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曲九难何解恨 第一百五十一章月身宝殿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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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九完成了今晚的任务,回到自己的住所时,已经深夜了。他拒绝了白茗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进自己的房内。白茗很好奇,自家主子到底去干嘛了,好像腿受伤了一样,不然为何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到底是谁伤了主子!?白茗心有担忧,更心生警惕。可是见主子却丝毫没有提及,身为侍从,他也不敢随意询问主子的情况。看着自家主子关上房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询问主子是否需要准备温水沐浴。顾九应允了。
待白茗烧好水,备好为顾九沐浴的温水,还偷偷在浴桶边放了几瓶药后,便识趣地退下了。
顾九见到浴桶旁边白茗心照不宣放置的药,从怀中掏出了一瓶伤药,褪去衣裳,只见他膝盖处已然跪出了淤青红肿。只是短短的几个时辰,他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顾九,沦为另外一个男人脚下的奴隶和狗,在男人面前,他只配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而手中这瓶伤药,是他离开月色时主人赏赐的,说是给他涂抹膝盖的。顾九恍然若失,他想起了那个叫“寒儿”的奴隶,在被主人公调鞭打后,主人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并且还亲自为他疗伤,心里面便又不是滋味了。
思及此,顾九突然心神大乱。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变得如此善妒呢?为何自从见到主人,原本应无所求无所欲的他,却也悄然萌发了贪恋了。贪恋主人赐予的温柔,甚至妄想独占主人。这个想法很危险,身为奴隶,断然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他知道,主人愿意收他为奴,已经是他的福分了,他怎可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顾九将自己沉入浴桶之中,让温水将自己尽数包裹。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让自己能够变得清醒一点。他不能因为这份温柔而迷失自我,不能,不能……
而另一处,月人歌,月色。
古楼主倚靠在美人卧上,旁边放着摘下来的银色面具,呈现出一张摄人心魂的面孔。他就是古月歌。方才顾九跪在他面前的一幕,仍然萦绕在他脑海里。两百多年了,他终于还是把这个高高在上,清冽绝尘的男子,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让他乖乖地跪在自己脚下。
思及此,古月歌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霍重华啊霍重华!无论过去多久你与本尊之间,是没完没了了,你注定,是要被本尊牢牢掌握!
……
接下来的调教,都是练习跪姿,顾九练了好几个晚上,终于让主人满意。一个奴隶下跪时应有的自信和姿态。跪姿练习完,便是爬行。
“优美的爬行姿势,是一个奴隶在”言行举止”中最直观的表现。它能够展现一个奴隶对主人的依赖和信任。现在,沿着整个休息室,爬两圈。”
古月歌坐在太师椅上,对着跪在他面前的顾九命令道。
顾九跪在地上,双手缓慢地撑在了地上。相比下跪,爬行的姿势更加令他羞耻。他内心挣扎了很久,才挪动四肢,开始爬行。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行走”在地面上,而且还是赤身裸体的情况下。因为紧张,顾九爬得很僵硬。
古月歌也没有催促他,只是轻声矫正了他的姿势:“双腿分开,腰部塌下,屁*股翘高,左右摆动。”
顾九听从命令做出了合格的动作,然而这个动作却让他身体更加暴露了,特别是后面那处。顾九想到了之前还没有成为奴隶的时候,看到那个被商老板牵着的奴隶,那个姿态,就是他要达到的目标,可能还要更加标准。他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只能在主人灼灼的目光审视下,完成他的任务。
当顾九回到屋舍时,他双腿发软,已经累得不行了。他的体内,在他离开月色时,被他的主人加了一个东西,那便是一个玉势。主人说了,这只是小号而已,以后会随着他的适应性而换中号,大号……顾九想到了初入月色所见所闻,似乎已经预料到主人此举的目的了。
何曾想,一个男人的后面,也可以作为欢好的地方,顾九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永远忘不了,当主人给他带上玉势时,他前面那处竟然可耻地有了反应。即便之前和白雨桐,甚至和青楼女子接触,都没有的反应。
打发了忧心忡忡的白茗后,顾九侧坐在浴桶前,里面的东西让他根本无法好好坐着。爬行了几个时辰的膝盖又是红肿淤青,他不得不在沐浴后用上主人给他的膏药。他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就发现,主人给的伤药,竟然是上好的和田黑玉膏,这种膏药,据说是修仙界才有的上好治伤药,整个宫廷也就只有两瓶。
这些天全靠和田黑玉膏,才拯救了顾九的膝盖。自打踏入主人休息室,顾九只能赤衤果着身体跪在地上,在主人的面前,他永远没有站着的权利,直到被允许离开后,他才可以穿上衣服站起身来。可饶是如此,在主人面前他却可以抛却一切顾虑,让主人来支配他的身体。这样的顾九,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难道他就是天生受虐体质,下贱的体格吗?只有跪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才是他的归宿?他越来越相信,一直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墨衣男子,就是主人。
擦完药后,顾九艰难地侧卧在床上,后面的玉势,一直在强调自己作为奴隶的存在。他的主人说了,从今天起必须时时刻刻戴着它,除非要解手时才可以拔出来。顾九戴着玉势,他根本无法好好躺卧。一个晚上基本备受煎熬,好不容易睡着,一不小心压到后面又被疼醒了。然而令他难受的远不止这些,而是他的后面在被玉势摩擦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产生感觉。甚至在戴了一段时间后换上了中号,他越来越依恋,甚至渴望得到更多……
顾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难道自己生来就本该如此下贱吗?
