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爷爷奶奶约了早饭，褚选在8点左右，陪着小满与柚子一起跑完步，特意反复提醒一定要拉伸，提前离开到了老宅那边。
    没想到吃早餐的人意外的多，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
    自从上次吃完饭就没怎么见过的父亲与母亲正对坐着，亮亮坐在奶奶一旁，给老人喂着烧麦，而爷爷坐在主位，见他过来便是招招手，这个动作也让大家都转过头来看他。
    这么多人一起？是不是意味着可能要一起走？
    “哥哥。”亮亮脆生生地喊着，跳下椅子跑过来，毛球也是跟在身后。
    对此，他依然不能如何圆滑，不过还是揉了揉亮亮的脑袋，一起到餐桌旁坐下。
    餐桌上的饭菜应该是出自母亲之手，这个女人最擅长做华丽的东西，而她此时正是精致的裸妆，听到爷爷说到哥哥的婚礼安排，捂着嘴轻轻笑着，“是很突然呢，本来还以为婚礼会在年后。”
    “说是因为读书时候的好友正好在，所以提前了一些时间。”奶奶解释了一句，又看了看时间，对着大儿子道，“你弟说今天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到。”
    “他那边上午有会，估计得下午到。”父亲的声音慵懒，“妈，阿焱说不准在给您老挑着礼物呢。”
    “要他买什么，有这时间多在家待会儿，一个个都是不爱着家的。”话说着就转到褚选这儿了，“小选也是，就住他二叔那儿，整天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父亲倒是有点意外，“住你二叔那边？”
    “嗯。”
    “明天一起过去也方便。”
    “二叔还没和我说。”
    “他今天才定下来，让我转告。”
    “嗯。”
    父子俩的话一直不多，这样一个对话也就结束，对方没问为什么，而自己也没有主动说的必要。
    “是忙着训练吧？”母亲浅笑着给他添了碗粥，对着大家道，“我有关注小选的微博哦，最近是在给人做一对一私教呢，前段时间马拉松的直播就很棒。”
    褚选不自然地嗯了一声，“这是二叔那边的项目。”
    褚家人并没有干预家人行为的传统，不过爷爷还是提醒他不要跟着褚焱闹腾，到这个时候也要想想自己以后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褚选当真没有想过。
    吃完饭，母亲与奶奶、亮亮收拾东西，爷爷找邻居打太极，他便被安排与父亲一同出去买些旅途上要用的东西。
    防止男人们不靠谱，奶奶特意列了个长单子，细致程度堪比薛原。
    父子两错开一个肩膀距离走在去便利店的路上，冬日的太阳便是散着白光，半死不活地跟在两人身旁，与地上的影子一样，无声无息。
    对于陌生的人而言，安静是最大的尴尬。
    如果父亲与母亲选一个人相处，他或许会选择母亲，至少那个女人会说话，会体察到别人的情绪。
    如此，似乎有些理解小满对生人的恐惧，也不知道自己强行带他深入到自己的交友圈，是不是一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