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曲九难何解恨 第一百四十九章顾九认主古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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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休息室,只有一张太师椅和一张桌子,并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顾九站在古月歌面前,心情忐忑不安。他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赤衤果的男子,四肢着地跪趴在古楼主的脚边,背上摆放着酒水和茶点。顾九一眼就认出那个男子是之前古楼主公调的奴隶,叫“寒儿”。他就这样静静地跪在古楼主脚边,充当一个茶几。不知为何,看到眼前主奴和谐的一幕,顾九的心隐隐作痛。
古月歌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银色面具后面的眼眸更加深邃起来。他伸过手从夜空寒背上拿起一壶酒,悠悠道:“这位客人好生陌生,不知未经本尊允许便私自闯入,所为何事?”
顾九心中一慌,对了,他只知道想见古楼主,却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此举不妥,有失礼数。他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请楼主,不要生气,在下只是,只是……”
古月歌扬起下巴:“只是如何?”
顾九慌乱回答:“在下只是想问楼主,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古月歌嘴角上扬:“阁下不知道,这种搭讪方式,很是俗套吗?”说着,戴着雪月戒的手指悠哉悠哉地敲着扶手,声音很轻,可每一下却直击顾九惶惶不安的心。如今站在古楼主面前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顾九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更加卑微,卑微地说出那句话。
“楼主……”顾九选择了逃避,他抬起左手,向古楼主展示了他无名指上的墨月戒,他道:“楼主手上的雪月戒,和在下的完全一样,而且,在下一直以来都做着一个梦,梦里面,是一个手上戴着雪月戒的墨衣男子。”
古月歌内心如翻江倒海,果然,他们两个人心有灵犀,其中一方总能感受到另一方的存在。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依然如此。然而,他不能让顾九看穿他,他依旧平静道:“所以说,你是在怀疑,一直出现在你梦境之中的人,是本尊了?”
顾九点了点头:“是。”
古月歌不以为然:“我想阁下恐怕多虑了,天下间的珠宝首饰千千万万,就算有相似的或者一模一样的,倒也不足为奇。只是两个人戴了同样的戒指,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阁下认为,本尊所言,是也不是?”
顾九往前走了一步,他很想问古楼主,一直以来他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那自己是不是也同样会出现在他梦里?可是话一到嘴边却又不敢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如今的他又有何立场去询问这些。古楼主的调教手段令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可他无论如何都拉不下面子去跪在一个陌生人的脚下,最终他只是说道:
“楼主,我们可以……相互认识一下吗?”
古楼主轻笑一声:“看来阁下还是不太明白啊!”
“什么?”顾九一愣。
“阁下首先要明白,本尊是一名调教师,亦是一位主人。本尊对交朋友和拜把子可没有兴趣,你最好想清楚,今夜你为何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银色面具后面的面容虽然被挡住,可那双深邃的黑眸却直接看穿了顾九的内心,顾九仿佛被全身扒光站在男人的面前一样,任何隐瞒的想法瞬间无所遁形。
见顾九神色慌张犹豫当场,古月歌语气更重了,他决定要逼他一把,他道:“在本尊的休息室内,你确定要站着与我讲话吗?”
古月歌一番话,直接重重地击打在顾九的心头上,他的双腿猛地一颤。自从接触了月色的这些天,他不是没有去了解过主奴之间的规矩。身为奴隶,在主人面前,永远没有任何权利,即便连站着和穿衣的权利都没有。他想留在古楼主身边,就意味着,他必须迈出这一步。
顾九的心跳得厉害,一向沉稳内敛的他,却在此时心乱如麻。他颤着声音,道:“我可以留在……楼主身边吗?”
古月歌漠然道:“你想以什么身份?”