爬行练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可以按照主人的要求,优雅地在地上爬行。他听从主人命令在休息室内沿着边缘爬行半个时辰后,便重新回到主人面前,按照标准跪姿跪好。主人看着脚边跪得规规矩矩的奴隶,很是满意。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顾九随即会意,他膝行到主人脚边,受宠若惊地趴了上去。
顾九这时才小心翼翼地说:“主人,接下来一个月,奴隶要离开帝都城一段时间,可能无法来月色了,还请主人能够恩准。”
古月歌抚摸着顾九的后脑勺,问:“九儿要去哪里?”
顾九回答:“回主人,九华山。奴隶当年是在那里出生的,往后只要有时间,生辰之日的时候奴隶便会去那里看看。”
“你的生日何时?”
“回主人,九月十五。”
九月十五啊!古月歌一阵恍惚,他想起了两百多年前九月十五盲华山上的琴台宴,那一晚,他在人群之中,遥遥望着台上那一抹素衣身影,清冽高贵,出尘绝艳。也就是那一晚的盲华山上遇平生,到忘月湖下葬浮沉,纠缠了两百多年的一双人,直到现在,一曲九难也无法解恨。他们两个人,是注定要纠缠不清,不死不休了啊!
“主人?”
脚边奴隶的呼唤,让古月歌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垂眸看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奴隶,心头一阵温柔,他继续抚摸着这个奴隶,笑了笑:“没想到,九儿的生辰这么快就要到了,你什么时候要启程?主人还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吗?”
顾九万万想不到主人还会想着给自己准备礼物,他连忙摇头:“不用,主人。奴隶明天就要启程了,不用劳烦主人费心,今年能够遇到主人,成为主人的奴隶,就是奴隶最好的礼物了。”
从来不曾想过,一直清冷高傲的自己,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顾九羞得小脸通红。这个世界上,当真有一人,能够让自己如此心甘情愿地卸去伪装,以一颗动物般的心去对待。
古月歌笑意更深,这样的顾九,这样的霍重华,才是他古月歌的奴隶,无论他曾经,甚至是将来是如何,但只要在他面前,九儿,就只能是跪在他脚边的奴隶,他古月歌的一条狗。
顾九一大早便在白茗的陪同下,离开帝都,前往九华山。因为需要赶路的原因,他的主人特许他不必一直戴着玉势,只需要一天内抽出一个时辰戴着即可。不知不觉,他竟然心生感激之情,他的身体和意识,居然被改造成这样的地步了。
在客栈住宿的那一晚,顾九偷偷地费劲地换上了大号的玉势,他没曾想,原本用于排泄的那处,竟然也能够容纳这么大的东西。顾九忙活完后,便躺下休息了。
从帝都到九华山,顾九花了十来天时间,在这片沃野之地,山丘连绵、果树遍布、古刹林立、香火鼎盛,顾九的马车在山下的一家客栈中停下。他吩咐白茗在山下等他,他自己上山即可。
沿着山路,拾阶而上。这条路他走了好多次了,可是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空幽的钟声响起,耳边传来空灵的禅音,一路上也有虔诚的香客,在这个九月十五之日,显得尤为热闹。
顾九直接来到了月身宝殿,那是他出生的地方。然而当他前去参拜地藏菩萨像时,却见一墨衣男子负琴立于佛像之前,抬头仰视着地藏菩萨,目光灼灼,神色深沉。顾九见罢,心头倏地一阵恍然,他脚步轻移,不自觉地走向了墨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