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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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付燃吐出一大口黑血,那一团黑血一落地就发出“滋滋”的声音,一副要把地给腐蚀干净的架势。可惜那块地不是一块普通的地,单看那条纹纵横的纹路就知道它不同寻常。地表泛起一片冷光,将那团污血吸收了个干净。
吐出的是五脏六腑的毒素,而此时付燃身上也被一层黑糊糊黏腻腻的物质覆盖,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恶臭,深入骨髓的毒素在这次进阶中被完全逼了出来,付燃现在浑身轻松,功力恢复甚至别往昔更上一层。
这是什么地方?竟如此神奇。
付燃心中震惊的再次打量四周。原先浓郁的精华已经消磨了十之八九,整个石室也没有了之前云飞雾绕的奇观,脚底奇特的阵法显得更加清晰。
杨恪还是先前那副惨样,安安静静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付燃看着他,眼神就有些微妙。
他伸出手打算去给他把把脉,但是一看他那一手的黑,又默默的收回了手,转身打算先去清洗一番。
庞大的石室位居正中,四周有八个不知道会通向何处的山洞。山洞俩人多高,洞壁光滑平整,延伸向下,洞底也是那些奇特纹路,而头顶和石室里一样,一根根冰棱垂下,占据了洞口的大半空间。
付燃又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这些粗厚的石钟乳,晶莹,透明,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他忍不住手贱抬手掰了一小块,看着坚固的石钟乳,实际上的质地却非常的脆和韧性,没怎么使劲,一小块就到了他的手中。付燃端详了一下,放入了口里,固体的物质慢慢融成胶状,变成一股庞大的力量游走四肢。只这一小块,付燃差点就吸收不了。
再抬头,他看向这些石钟乳的目光就大不相同了。
洞很多,付燃用精神力去看,选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山洞走去。付燃的衣服已经没有了,整个人赤身裸体。就算是没有人看,但习惯了穿着衣服的人骤然间在大庭广众下一丝不挂,总是会就有点不舒服。特别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一层衣服虽说并不能抵挡什么伤害,却可以给人心灵上的慰藉。而清醒后的付燃显然与正常人想的不大一样。他带着一身黑,走的大摇大摆的。走着走着还有闲心借着棱柱的微光低头瞅瞅自己的小弟弟。
这几年他受剧毒迫害,身体发育缓慢,第二性征十分不明显。而这一夜过后,咱们脱胎换骨的主角经受主角光环特有的奇遇洗礼,显然要长大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振奋的一件事情。再次抬头的付燃眼里朦胧了一层雾水,上天果然还是庇佑着他,一切苦难似乎都是值得的。
前方水声传来,付燃加紧了脚步,不久就见到一片巨大的湖。
头顶照明的棱柱已经不见了,目测不了这片湖到底有多大,也看不见那片漆黑的顶部到底有多深远。付燃收回散漫出去的精神力,最先的反应不是震惊于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浩大的地下湖,而是在考虑其他的一个问题:
底下都空成这样了,地面不会塌的吗?
这湖里的水缓缓的流动,测不出深浅,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冰冷氛围。以其纯粹的黑和厚重带给人莫大的压力和威胁。付燃看着看着就有些走神,联想到很多年前看的走进科学。有一集讲的是什么深海海怪,万米深海的大背景,神秘、幽远,几万年的时间游荡而过。而眼前这湖里,会不会也有什么怪物,漩涡,惊险?