顾九紧握的双拳开始发颤。古月歌一笑,起身道:“若是没有这个心思,就不用站在这里了,本尊的时间,可不是你能消耗的。”
“求你……”看着古楼主离去的背影,顾九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他连忙追了上去,然后,双膝着地,跪在了古月歌身后。膝盖着地的那一刻,顾九的思绪混乱,可眼前却只有这个墨衣男子,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下跪,以往向父母和舅父下跪,那是天经地义,而向封永帝下跪,那是迫不得已。而如今,顾九对古楼主下跪,却是内心最向往的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臣服在这个男子脚下。
古月歌转过身来,看着顾九跪在他的面前,心里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只有他心里清楚,顾九就是霍重华,霍重华就是顾九,即便这一世他只是顾九,可是对于霍重华的妄念,随着血引结契的加深,早就成为他的心魔。无论到最后,谁主谁奴,都无法让他割舍掉对霍重华的妄念。
“转过来!”古月歌直接回到太师椅上坐下。
“是……”顾九跪着转过身,面向古月歌。这时他才想起来那个跪趴在地上赤衤果的奴隶,自始至终,他都对外界发生的事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跪在地上,充当一张桌子。这是调教当中的物化放置,合格的奴隶基本上都能够做到。然而如今的他,只是单纯的下跪,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古月歌直接命令道:“回答本尊刚刚的问题。”
顾九头脑稍微清醒了点,他记起,方才古楼主问的问题是:你想要以什么身份留在他的身边。他闭上双眼,深呼了一口气,答案呼之欲出:“……奴隶。”
古月歌再次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顾九猛地抬起头,他仰望着古楼主,那银色面具之下的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作为一个主人,他更无需顾及一个卑贱奴隶的感受。他看向那个赤衤果的奴隶,难道终有一天,他也要像他一样吗?
顾九几乎是颤着手褪去了外裳,然而只剩下里衣时,他实在下不去手。薄薄的里衣在这个深秋季节完全起不到保暖作用,可顾九一向耐寒,他心知并不是因为身体冷,而是内心油然而生的恐惧令他瑟瑟发抖。他是第一次如此惧怕一个人,那是一国之君封永帝都不曾给予他的感受。
古月歌冰冷的话语从顾九头顶上响起:“作为主人,你认为本尊有必要收你为奴吗?”古月歌不给顾九任何思考的空间,继续问道:“连作为奴隶的基本要求都做不到,你认为,你有资格,成为本尊的奴隶吗?”
接连两个问题,让顾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额头冒着细汗,古楼主的质问让他无地自容,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他跪在地上的样子,如此狼狈。然而他瞥见那个跪在地上的奴隶,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做一张桌子。
古月歌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对夜空寒道:“寒儿,时间结束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楼主。”待古月歌将夜空寒背后的东西拿下来后,夜空寒朝着古月歌磕了一个头,道:“寒儿告退。”随后起身来到角落处,拿起放在地上的衣裳,就这样赤身露体走了出去,并且将门轻轻关上。
将门关上后,夜空寒抱着衣裳,方才一直平静如水的他,却在此时默默地流下泪水。他终于知道,接下来,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而他,再也不会有跪在古月歌脚下的机会了。
休息室内,古月歌坐回太师椅,冷冷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顾九,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顾九终于咬咬牙,将里衣里裤直接褪去,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顾九的脸红得不得了。然而直到遮挡的亵裤时,他却无法接下去。
古月歌再也没有耐心了,他直接起身来到顾九面前,抓起顾九的亵裤直接撕碎,将顾九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当他看见顾九那处的印记时,心中一凛,陡然生出一抹震惊。然而,只是稍纵即逝。
顾九还来不及因为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而羞耻时,他的头发就被狠狠往上拽,他不得不整个人跪直抬起头仰视着古楼主,光衤果的身体被强行摆成一种凌*虐美的姿势。古月歌就这样拽着顾九,恶狠狠道:“本尊警告你,既然决定跪在这里,就不要惺惺作态扭扭捏捏,你以往那些尊严和人格,在本尊这里都一文不值。你只是本尊脚下一个卑贱的奴隶,一只微不足道的狗,以本尊的命令为最高指令,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听明白了吗?!”
顾九被拽得生疼,第一次和男人近距离接触,他竟然排斥感,反而觉得很依恋,男人给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他艰难地维持着跪立的姿势,仰视这个给予他疼痛和归宿的男人,他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是……奴,奴隶明白!”
古月歌冷言道:“奴隶,你应该称呼本尊什么?”
顾九缓缓道出:“主人……”
古月歌仁慈地松开了顾九的头发,回到太师椅上坐下,道:“过来。”
他只是说过来,并没有让他起来。顾九挪动膝盖,膝行着一步一步爬到古月歌面前跪好。只听主人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本尊现在要教你规矩,你给我认真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