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雾城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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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在雾城,从出生就一直在这里,离不开,出不去,16个相似单调的春秋都是如此。走到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迷雾,什么都无法看清,有一堵墙,透明的,无法穿越的。
    雾城的人似乎从不在乎不能走往外界,我们从书中读到外面的世界。
    我也是从小便看这些书籍。生活很单调,我便喜欢上这种阅读,以一个旁观者之态品味那些酸甜之味,只是看着,我便觉得好累。那么多说不清的烦恼,比山上的草木还繁杂混乱。
    雾城不同于外界,这里的人永远淡漠,虽然久了总有些无趣,但我仍满足这样的生活状态,完成课业和工作,便能随意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大家都习惯了独自一人,可以淡淡凝思,我们善于把所感所遇埋入心底,似一坛酒,越陈,反而越芬芳诱人。这算是一种约定俗成吧,只是怕一旦,坛开了封,酒便坏了味。
    每一天的宁静都让人安心,我望着窗外发呆,两只蓝羽鸟绕着枝桠嬉戏,神秘的紫光由羽毛散射出来,让我不忍移开目光。
    它们似乎向我飞近,我静静地倚着户栏,怕惊走它们。美丽的蓝羽鸟儿友好地向我欢叫,我不禁伸出手,妄想触碰那神秘的美丽。鸟儿狠狠啄了我手心一下,我吃痛地急缩回手,转眼失去了它们的去向。
    掌心微微灼痛,一根蓝羽舒展于掌中,被鸟儿啄伤的印记竟化成一块艳丽刺青,我皱眉,我讨厌那些违反常理的事。因为,这些事背后永远不那么简单。而以后的事实证明,我此刻所预感的丝毫不错,而且更为复杂混乱。
    太阳变得明媚温暖,我用白纱包扎了手心,不知为何,我潜意识里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今天是依例上山采集的日子,我背上筐篓去往北城门集合。
    领队者依旧是大长老,他苍白的发,枯树般的脸以及伛偻的身体让人难以想象他竟还活着。我们有序地向城北进发。那里,我们可以采到许多蘑菇,菌类和一些药材。
    我落在队伍的后面,看得很仔细。一点紫光刺了我的眼,那竟是一根蓝色羽毛!我突然地怔在那里,心中莫名地悸动。我朝着羽毛的方向走着。我的心不停劝告着我不该离开队伍,一根掉落的羽毛没什么值得我好奇。但我管不住自己,不管心里多矛盾,我的脚步停不下来。
    我该怎么形容,那样的美丽。以红、绿、蓝、紫构成的图画。像天堂,又似地域。阳光绽放着它明亮的光线,鲜艳的,惨烈的,充斥了我的眼。
    我一步步靠近,那些小小的,蓝紫色的尸体,美的不可方物像从地域开出的魅惑之花,艳丽的色调震撼着我。那棵树,纯绿的树干,尖锐的绿刺,刺穿了鸟儿的身体。殷红的血细细流下,在树干上留下繁复的纹理,翠绿树叶的影子投射在我的脸上,我伸出手,触摸眼前的那只鸟儿,尸体尚存温暖,它的眼睛突然盯住我,瞪得似乎要爆出来。没死吗?我轻轻地把它从此上拨下。
    [你在干什么?]
    我吓得浑身一抖,鸟儿落在地上。我惊恐地回头,长老和其他来采集的大人都到了。[我、、、、、、]我想要解释,但我发现我的解释没有什么可立住脚的地方,也无法解释得清。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很危险,我得逃,必须,马上。
    [她闯了禁地!!][她杀了神鸟!][她是恶魔,她是不祥之子!!][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大长老举起镰刀[我们要用她的命来平息神的愤怒!]一把把镰刀高高举起,泛出冷冽的光。我无比恐惧地发觉,他们眼中都有淡淡萤绿色。我夺路而逃,拼了命地跑,不断绊倒在地,我四肢并用地爬。我没有时间思考。唯一知道的只有逃逃逃。我怀中揣着那只蓝羽鸟,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在逃之前把它捡入怀中。
    当我再次跌倒,大长老已经来到我身后,银光疾速向我飞来,我的求生意志促使我闪躲开,右脸一疼,我知道是被镰刀划开了,而它本来的落点应该是我的脖子。
    我不停地翻滚,这条斜坡像是没有尽头,我伸手拼命去抓地上的藤蔓之类,可往往只是把它们连根拔起,指甲一阵阵剧痛。地势渐渐平缓,我感到速度在慢下来。
    突然我的脚被人抓住,我本能地挣扎,他一记闷哼,松了手。我拖着痛到麻木的身体向前爬行,那个人有扑了过来,不顾我用力挣扎,他捂住我的嘴,用压低的声音对我说:[瞢萤,是我]
    我惊讶地回头,雰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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