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人间四月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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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觉得之所以让我受些苦,其实是上天想磨砺我的心智,让我成长,后来我终于明白倒霉就是倒霉,没什么“吃亏是福”。大约是很久前的事了,有些都记不清了,可是那会儿我很爱她,大抵是因为她那淡雅如菊的气质和长久来的寂寞吧,可是后来我连她的名字和长相都记不得了,想来也是寡情了。
    我庆幸遇见了你,也不后悔后来的背叛与伤害,谢谢你,曾给予我短暂的幸福。
    ——周也
    战后一片惨淡凄凉,四处尽是触目惊心,血染沙场,尸横街头,所以恶鬼多横行,冤案百起,民众惶恐不安,世间阴魅萌生,恐是多事之秋。
    一盏惨绿色的灯泡孤零零的挂在墙皮剥落的的房梁上,就像是流萤自照。周也是有烟癖的,可找不到柴火,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用鬼火点着了烟,就只好强迫自己戒掉了。在这间桌子油漆漆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茶馆里吃茶,周也看着邻桌有一个小叫花子讨饭吃,很是惊讶,怎么讨得到!这里哪有东西吃!
    周也因旅馆难寻,那个女子的亲戚更是难找,怕就是人不在了,就一直将其带在身边,不敢任其离去。
    “我名周也,字思礼,姑娘芳名不好问,莫若告知我你的姓氏,也好有个称呼。”
    “家父姓李,给我取了絮柔,读了几年书,也学了一些外来的知识跟思想,周公子不必太过拘谨。”
    “吃了茶,我给李姑娘寻个住处,可好?”
    “多谢周公子,絮柔无以为报,日后安顿了定要好好感谢。”
    “不必多言,是我为自己国人的一小片心意,姑娘不必介怀。”
    四月的一个下午,微雨之后,周也带李姑娘到了汕埔区。一路幽静,似乎鸟声也听不大见,李絮柔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是安静的很。拐了个弯儿,周也看见眼前一片平铺的碧草,点缀着几颗石子儿,伸出手扶着李絮柔,“前面有石头,我领着你总归安全些,莫要介意我的冒犯。”
    周也领着李絮柔继续寻找
    在街边看到了个新奇的乞丐,在长匾额写着几行工整的楷书粉笔字,说自己大学出身,现在落魄至此,大学又有何用,这个青年乞丐没有低头耷拉脸,反倒双目有神,不见半点可怜星儿,也叫人肃然起敬。他旁边有个破破的书箱子,打开了,有几枚硬币和一两个馒头,甚至还有块方糖,这方糖可不多见了,钱的用度是有限的,弄块方糖可费劲儿了,别的乞丐可没有他这般好运。
    一天李絮柔找周也闲谈,谈的起了劲儿,茶也没喝饭也没吃,一直从正午谈到了黄昏,出于男女之别,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去歇息,周也一合眼就睡了一整天,醒来迷迷糊糊的去了地狱,把惩鬼塔上的心取了回来。
    知道初恋对于男人意味着什么?大概是永远的白月光?
    周也不清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女人有阴影,母亲也好,初恋也罢,似乎都不待见自己,他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该孤独终老。
    第一次爱一个人没有经验,他只知道对方想要的就给,想做又做不了的帮她去做。
    “你真的长生不老吗?我有一天老了,你会不会就不爱我了?我若是死了,你怕是会忘了我吧?能不能也让我长生不老?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陪你度过漫漫长夜,好吗?”
    “好。”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周也想了许久,看了诸多书籍,终于知道了长生不老的办法,一滴八德的精血。
    “想要我的精血?简单,给我弄个法阵,我不需要多好,你帮我守住就行,很简单的。只要我成功了,给你一滴血也没关系。”八德笑的没心没肺,毫不在意,可是,周也就是知道,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七罪呢?”周也微微皱眉,有些担忧,虽然他知道眼前的人无需自己多忧。
    “他还小,这个机会我等了五千年。”八德淡淡的说着,仿佛并不在意五千年的等待,她伸手摸出收鬼刀,仔细看了看,有些疑惑,“你最近很闲?”
    “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事情多的让人无从下手,心烦意乱。”周也略带嫌弃的撇撇嘴,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不过也就自己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还很麻烦的事了。
    一把木质把柄细长锋利的剑划过空气,直直的朝着八德来,周也没有管,连把剑都接不住,那八德人形杀器的威名也是个纸糊的虚名。
    素手未曾放下周也的收鬼刀,木柄的剑堪堪停在八德鼻尖,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眉头平展,没有动怒不快的样子,偏偏头,装作躲了过去。不过下一刻却出来个少年,年轻欢快,稚气未脱。
    “哼,又让你侥幸逃脱了,下次你可没这么简单就逃了。”
    “咳咳,这位是?”周也有史以来见到的最牛逼的人啊,居然这么大胆,会死的啊!
    “凡人一个,不要在他面前暴露。”八德密语传音。
    “哦,你的什么人?”周也起了八卦之心,没法子,平日里的生活单调无聊乏味,若不是遇见了李絮柔,他的日子会更无趣,索性他也习惯了。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或者那样,那你就忍忍,因为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再说,这可是向来断情绝爱的万寒鸟,多少人想看着她爱上一个人,然后……然后什么?想象不出来,她就不是那种人。肉食动物爱上猎物一样不科学,再说能让这位放在心尖上大概是好多人的梦想吧!虽然,在昆凌十子眼里这就是个没智商没情商的傻鸟。但是大家都清楚,她不仅惹不得,还值得尊敬,看师父就知道了,咳,不是指她杀师灭族,是指师父对她尊重甚至于恭敬忌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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