姐姐在后头。
只是当我抬起头想要笑笑时,不觉吓了一跳:大家都呆呆地!有谁可以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状况?
意识到什么似的,我转过头去。不觉心跳慢了半拍,原来我的手正抓在此时正好给姐姐点头哈腰赔礼道歉的阮西泽的耳朵上,俨然像是在教训一个孩子。难怪刚才感觉手感那么好,赶紧收回手,只见阮西泽一脸无奈地望着姐姐,而姐姐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回过头来发现孟璐然的眼睛里暗了暗,孟宇熙和温梓灏显然早已反应过来,缩回了手,只是强忍着,却隐藏不住脸上的那丝笑意,而文嘉则难得的早已笑开了。
唉!看来这以后做事不仅要思前想后,更重要的还得要观察好周边环境。我发现我总是不断地在挫败中学习东西。
到达山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大家收拾好后,便都回到了旅馆休息。
洗完澡后出来,发现姐姐早已累得趴下了。给她盖了盖被子,便走了出去。
路过孟宇熙的房间,发现里面传来声音,隐约中好像听到阮西泽的声音:“缘分是天给的,幸福却是自己把握的……”没太在意,只觉这个小子竟也有这样的一面啊!实在难得!便向外面走去。
出了旅馆,发现外面空地上那个被月光拉长的身影,温梓灏早已站在了那里。
月光下,他的背影泛着淡淡柔和的光,早没有之前感觉的那样高大,反而显得有些单薄。想起曾经他约我一起去看夕阳,却始终没有实现,不免有些伤感。
“唉!”世事难料,那时的我们哪会料到今天呢,总觉得明天的明天之后还有明天。
听到我的叹息,温梓灏转过头来。
“还没睡呢?”他问道。
“嗯,睡不着,向来习惯了晚睡。”说着向他走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站着望向远方,尽管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晚间的风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山顶。不觉得想用双手抱住肩膀,伸手却发现肩膀上多了一件质地不一样的布料,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温梓灏的外套。
只是这一幕太过熟悉,我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嘴上正挂着浅笑静静地望着我。那双深邃地眸子就犹如这黑夜一般望不到边,深深地将我吸进去,我竟只能这样微微仰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无法移开视线。
月光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楼上的灯光依然明亮。
第二天大家先早起等待着朝阳,然后按照原计划观赏各处的风景。美丽的风景已经无暇让人们顾及其他,而充当解说员的我更是到了口干舌燥的地步。等到下山回到车上时,我竟只能一路睡到家门口。阮西泽开玩笑说,就我这样估计人家把我卖了都不知道呢。
此后几天就带着他们在市里到处走走,倒不觉得累,只是脚却有些提不起。真希望能找一天好好休息一下。这不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一天早上便接到温梓灏电话,说今天陪他回学校一趟。想到可以偷懒,我一口便答应了。很奇怪今天阮西泽怎么没有问我有什么安排。
所以等到出租车上孟宇熙打来电话时,我以为他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就直接跟他说今天有事得回高中母校一趟,让他们自行安排。
到达学校,因为是放假,整个学校几乎空无一人,哪里有温梓灏的影子,于是便一个人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踩在那熟悉的塑胶跑道上,望着那四季常青的草坪,抚摸着那布满岁月痕迹的城墙…………
回忆一幕幕涌在眼前…………
“你慢点!我赶不上你。”女孩在后面踩着脚踏车追着。
“谁让你说要自己骑的,证明给我看你的技艺到底有多高超!”男孩回过头挑衅地说。
“哼!小看我,你等着”女孩不服气,使劲踩着踏板,从男孩身边擦身而过。
“唉!小心!你不要命了!”
…………
两个小身影在眼前晃过…………
“唉!你说是夕阳好还是朝阳好?”女孩眨着大眼睛问道。
“夕阳!”男孩子肯定道。
“为什么?不是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吗?”
男孩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们更懂得珍惜。而不用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时候而后悔不已。”
“有道理!不过我更喜欢朝阳,因为那是新生的希望。”女孩微微仰起头,对着阳光笑着说道:“你的是珍惜,我的是希望!”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男孩望着女孩的笑脸说道。
“嗯!”
阳光下两张小脸印着点点光芒。
那是曾经得我们…………
“啊!下雨了!”话刚说完,女孩便已冲进了雨里,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微仰着头,尽情地享受着。
“喂!你别……”正待开口说什么的男孩,望着眼前的这幅景象欲言又止。不由得傻傻地望着女孩。
只见女孩突然转过头来,冲男孩招招手,脚上的凉鞋带起一阵阵水花,溅在校裙上。
“过来啊!”
接着便只见男孩奔向雨中的身影…………
熟悉的身影…………
“嗯?”女孩抬起头,“怎么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不待女孩回答便拉着她就往外跑…………
顺着两个渐渐消失的身影,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身影渐渐消失了,我停住了脚步,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片林子。
依旧挂满了树叶的大树立在小道两旁,依旧有着阵阵清风拂面而过…………
只是到了冬天,早已过了落叶的季节…………
多久了,有多久我没再来过这儿了?
望着眼前的一幕幕,记忆深处的东西被挖了出来。曾经只在梦里出现的画面又回到了眼前…………
“你还是回来了!”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去,看到身后不远处立着的那个身影。随风而起的风衣,少了身边飞舞的树叶,少了脸上当时的那份稚嫩,俨然就是当年那个男孩。
“你还是回来了。”他嘴角挂起浅浅地笑,重复道。
我吃惊地望着他喃喃道:“你……都想起来了?!”
“嗯!”温梓灏点点头:“这几年的时间怎会想不起来!”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所以想起来后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你……真得回来了吗?”带着满是期盼的眼神望着我。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接着只觉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温柔地抱住了我,温梓灏将脸埋在了我的头发里。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给你时间,你只要记得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就好!”
“你让我想想。”我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