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的死，可以让你们两人可以逃脱宿命，那就是有价值的。”柯雪凌托腮想了想，苦中作乐道，“师妹，我这算是为爱献身吧。”
    他的坦然赴死并没有被另外人所接受。这些话在阮红苏耳里听起来就像是自暴自弃。她一鞭子甩到了柯雪凌身上，这次柯雪凌没躲。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识不到师妹的鞭子，突然有些可惜。”
    柯雪凌遗憾地摇摇头，又像是想起来点什么，转身对忽略许久的莫斯棋道：“刚才说了，我的能力可以在这水中穿梭，而且几乎没有时间差，那么我现在问你，需要我替你去这地井底看看吗？”
    “别去，你要是随意走动，那么毒素会蔓延得更快。”
    “我知道这毒没的解，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求你不要为难师妹。”柯雪凌笑了笑，“差点忘了，你也喜欢师妹，自然不会害她。”
    “……”
    短暂的沉默过后，莫斯棋又开口了：“你到底有什么诡计，要是你因为我的匕首死了，师妹他会恨我一辈子，我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你错了，就算我不死你也没有半分机会，因为我活着。”柯雪凌想，要是他能活下去，定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师妹，但是现在事与愿违。他只希望在自己死之前，能多为师妹打算一点是一点。
    “我做这些不只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师妹居多，要是能找到仙一门的入口，那么师妹也能一道拜入仙门。而对你，只是顺便能帮上你，提前祝你复仇成功。师傅的卜卦说你只有拜入仙一门，才可以找到自己的仇人。师傅说的是”找到”，而不是”杀了”，所以你最后能不能报仇还未定，希望你好自为之。”
    柯雪凌有些叹息，他虽然算是英年早逝，但是莫斯棋没准过不了多久就会和他泉下相见。
    “废话少说。你感觉吧，再过一会毒发，可没有那么好受了。”
    “这么想赶我走了，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时候，阮红苏突然开口：“大师兄，要是你有什么万一，我立马就送二师兄来陪你。”语毕，还杀意十足地看了莫斯棋一眼。
    他的师妹啊！
    “你打不过你二师兄的，在门派里每一次比试，我和他都是故意让你，所以你才能胜。师妹，命运是改不了的，与其报仇，还是过好自己的下半生。好好活着，代替我好好活着。”
    听到这话，阮红苏感动地流下了眼泪，但是在水中，她的泪水根本看不到。还有她的悲伤、愤恨、遗憾，都深埋在心里，或许会有爆发的一天。
    以上关于报仇的言论，其实也是说给莫斯棋听的。
    等你报完仇后，和师妹一起好好活着。这就是莫斯棋接受到的来自柯雪凌的善意。
    “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善人吗，柯雪凌？把你那套伪善的言论收起来，师傅说过，仙一门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术，等我们到了那里，会把你救活的。”
    “……”
    “二师兄，这是真的吗？”
    “我从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