想到这里,功力大成却无用武之地的付燃不再犹豫,一头跳了下去。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却被自主运行的云功遮挡在外。
将身上的那层黑油搓洗掉,付燃大松了一口气。在湖里畅游了好一会,付燃也没有发现除了他之外的其他肉眼可见的蛋白质生物,不由的开始发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俩个大男人可吃什么啊。他云功刚刚突破,整个人都处在最好的状态,看起来几周不吃饭也饿不死,可是杨恪不行,瞅着杨恪那病病歪歪的熊样,几周不吃饭说不定就领了便当。
付燃顺着湖游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尽头,他估摸着时间不敢再向前探索,只好打道回府。
“唰”
付燃矫健的上了岸,运功将身上的水抖净,往石室中央走去。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一点异样,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可是原地犹豫了很久,凭付燃的脑子也没有想出好的应对方法,只好继续向前,走一步看一步了。
石室里,杨恪披着破烂的衣服,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虽然那遮蔽物很破,但刚好能把关键部位挡住。去过公共澡堂的孩子们都有这种体会,大家都没穿衣服,谁也不比谁强,自然没有心理负担,我们大喇喇的清洗自己,几乎没有羞涩的烦恼。但若是那些本来和你一起冲水的小伙伴们突然齐齐洗完穿上了衣服,就留你一个人还在那墨迹,而且这些小伙伴一点没有照顾你颜面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在一旁观测你的体态,这就有点不够厚道了。
此时杨恪就这么不厚道的看着他,更令人恼火的是,付燃扫视了石室一周,发现剩下的衣物全被杨恪划拉走了,一点也没给他剩下。
“这是在哪里?”杨恪突然痞痞的笑了,这句话的语调十分奇特,那副表情好像不是在问付燃一个地点,更像是在调笑人。
搞得好像是我把你坑蒙拐骗进山洞要对你做什么似的。
“你好了?那就走吧,早点出去我还有事。”付燃坦然的走过去,收拾着还没被水冲走的器具。
“你有什么事?”杨恪视线一直不离付燃身上,闻言动了一下,却立马皱起了眉头,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引起了巨大的痛苦。
“我有什么事与你何干?”付燃终于有些不耐烦,决定翻一下之前的旧账,“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趁我不清醒耍着我玩很开心吗?”
杨恪摇了摇头,无辜道:“我哪里有耍着你玩?你受了伤,我可是在一边贴身服侍的,你都不记得了?”
“贴身服侍?我真是笑了!你把我扣下,难道没有威胁我师兄给你办事?难道没有拿我当幌子骗你那些贼兄弟?我最想不通的是,你明明都自身难保,为什么还非要载着我一起回燕国,杨恪,你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付燃一番自以为戳心的质问,却只收回杨恪一个惊喜的笑容,“呀,原来之前的事情你居然都记得,我还怕你不记得自己天天拉着我叫妈妈,扯着我的衣袖非不让我走的事呢。妈妈是什么?有什么隐含意思吗?”
付燃定睛看了杨恪半晌,脸上恢复了平静。他看到杨恪脸上一层薄汗,异常苍白的面色,有点干裂的淡紫色的唇。他斜卧靠在洞壁上,一双手撑着地,费力的保持着一个平衡,避免石壁触碰到后背。付燃视力极好,甚至能看到杨恪因为疼痛微微发散的瞳孔。
这样看来,就让人不由的心软了。
“唉,你就装吧。”付燃无奈的上前,一把扯开了杨恪身上遮蔽的破布,推搡了一下他的伤处。
杨恪皱了下眉,又很快松开,他欲言又止,最后纠结的说:“我受伤了,你要做什么能不能等我好了以后,现在的我恐怕不能够满足你。不过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轻点吧,记得怜香惜玉啊。”
“做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嗯?”付燃给气笑了,给他传送内力的同时顺手给他的后背猛烈的一击,杨恪被拍的喷血。
血块发黑,是淤堵的毒物。
杨恪被这一击,几乎去了半条命,再也没有精力作妖了。他四肢无力的摊在铺着衣物的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啪嗒,啪嗒,啪嗒。”付燃的脚步声从身后转到他的身前。杨恪感觉自个儿的脸被一双手掰向一侧,那只手又拨开他散乱的头发。
付燃借着头顶微弱的光,嘿嘿笑了两声,杨恪听见这笑声,突然感觉原先一直火辣辣刺痛的脊背有些上窜的凉意。
付燃一双手,柔滑,细嫩,皮肤好的不像个男人,这手在他的脸颊上轻拍了两下。没有什么危害,但侮辱的意味十足。可惜被实施的对象完全没有自个正在被侮辱的觉悟,反而心里暗搓搓的有些期待。
付燃张开了口,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原本在毒物的影响下,是有些嘶哑的,此次进阶之后恢复了年轻人的清脆,杨恪感觉特别好听。
“我仔细瞧瞧你这张脸还勉强能看,只可惜你是个男人。不过不用担心,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等出去后我就费心给你研制点东西,先化去你这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再萎缩一下你这骨骼,嗯,我喜欢小巧玲珑的。”
“对了,还有这个”付燃说着将视线投向某处,杨恪顺着他的视线移过去,心中不禁一惊,然后他就看到付燃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这玩意儿我不怎么喜欢,到时候就拿掉吧,别担心,我会给你麻醉的,不会有太大的痛苦。”